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道:“我来就是要告知此事,宝月儿从天牢逃出,打伤门卫后来就不知所踪。”
谈话间听见李洪德道:“你当真是顽固不化!”
钱弼此时手握玄扇苦苦支撑,在两人中间站着李显弘。
“父亲,你让我与显怀好好交谈又何必动手!”李显弘挥棍来挡,李洪德手握长戟,仍没有半点退让:“你若还认我这个父亲,就给我滚下去!”说完绕过李显弘朝钱弼刺去。
“你这逆子,留你有何用。”李洪德语气狠厉,下手已经没有轻重,如此看来誓要错杀也不放过。
钱弼虽然挡的辛苦,但是嘴上仍然强硬:“什么父子之情,什么兄弟情义,这是老天不让我拥有,与其任你摆布,我倒要反抗这天命。”
钱弼心中不认这个父亲,只知道自己的一切是母妃给的,从小到大心疼自己的也只有母妃一人,眼前这个自称自己父亲的人,只不过是徒有血亲的陌生人罢了。
李显弘仍然穿梭在两人之间,当下父亲的夺命戟,“父亲!他是您的孩子,显弘求您手下留情!”
因为李显弘从中周旋,李洪德几次未能得手渐渐失去耐心:“都是不听话的东西!”
一戟刺穿李显弘的右肩。
但李显弘右手拿棍,左手紧紧攥住父亲刺入自己身体的长戟,挡在钱弼面前,寸步不让。
“我再说最后一次,滚开!”李洪德愤怒到极点,奋力将李显弘挑起,猛然甩到一边。
李洪德再次将长戟对准钱弼,钱弼仍是死目而向,不曾畏惧。
钱弼闭上眼,感受到面部强有力的疾风,是李洪德挥戟所带动的风声。
一戟贯穿而下。
“父亲!”李显弘此时有心无力,奋力挣扎,仍是没能赶到跟前。
“我说李大人,虎毒不食子啊。”
钱弼闻声睁眼,发现自己面前又有一人,此人背影十分熟悉,但是记不太清了。
李洪德则是一脸惊恐:“你!怎会?!”
段无衣伸手挡住来戟,笑眯眯道:“李大人果真家教有方,殊不知这二十多年的Jing心布置却栽在自己儿子手里,你说钱百川无子,如今的你与钱百川又有什么分别。”
“你没死?”李洪德难以置信,在看到那颗头颅的时候自己心中隐隐怀疑,但未及细究,就突遭变数,如今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肖剑平这个祸害又出来搅局,恐怕不妙。
“来人!”李洪德吩咐周围将士将四周紧密围堵,将戟横握:“哼,就凭你等宵小,能耐我何?”
钱弼道:“你是何人?”
此时北辰站到段无衣身边,小声一句小心。
“说来话长,你可知当年你父亲为了夺取江山设下此计,不仅残害你一人,更有数百条人命断送他手。”段无衣心绪不平,盯住李洪德道:“你当年八面玲珑,先后获取无应门与万贵妃两处信任,送子入宫,替换皇子。帮助无应门一夜荡灭一尺斋,与其结亲,助纣为虐!”
“天道轮回,一尺斋少公子肖剑平没死,他今日就要取你性命!”段无衣说完,左手运气将手中木剑由上及下劈开,里面赫然是一把铁质宝剑。
“苟延残喘罢了!”李洪德挥戟,两步上前。
此时李显弘将钱弼扶起:“快走! ”
钱弼看李显弘右肩血rou绽开,心有不忍,终于没了方才的怒气:“抱歉,看来李洪德果真今日报应!”
李显弘没有做声,看见父亲止不住的叹气,忽然看见依稀人影,当即认出那是李君汝,便安置好钱弼之后,飞身过去。
“阿姐!你怎么也来了?”李显弘说着话,一边想拦住李君汝,但是肩上还在汩汩冒血,来回间血就蹭到了李君汝的身上。
“我听人说门主被关起来了,三弟逃跑,究竟怎么回事?”李君汝心中惶恐不已,此番本是劝说父亲放了裘刃,没成想事情远比他想的要复杂。
李显弘只说是父亲的仇家前来寻仇。
“仇家?是谁?”李君汝问道。
“一尺斋的少公子,肖剑平。”
听到肖剑平的名字,李君汝一阵恍惚,,李君汝早年听少年裘刃说起过,若是自己接任门主一职,定是要将无应门和一尺斋两家重修旧好,那是少年裘刃的报抱负。
没想到肖剑平经此一难,竟然没死。
李君汝看见不远处打斗两人,焦急道:“父亲与那肖剑平打起来了?”
李显弘道:“双方皆是高手,贸然进入恐怕于己不利,阿姐你先回府去,这里实在太过危险,你又是大病初愈,不能再有闪失。”
“三弟显怀呢?”李君汝心中还是挂念三弟,正巧与往这边看的钱弼四目相对。
钱弼记得当日自己在无应门对李君汝还是有不错的印象,虽然对父亲不满,但是如今望见自己的亲姐姐难免心中泛起暖意,一时不知如何应答,只是微微点头,以作表示。
李君汝道:“父亲行为做事确是有违天道,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