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现在他对路蒙是客气上再加客气,路蒙反而轻松自然了不少,说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那样。
路浩然还是那个面目狰狞,但兄弟间多少融化了点冰渣子。
睡觉的时候,路蒙破天遭说想上厕所,以往都是给林明说的,这次路浩然也没说脏啊臭的就搀扶着路蒙去了厕所。
等路蒙方便完了,路浩然再给他搀扶回去。
路蒙刚一坐好,路浩然就一声不吭转身找了块抹布,进了厕所里边,小心的擦着里面的地砖。
林明赶紧着过来叫路浩然别弄了,路浩然气哼哼的说:“你不嫌臭啊?”
林明委屈的说:“这个地方就算弄干净了,没几天又得脏了……”
路浩然不高兴的说:“那就多弄几遍,这么脏,人进来手往哪扶啊?我说你怎么这么懒啊,看着人模狗样的,厕所脏的跟猪圈似的。”
林明也不说别的了,就蹲下跟路浩然头对着头,准备给路浩然一起干活。
路浩然不高兴的推林明出去,说林明在那太占地方,他手脚施展不开。
路浩然一个人蹲在里面,地方很小,但要收拾干净了还真不简单,路浩然都干出汗来了,总算把又脏又臭的破厕所擦了一边,又拿水冲了一遍,终于有点干净模样了。
路浩然站起来,看着自己的劳动果实有点感慨,他没想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做的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擦了这么个地方。
不过好事很快变成了坏事,擦厕所的后遗症开始没觉出来,第二天等路浩然穿上衣服才觉出一股子厕所味,尤其是裤子腿,但穿都穿上了,再找别的衣服换,时间是来不及了,迟到就要扣五十,反正工作的时候也要换衣服,路浩然就没当一回事的去上班了。
更衣室里面还有人在那呢,路浩然一进去,都捂起了鼻子。
路浩然被无数鄙视的眼神包围着,天气越来越冷了,他现在穿着林明给买的那个什么波丝灯牌的羽绒服,平时还好,就是千万别掏口袋,一旦掏了口袋往外拿东西的时候,就跟那白毛大雪似的,那些个轻舞飞扬的羽毛就跟舞台道具似的飘个没完没了。
路浩然脱了羽绒服,穿了制服,才发现那个厕所的臭味有挥发功能,居然换了衣服还臭,就跟臭到骨头里去一样。
路浩然站在门口没两分钟,就被经理叫过去教育。
从经理室出来,路浩然垂头丧气的到更衣室,准备重新换上自己的衣服回家。
刚经理说了,让他回去洗吧干净再来。
路浩然一脸没趣,该扣的钱还是照扣了,这次还多扣了一百,心里正在后悔,就听见更衣室外有声音说:“真他妈臭,不会是屁眼让人捅松了,连屎都搂不住了?”
“就缺吧你,可别得罪他,不定什么背景呢,早儿也是咱们兰市一霸。”
“少来吧,就那德行……”
门一下开了,进来俩人,一看路浩然也在里面,都愣在那不知道怎么办。
路浩然已经换好了衣服,看也不看,从那俩人身边挤出去。
走出去没两步,路浩然就气的踢了墙一脚,他现在越来越窝囊了,窝囊的自己都不想看自己。
终于走到了站牌,路浩然绷着脸等在下面,冬天了,一天冷过一天,总掉毛的破羽绒服,现在就是半个衣服皮,小风一吹屁事不顶。
路浩然冷的在站牌下跺脚撮手。
正撮手的时候,就有个车开过来,车窗缓慢的落下,里面探出个脑袋来。
胡建军笑了个阳光灿烂:“等车呢?”
路浩然就跟吞了个苍蝇似的,恶心的脸都走形了,爱搭不理的。
胡建军的司机早溜溜的跑下来,给路浩然打开车门,恭恭敬敬的请他上去。
路浩然站在那跟没看见似的,胡建军也不恼火,好说好商量着:“上来吧,还为那天的事生我气呢,我不是不喜欢你了,我是不想那么做,你现在上来吧,钱我一分不少给你,只要你听话。”
路浩然这才转过脸去,下巴抬着,算是勉强给了胡建军一个正脸,嘿嘿一笑,一本正经的说:“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这个不是你想行就行,想不行就不行的事,你要以为我他妈会按你想的做,你就大错特错了,你上次怎么说来着,对!!就是那个不管摆在我面前的那个屁……”
路浩然刚说到这,就气的想咬自己舌头,他赶紧换了个说法:“总之,过了那村就没这店了,对不住您了,现在爷爷我不卖了。”
胡建军无所谓的点点头说:“好,不卖就不卖吧,我来也不是冲这个来的。”
路浩然眉毛都拧一起了,心里琢磨这王八蛋又想折腾什么啊。
就听胡建军说:“我老远就看见你了,看你冻成这样,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我有点不忍心。”
路浩然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心说这是怎么的了,胡王八蛋不会是Jing神病院刚放出来的吧?
胡建军神色不变的说着:“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了,照直说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