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客沁朝外走去,丢下一句“明天再来。”就离开了。
房上两人均是屏息不语,等到白客沁离开,两人方才松了口气。
牢房内没有侍卫,李洪德的绝大部分守卫都集中在皇城内部各个节点上,对于天牢里面他们明显十分放心。
季忘仙一眼看到里面的钱玟,开始拉扯衣二三。
两人蹲到关押他门的牢房上面。
“来了。”钱玟抬眼看见两人心中不免慰藉,还担心季忘仙一个人太过冒失,发现衣二三一并跟来,就多看了几眼。
北辰看见衣二三,脑袋仰的老高,睁大眼睛,像是看见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北辰确实把衣二三看做神仙一般的人存在,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什么地点总是会在自己最想不到的时机出现。
衣二三道:“事情我都听说了,就在今晚,李洪德或许会漏出破绽。”
季忘仙想对钱玟说些什么,还没开口衣二三在他耳边吩咐,季忘仙就朝牢狱深处走去。
没一会季忘仙扛着一个活人,不过那个人已经面木全非而且马山将死了。
“门怎么开?”季忘仙将人放倒,看着这个铁栅栏挠头。
牢房四周都是厚重的铁墙,衣二三将手中钥匙拿出,上面只有两把钥匙。
衣二三试验一次,便将铁门打开。
“那个宫女怎么知道?”季忘仙吃惊得望着衣二三将门打开。
“天子牢房里面只有两处牢房拥有这样的钥匙,太子既然是头号的重犯就十分有把握关在这里,我猜宝月儿也是猜测,之前这里她一定有过往来,事先备好了钥匙。”衣二三走进房中,道:“太子随我们出去,北辰留在这里,我将尸体易容置换,北辰在这里打掩护,等到李洪德的人来接太子出去,你再想办法逃出来,去东门汇合。”
“你放心将北辰留在这?”钱玟虽然说着,已将开始脱衣服了。
季忘仙在一旁将囚徒身上的衣服扒扯下来,递给钱玟。
“他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留在这里才能不让李洪德起疑心,今晚的行动才能进行。”衣二三望着北辰,北辰也回望他:“我知道,我本来也打算这么做。”
钱玟推掉季忘仙递来的衣服:“把你的脱了,这衣服有太重的死气,我可不穿。”
一行人商量完毕,开始退出去。
临走,衣二三走到北辰跟前,摸了一把北辰的头发,北辰长得极快,几个月的功夫感觉窜了个头,记得以前才到自己肩膀,如今摸头快与自己一般高了。
北辰微微怔住,也没有多余动作,任由他触碰。北辰抬头,虽是面无表情但是还是开口:“一切小心。”
衣二三一行人出门的时候赶上侍卫轮守,趁间隙纷纷逃脱。
三人出门之后钱玟去往亭安山,衣二三与季忘仙留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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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弼一直闭门不出,任凭李洪德召唤也就当做无事发生,对于前来传唤的太监皆是责退,李显弘知道也无可奈何,明日钱弼就要登基,李显弘怕就怕钱弼与父亲冲突最后吃亏的还是他自己。
“滚出去,统统滚出去!”钱弼在房间歇斯底里的叫着,但凡有人接近这间屋子,钱弼总是会发风似的大叫。
“是我。”李显弘在门外回话,听见里面没有动静,就推门进入。
一时之间,李显弘竟然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索性喊了一声“盈弟。”
钱弼转过头来,眼神颓败,眼眶红肿,道:“我怎么就是这么个废物。”
李显弘上前劝慰:“你不要这么说,事到如今皆是你我无法预料,你跟本没有错,又何必苛责。”
“我如何面对李洪德,他杀了我的母妃,又告诉我他是我的生父?哈哈哈——哈——,他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心思!”钱弼谈及李洪德十分憎恶。
“还记得我与你在南城郊外的湖水旁边我告诉你关于我早夭的弟弟吗?”
钱弼心中又是一痛,差点忘记自己还是李显弘的弟弟,这样的自己还谈什么将来,钱弼侧过脸去不去面对李显弘。
李显弘却是略有兴奋:“当年父亲说你早夭,其实就是把你送到宫中万贵妃手中,不得不说父亲的算计太过于不近人情,但是我们仍能相遇就是缘分。”
钱弼突然扭过头来:“你这样说,是不是我还得谢谢他,谢谢他从小将我就看做他谋取皇权的棋子?”李显弘来不及辩解,又听钱弼骂道:“你以为我想和你谈什么狗屁情谊,我对你从来就没有兄弟般的感情!”
“你不要这样说,你现在情绪还不稳定,这些我们日后再慢慢研究,眼下先是——”
“你到底是不是在装傻,还是从头到尾你也在利用我?你真的不明白?”钱弼扯住李显弘的衣领,对着那张还欲分辩的嘴重重吻下去。
李显弘慌忙推开他:“你这是做什么!”
“哈哈哈,你是真的可笑,白长了一副男人身体,竟如此窝囊!”钱弼嘲笑,又狠狠道:“你也滚,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