月左右,就差不多能拍了。你得空出时间来才行。”
谢长安道,“倒不怕,迟些还有一部都市悬疑片,应该不用拍很久,时间上没问题。”说完好奇地问,“你做编剧,直接让我做主演,周导会不会不开心?”
周导是大陆导演的第一人,拿过很多国际大奖,向来是自己选演员的,从来没有接受过投资商塞过来的人。
“他认同你的演技,本来就打算和你合作,所以叫我写你能演得炉火纯青的女主角。”谢昀说道。
谢长安听到周导是愿意的,这才舒出一口气,她可不希望和周导之间有什么矛盾。
想了想,她看向谢昀,“爸爸,我希望你写女主角时,能够写脱离我能力范围外的,不要总想着写适合我的。作为一个演员,我希望有追求一点。”
“你会这么想就好了。”谢昀含笑点头,“电影由你|妈妈投资,当作是纯大陆的影片。你到时好好演,提前琢磨剧本,多和我交流。”
谢长安点点头,耳旁听到久久的笑声以及章不见轻快的脚步声,连忙倒了茶,等章不见抱着久久走到跟前时,便接过久久,让章不见喝茶。
时间往前走,转眼到了年中。
港岛要回归的前几天,谢长安一家也去了港岛。
7月1日,在港岛飘扬了一百五十多年的英国米字旗最后一次在这里降落后,接载查尔斯王子和离任港督彭定康回国的英国皇家游轮“不列颠尼亚”号驶离维多利亚港湾。
谢长安当时在现场,亲眼看着米字旗在6月30日最后一分钟降落,看着五星红旗在7月1日第一分钟升起,听着国歌,眼眶一下子shi了。
上辈子年少的时候她过得不好,很有些愤世嫉俗,对国内一些政|治|上的宣传很不以为然,心里甚至十分反感,觉得国内哪哪都不好,国外哪哪都很好。
等到二十多岁了,人也快走到中年了,去过很多国家,读过很多书,有了自己的思想和世界观,再次看大陆时,觉得的确有很多不好,但是更有许多让人激情澎湃的好,甚至往往会为运动健儿拿下金牌而洒泪。
在港岛回归的这一天,她的这份爱国之情更深了。为过去一百多年差不多两百年的屈辱而难过,为更久远的辉煌而自豪,为未来大陆会越来越好而激情澎湃。
谢昀没有去现场,他和蒋明颜带着谢平安和谢永安去了元朗边界,看着海水和对岸的鹏城湾出神。
1979年,也就是18年前,他们都是从眼前这个海湾九死一生偷渡来港岛的,那个时候,不知道前路会如何,只是抱着孤注一掷的决心,划动双手双脚过来,想谋求一份能吃饱饭的生活。
那时候,这片安静的海湾隔了些日子,总会浮着不少偷渡失败者的尸体,诉说着偷渡的残酷和艰辛。
蒋明颜握紧谢平安的手,“我们偷渡来那日,正是最大的逃港chao,海上漂满了尸|体。我们被遣送回大陆,在桂花村落户,看到不少人在收捞尸的钱。平安,你还记得那时的事吗?”
“我记得。”谢平安点头,“不过我只记得,海水哗啦啦的声音,还有眼前一片黑。当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只知道睡。”
那时他年纪还小,记得的不多,但是在海中偷渡的艰辛,他还是知道的。
谢永安看着面前的海湾,“其实这个距离看着也不算很远,如果经常像游泳爱好者一样经常锻炼,一定很容易游过来的。”
他出生之前,谢家就过上了好日子,他出生之后,就变成了蜜罐长大的孩子,完全不知道当年偷渡的艰辛,也无法理解冷战时期,很多人为了过上好日子而铤而走险的决心。
谢昀收回目光,看向自己的小儿子,笑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你体会不到他们的艰辛也好,那并不是什么好日子和回忆。”
现在,大陆甚至封锁了和逃港chao相关的资料,年轻一代的孩子,永远不知道,光鲜亮丽的鹏城,曾竟有过怎样的心酸和狼狈。
到了十一月份,由谢昀为编剧、周导为导演的电影《铭心者》开拍。
谢长安担任该剧女主角,和周导第一次合作。
她的脸蛋其实不算符合周导的审美,但是从名气来说,她是很适合这个角色的。
全剧组都知道周导打算凭着这部电影冲奥,因此拍摄过程中,从演员到剧组工作人员,每个人都Jing益求证。
就连一向不愿意改剧本的谢昀,这次也破天荒地在拍摄过程中,不断调整剧本,力争剧情更加Jing彩。
1月20号,周导演才肯放假,放大家回去过年。
谢长安却赶得很,她参加了今年的春晚,上场弹钢琴。
虽然说这不是她第一次上春晚,什么都很熟悉了,但是今年由于场地未改1号演播大厅,她还是得重新排练,重新熟悉场地的。
紧赶慢赶,她排练了两次,觉得都差不多了,这才松了口气。
今年的春晚异常热闹,多了港澳台的艺人,期间大陆和港岛两个天后合唱了一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