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玲珑庄,而玲珑庄这个主意是少掌门首先提出的。虽然眼下玲珑庄举步维艰,但只要它还在爻山,我们就不算输。由此可见,若本派要实现南扩的计划,少掌门是更合适的掌门人选。”
陆之达说完这番话,李豁便不再出声了。座上四位长老或是若有所思地出神,或是深以为然地颔首。魏其英看着陆之达,脸色缓和许多。
陆之达继续:“本派近几年扩张得厉害,七成弟子都是年轻人,而他们拥护的是少掌门。况且本派能人众多,是非也多,历次改换掌门都会引发动荡,危机四伏。因此,掌门在位的时间当然越长越好,而我们也能有充分的时间来遴选和培养后任。若魏老接任掌门,只怕人心不稳,青黄不接,都对本派不利。”
他说完,议事殿里彻底安静下来。众人正沉思,冷不防李豁突然啐道:“说到底,还是因为少掌门年轻!”他语气中虽有不满,态度却已不再像刚才那样蛮横。
陆之达面露无奈:“时间宝贵,年轻本来就是一种筹码。”
李豁语塞,用力冷哼了一声不再看他。陆之达看向魏其英,依然是谦逊的态度:“不知魏老对我的解释是否满意?”
“好!好得很!一切都是为了夷云派,没有一点私心杂念,深谋远虑识大体。”魏其英微笑着点了点头,赞许之情倒像是发自真心,“你果然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我没有白教你!”他说着转向孟鲲:“干得漂亮!你是什么时候收服他的?”
孟鲲道:“不必收服,是投契!”
“好!非常好!”魏其英含笑看向四位长老,纵有不甘也不得不认。他垂下眼帘:“我服了。”
四位长老看着他,神情各异。乌袍长老有些同情,问道:“其英,你知道接下来会是什么吧?”
“我当然清楚。”魏其英换上一脸轻松释然,“我这辈子只惦记两件事:一是铲除宜苏赵家,为齐家报仇;二是壮大夷云派,证明我自己。如今都能得偿所愿,我死而无憾。”
“既然如此,”乌袍长老忖度了一下,感慨道,“就按门规来办吧。”
“不!”孟鲲突然开口打断。所有人都倍感意外地看向他。孟鲲果断摇头:“不用按门规来办。”
此话一出,众人皆感莫名。如今他可谓大获全胜,却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白眉长老皱了皱眉:“少掌门不用门规,是想网开一面吗?”
孟鲲撇嘴:“魏老德高望重,若按门规来办,未免太过残忍。我不想叫弟子们见了寒心,更担不起薄情寡恩之名。”
褐衣长老玩味地打量他:“少掌门即将双喜临门,是打算既往不咎以示仁德吗?”
这话听在耳中全是讽刺,孟鲲心头仿佛被扎了一刀,不由得面露愧色:“不敢。我只是觉得,为本派着想,不宜生搬硬套门规。”他察言观色,见无人坚定反对,继续道:“赵家灭门的真相,原本就扑朔迷离。世人要一个交代,咱们就给一个交代。除了陆之遥身在其中会谨慎对待,其他人都不过是隔岸观火。”
“难道你要将魏老交给陆之遥?”汪延担忧不已。李豁更是怒怨:“不行!陆之遥为了替赵家报仇不惜背叛玲珑庄,他是铁了心要血债血偿!”
孟鲲道:“即使如此,今早他见到我时,也并未立刻出手夺命。他重义,也感恩,对夷云派感情深厚,更何况魏老看着他长大。他狠不下这个心。”
陆之达恍然:“将魏老交给陆之遥,一来是对外有所交代,彰显本派侠义公道;二来我这个堂弟心软,或许手下留情,结果总比执行门规要好。”他说着看向孟鲲,见孟鲲赞许地点了点头。
长老们也觉得这样处置更为圆满,纷纷点头,问魏其英意下如何。
“多谢掌门眷顾。”魏其英反倒像事不关己,目光漠然,“我无话可说,但凭处置。”
李豁和汪延无声地望向他,满怀不甘,却无计可施。
褐衣长老起身,肃然道:“好了,赵家的事到此结束。明天孟鲲接任掌门后,应向在场武林人士交代清楚。至于陆之遥打算如何报仇,夷云派尊重他的选择。”他顿了顿,郑重声明道:“今日在这议事殿里发生的事,任何人都不许说出去!违者门规处置!”
众人慎重地答应下来。褐衣长老挥了挥手:“散了吧。”自己转身,和其他三位长老由后堂离开。孟鲲等人则从前门走出了议事殿。
等候的人群看见他们,仿佛水中丢进一块石灰,顿时沸腾起来。对峙的界限早已消失,无论夷云派弟子还是其他武林人士,都迫不及待想知道议事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所有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拥上前来。
孟鲲扭头吩咐道:“李豁汪延两位统领,送魏老回去休息,好生照看!陆之达,你来招呼这些人,钱诚和谈世英留下帮忙。”他朝陆之达抛去一个眼神:“该说什么做什么,你自己知道。”说完步下台阶,从旁边绕过人群,离开了这块热闹之地。
魏其英随之从侧面离开。钱诚和谈世英指挥弟子疏散人群。陆之达站在台阶的高处,大声申明次日的接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