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工地去,必须要早起,还有哥哥要照顾,小家伙特积极,喳呼着:【哥哥,来,先把这个穿上。】他拿着一件白色的秋衣秋裤,又转身拿起一件暗色毛衣。
夏云河看得又是一阵慌乱:【谁给你的?哥哥有衣服,你赶紧把它放回去。】说着就要收拾起来。
【不行呀哥哥,这是爸爸为你准备的,你不穿他会骂你的。】
一听又是袁老板,夏云河又想到了早上的那回事,脸一下莫名地红了,吱吱呜呜着……。
【哥哥快穿,天冷,等会儿要骑车,可冷了……】小沙弥小大人似的,一件一件把衣服照着顺序摆在棉被上:【这都是爸爸的衣服,他刚来的时候穿的,现在穿不下了他说……】
夏云河摸着那衣服,质料什么得真好,秋衣往身上一套,大了点。毛衣也大,袖子得卷起来,衣服穿得多,夹克倒是合身了。全身套上去之后,他的样子跟小沙弥没两样,圆圆滚滚,但相当温暖那。
夏云河穿着那身衣服出来的时候,袁少像没看见一样,他说:【帽子呢?先把鞋袜穿上。】
夏云河听了可是打内心里温暖起来,让人关心的感觉何等独特。他抿着嘴,乖乖照做。从一早上起来啥活儿也没干,就能坐在餐桌上吃早饭了。
【云河,等会儿出门的时候,围脖也得围上晓得不?把牛nai趁热喝了。】
【嗯。】云河被温暖了全身,感动地点头。
边儿上尧旭东看得是一阵反胃,这人虽然是他的顶头儿上司,认识也十几年了也特了解对方,从没怕过他,因而也啥话都敢直说。他道:
【我说少爷,两个儿子了这会儿,将来还结不结婚呢,啊?】
【去你的,都说哪去了……从今天起你每天都来接我们上工,你载小沙弥,我载云河。啊。】
【我刚都白说了啊我……把那台休旅车整理整理,今后好载孩子上工……瞧你魂不守舍样!切!】
尧旭东话里有话,袁少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倏地站起身,怒道:【上工!】
***
骑着小电瓶车,嘟嘟嘟~~弯弯绕绕的花了三十分钟才到洛阳镇上的小学,由于连着两天的周末假日,学生没上学,学校空空荡荡的。
其他工人照旧将小电瓶停在围墙边上的大树下。七点四十分,袁少他们来迟了,工人们都上楼清扫了。
尧旭东脱下安全帽,抱下小沙弥,他跟袁少说:【我先上去点人数,咱俩今天就带两个孩子把车清一清,你看怎么样?】
【行。】
深秋了。这最后的大工程就是小学的这五栋教学楼。最近难得的连日好天气,加上小沙弥的心结终于解开了,袁少心里轻松不少,打定主意日夜赶工。赶紧的把这项工程完成才是。
目前是有三栋做完了三层保护;等着晒干。第四栋的清除风化表面今天才开始,得加紧赶工才行,非得完成清扫,明儿一早就能上『底漆』,袁少心里盘算着。
将两人脱下的安全帽挂在机车手把上,袁少对着小沙弥喊道:【带哥哥到停车场去。】
【嗯。】小沙弥用力地点头,拉上夏云河的手朝校门口走去。
第一天上工夏云河的心是慌乱的,他怕遇到婶子、叔叔,昨儿个的一切,都混乱的理亏,让他没法解释更站不住脚,他怕对方一吼,就必须回到鬼窝去。所以当他听到清理车厢的时候,一早紧绷的心总算放下了。
夏云河这点小心事哪瞒得了袁少。他虽然还没想好该如何安排夏云河今后的人生,但是关于面对秀儿张生这点破事,他还没看在眼里。
停车场就在他们停放机车的另一头,一百公尺远的榕树下,袁少看着前头一高一矮,一大一小,手拉着手的孩子,嘴角不禁上扬。
【笑啥呢这是。】尧旭东由楼顶下来,就看到自家主子在那儿傻笑。两个孩子听到声音也一同回过头来。
【那啥,就十三个工,秀儿嫂那夫妻请假,昨夜喝多了站不起身…嘿嘿嘿…短期内是不会来上工了。】
云河一听,彻底吐出一口气,他放心了。
【嗯。想办法再多找几个人,得加紧了才行。】袁少跟旭东两人商量了一下,一起走到停车场来。那辆墨绿色的九人座车就停在简陋的车棚底下,日久没人打理,染上满满灰尘,不仔细看,还以为它是灰色的呢。尧旭东将四个车门都打开,袁少把行李厢门拉起来。里边儿满满一摞一摞的油漆桶。有空的有没拆封的……甭说九人座,就连椅子都拆的只剩两张;驾驶座和助手席座。
袁少和尧旭东一桶一桶的把油漆往下搬,空的,扔一边,没拆罐的放一边,夏云河一看,也立马爬上车准备搬油漆桶。
【干嘛干嘛!放下!】袁少立马板着脸,想着,这一桶油漆有几斤重,晓得不?然后吼道:【领着沙弥到边上玩儿去。】
【啊?】夏云河听的是一脸惊讶,张着嘴愣在原地。玩儿?
【还不快去!】在袁少的叫声中,尧旭东也插话道:【要不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