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又见到地上一滩滩黑血,无力道:“显弘?”
李显弘听见钱弼呼唤,右手握住钱弼的脖颈示意他不要回头。
钱弼感觉李显弘在他身后,下意识想要转身,但是脖子被人后面捏住动弹不得。
李显弘反复几次,再吸出来的新血由黑变红,也渐渐放心下来。
“无事,你先不要乱动,待我再吸几次,以防万一。”
钱弼这个时候才清醒过来知道李显弘在自己背上吸毒,微微挣扎道:“我感觉好多了,你让我看看你。”
李显弘慢慢靠近钱弼,本来放在脖子上的手慢慢移到钱弼的眼睛上,又把自己的头靠在钱弼肩膀上,在钱弼耳边轻声道:“不碍事。”
钱弼心中微动,忽然他感觉趴在自己背上的人不动了,才慢慢将身子转过来。
李显弘嘴唇鲜红,但是太阳xue已经泛紫,这是中毒的迹象,钱弼随即穿好衣服将李显弘平放在卧榻之上,叫来大夫。
等到李显弘再度转醒的时候,身边躺着钱弼。
自己只记得白天靠在钱弼身上睡着了,等到再一睁眼,又是黑天。
钱弼感觉到身边的人有了动静,于是从榻上坐起:“可是感觉好些了?”
李显弘摸了摸头,郑重道:“已经没事了。”
两人又是一阵对望,像是都感觉尴尬,于是两人一起面向军帐出口。
“以后你再带兵出去,也带着我好了,两个人有个照应。”李显弘道。
钱弼转头,李显弘察觉到目光来向,也摸看过去。
“你可是愿意常伴我左右。”
“愿意。”
“若我犯上作乱,你也愿意毫无保留在我身边站立?”
“愿意。”
“为什么?”
钱弼终于问出口,自从自己第一眼撞见李显弘是他拉着自己举行结拜仪式,以后发生的种种,李显弘总是以一副异于常人的感情选择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就算被他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他居然也可以毫不生气,所有这一切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因为缺少动机,李显弘这么做的动机。
“——”
李显弘一时无话,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若我说我只想你好,用我的后半辈子看着你好,我就开心,我就好。”
钱弼对着李显弘的眼睛,那双眼睛清澈无痕,总是让他联想到那夜李显弘的悲恸。
“像对待兄弟一样的好么?”
钱弼双手撑在床榻上,身体前倾,一张脸就放大在李显弘的面前。
李显弘动了动喉结,一字一句认真道:“像兄弟一样好。”
钱弼眼神黯淡下去,双手放在胸前,闷声道:“你是真的傻。”
李显弘说不清道不明情愫,只觉得这就是对兄弟一般的好。方才被钱弼盯着看一时之间竟然忽视一个重要问题。
“你要造反?”
李显弘这话是贴着钱弼的耳朵说的。
钱弼只是望着他点头,李显弘知道钱弼这一点意味着什么,自己身为定国公的儿子又是无应门的人,钱弼将这样机密的话告诉自己,是在坦露他的信任。
李显弘回握钱弼的手,道:“你做什么我都帮你。”
末了又道:“只要你开心。”
钱弼虽然心里高兴,但是忍不住骂了一句“疯子”。
“你身体尚未恢复,现在离天明还有一段时间,你就不要回去了留在这里陪陪我。”钱弼又钻进被子里,拉着李显弘一起进来。
两个人的温度让被子里面泛着热气,两人虽然都是中毒之后的羸弱状态,但是由着这样的温度攀延全身。
“等等!”李显弘忽然惊觉,军帐外面的有一个影子一动不动,整个人的姿势是半跪状态,而且出现的位置是在军帐外面的灌木丛里。
李显弘一个眼神,钱弼当即受意。
军长的的篝火湮灭,顿时寂静无声。
两人均是紧张,那人能够摸到军帐外围而不被发现就说明身手绝非下乘。
李显弘躺在里面但是身体紧绷,准备虽时动手,他晓得钱弼中毒颇深,如今功体更是虚弱,若要是动起手来,还是得自己挡在前头。
身体滚烫的温度从钱弼的后背传来,钱弼甚至能够感觉到李显弘灼热的呼吸硬生生钻进自己耳朵里。但是眼睛还得一动不动看着那个人影,若非现在情势不允许,他真的很想在背后那人嘴上乱咬一番,这个声音实在扰得他心烦意乱。
但是罪魁祸首好像一付全然不知情的样子,李显弘已经半个身子压在钱弼身上缓慢移动着,想要挡在钱弼前面,李显弘整个身子像只偌大的蜘蛛,本就修长的手脚此时正禁锢在钱弼四周。
钱弼知道他想做什么,心里那阵躁动就越发难以抑制,在李显弘将最后一条腿跨过自己身上的当口,钱弼突然抬腿,拦截下那条想要逃离的腿。
此时李显弘才一脸惊恐的看着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