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有天夜里,张三也不之咋弄的,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她捆了个扎实,她都没醒,男人拿了个藤条,整整抽了她一整晚,她的伤,她浑身的血ye;什么别打我妈妈,放开我妈妈……做儿子们的连声哀求都没有,更别提有英雄救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邻人。她好吃好喝养着的儿子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爸爸打妈妈。
为什么连夏云河那样的孤儿都有一个小少爷用生命护着他。而她是有亲生儿子有亲密枕边人啊,却没人护她!
总之,经过那次的反击,秀儿嫂和张生这梁子是结大了。反正跟他吵也没用,干脆就顺着他,每天给他买一瓶便宜的酒喝,喝死他。对于这断了腿的丈夫,秀儿嫂也只有如此打算着。
身体愈累,恨就愈深,对于找回夏云河的行动就愈是笃定。秀儿嫂自己也不懂,为什么所有的委屈都要算在夏云河头上。
他知道夏云河现在过得怎么样。自从上回在rou摊上见过他大手笔买rou;见过他在工地里袁老板那双手是怎么呵护他之后,秀儿嫂又偷偷去过袁少的家,看过他。这种事不比较也就罢了,一比起来就有恨。但是偏偏又不能控制自己。
尧旭东没让秀儿嫂工作那会儿她心里急的荒,在家闲不住,只要得空,她就到处去捡回收罐卖钱。那天中午她由邻村捡了一大袋矿泉水瓶,回来又在自个儿村里巡了一圈儿,正好路过袁少家门口,就停了下来。
她看到夏云河在晒被子,正拿着棍子拍打灰尘。
她很快的闪到开满扶桑花的篱笆边儿上,躲着。
袁少的家她来过好几次,那会儿她可是袁老板心目中的好帮手呢。啥事儿袁老板都少不了她;帮小沙弥买零嘴儿、到熟食部买rou,也因为这好差事让她经常可以多买一份rou,悄悄带回家给自己儿子吃,那些鲁rou啊、卤鸡翅、鸡肠鸭肠什么的,孩子们都很喜欢呢!袁老板虽然从没让她进屋,那屋里也乱七八糟的,但是她知道屋里所使用的东西都很Jing贵……而且洗衣服根本不用手洗,烧饭也不用搬柴升火,吃的都是现成的东西连碗筷都不用洗……。
而今这些优惠全落入了这夏云河身上。
他一定额了不少钱吧!你看看他身上穿的毛衣、裤子多Jing致,多暖和多漂亮,那是他买得起的?大冷天的他竟然也有毛袜可以穿了,那双毛拖鞋是有钱人家穿在屋里的呀……夏云河你个死不要脸的家伙,这会儿偷吃的满嘴流油了吧!
秀儿嫂睁大了双眼躲在那花丛里,目不转睛地往里瞧,在极尽愤怒的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夏云河把袁少的屋子整理的干干净净,井然有序,就像他以前整理自己屋子时候一样。
秀儿嫂越想越觉得损失。她想要把夏云河夺回来;又想打死这王八羔子,但是将这两厢的矛盾往心中的秤陀上一秤,后者又赢了。
这样的矛盾前后折腾了她好久,终于在新工程上工后的第三天,做出了行动。
☆、两种人生
二十五
袁少才离开半天,夏云河就觉得浑身落空落空的。
平常时候,袁少上工,夏云河可是卯足了劲儿地打扫卫生、烧菜做饭地为袁少忙碌。而这会儿袁少出远门了,夏云河理应烙得轻松,闲闲休息他两天才是,但是不知咋地,没事儿干的夏云河,心里反而倍加劳累,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连晚饭也不想烧了,他随便弄了一碗阳春面,喂饱了小沙弥之后自己啥也没吃。
【哥哥,你把这剩下的吃了,否则我跟爸爸打电话告状去。】
要不是小沙弥如此威胁,夏云河根本是连一口汤都喝不下。他勉强吞了那几口面之后,连碗也不洗、澡也不洗,就早早锁了房门,抱着小沙弥进了睡房准备睡觉去,而那会儿也不过才刚过七点。
【哥哥你这是咋了?害怕吗?】小沙弥问。原本他还因为哥哥今天不做饭、不洗澡的事情乐和了老半天,没想到跟老nainai似的这么早就上床睡了。
【我也不知咋了?心里边儿泼凉泼凉地没了个重心似地,啥都提不起劲儿。】
【那是哥哥不习惯,爸爸常往北边跑呢,以后多的是我们两看家的机会,哥哥得习惯才行。】
【嗯。那爸爸为啥老往北边跑小沙弥知道不?】
【知道呀!旭东叔叔说:男人的事儿,小孩子甭管。】
小沙弥毕竟是个孩子,大人的事情他本来就没兴趣知道,大人怎么说他就怎么说,但是听在夏云河耳里就不同了,『男人的事儿』一听就自然跟女人联想在一块儿。袁老板长得多金帅气,在农村里从没见过他跟哪家姑娘亲近,那么~~他的相好在城里~~就顺理成章了。这种事儿不想倒好,一想起来,夏云河那泼凉的心不知咋地就更加沮丧了。
小沙弥看着哥哥不开心,就提议到小厅里躺着看电视。夏云河恍恍惚惚地照做,把藤椅垫上厚厚的被子,再把睡房里的枕头、毛毯拿到小厅里,抱着小沙弥摀着毯子,看电视。
【哥哥,啃点鸭翅什么的吧!】
夏云河又到厨房里找吃食,小沙弥发现哥哥这颗心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