酿,我做的总归没有娘做的好吃。”
“就你贫,小阳他们呢。”
“晨苏说是有东西给他们,现在他们大概是在晨苏的屋里吧。”
不多时,两人已将豆腐包完,杨氏便帮忙架上火,周氏把包好的豆腐放到过上煎熟。
忙活的空隙,周氏想到了大女儿,叹了口气:“唉,你们姐妹命怎么就这般苦呢,尤其是你姐,现在家里都不知成什么样了。你姐夫出了事,你们都瞒着我,要不是你爹意外得知,我们都还被蒙在鼓里。”
听了母亲的话,杨氏心里也是难受,但是:“娘就不要为我们感到神伤了,想必老天爷是让我和姐姐享后福的吧。苦尽后的甘味不是更绵长喜人?你看那油柑果,入口时带着点点苦味,咽下之后却慢慢地变成甜味,这样反而更让人惊喜。”
杨氏往灶口添了点柴火:“娘之前还老觉得我命苦,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了吗。有了两个乖巧懂事的儿子,现在也有能力送他们读书,往后若是得了老天的眼,儿子当了官,我这做娘的不是变得很有派头?再说姐姐家,姐夫的腿有望治好,还照样是他们家的顶梁柱。”
“还是你说得对,也许这是老天爷对你们姐妹的考验。你姐夫妻俩为小云的病奔波了许久,说不定哪天就给治好了。再过几年小高也长大了,你姐夫家的日子应该也会越来越有盼头。”
等豆腐酿全都出锅的时候,杨富贵悠悠地回来了,随后差小孙子杨晨浩拿米去换两斤水酒。
杨晨浩打酒的时候,杨晨苏就跟两个表弟闲聊他镇上做工时的琐事。言语中,李开阳听出了大表哥对一位姓刘的姑娘很是喜欢,闲聊的这许多话中,唯独对这个刘姑娘的赞美毫不吝啬。
看来表哥这是对刘姑娘上心了,只是听表哥的描述,这位刘姑娘家应该是富裕人家,两人家世似乎有些不登对。不过这也没什么,少年对美好的少女产生情意本就实属平常,至于姻缘一事,就得看他们的缘分了。
大约晌午时分,杨家众人其乐融融地吃着午饭。因为都是家里人,他们也没有特地男女分开吃,这样才不显得生分。
“上回小阳没能过了童生试,这回可有把握?”杨富贵虽然只是个务农的,也不像其他人那样认为读书没有用处,知道外孙正备考科举,所以才有了这一问。
“今年我就先不参加考试了,我打算到明年再考。我想趁着这一年好好准备,下大力去准备,到时能成的把握更高。虽说科举一事还有运道一说,但能力还是占大头的。”因为上次的失败,李开阳更是发奋学习。再加上一直都觉得要考出成绩才算对得住杨氏的付出,丝毫不敢懈怠。
杨富贵点点头:“这样也好。”
杨氏和李开阳他们当天就回了家,次日也就是大年初三,杨氏打算去姐姐家看望一下姐夫,也省得总是挂念他们家现今的状况。
李开阳想到姨丈此次伤得这般重,作为外甥,无论如何也该探望一番。所以当天是杨氏和李开阳兄弟一起去的。
至于爱凑热闹的招子在干啥呢,他当然是拖着温芸陪他留在家里。因为大年初三正是招子的生辰,在他的记忆中,弟弟还没有出生的时候,这一天娘亲会给他煮鸡蛋过生日的,只是后来变样了。
现下难得有机会,非要缠着温芸给他煮鸡蛋。温芸心软,自然毫不犹豫就留下来了。
杨氏他们一进温家,药味便扑面而来。大杨氏先让他们喝口热茶,坐下歇歇。因为现在是大过年的,大杨氏不好把愁容挂在脸上,尤其是对着妹妹一家,她更是表现得开心一些。总不能自己心里难受,也让妹妹他们跟着担忧。
温炳生自从伤了腿,便一直躺在床上,还未下过床。平日的洗漱都是大杨氏打理,好在现在是冷天,不然药味加上汗臭味更是难闻。
温炳生本是怕药味熏得大杨氏难以入睡,提出让大杨氏到隔壁房睡。但大杨氏自然不放心丈夫一个人睡,所以就在温炳生的床旁安了小睡榻。
杨氏看了姐夫后,就出来帮姐姐做饭。李开阳他们则跟温乐高在房里陪姨丈聊天,也好让只能待在屋里的姨丈听听外面的新鲜事。
“姐,怎么不见小云?”来了温家已有半个时辰,愣是没有瞧见外甥女温小云,杨氏这才问了出来。
“她去和村里其他小孩玩了。这些年,小云从最开始愣愣的模样,到现在已经是有六七岁心智的人了,我和你姐夫心里欣慰了不少。”大杨氏笑答,“现在她也不用我们时时手把手照顾了,饿了知道回来找吃的,吃饱了就到外边儿玩。”
“嗯,小云从前是多聪慧的一个人啊,现在这样子……希望她有一天能恢复神智。”
“虽说小云现在是不知忧愁的模样,我这做娘的还是盼望她完全好起来。你不知道,之前有人知道了小云的事,上门叫我们把小云许给他家。那人家不但是穷得娶不上媳妇,样貌也甚是丑陋。他们肯定是自以为小云是我们的家包袱,好脱手出去让给他们传宗接待。”大杨氏呸了一下,“小云是我们疼了这么多年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