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不正眼也不顺,皇子失德必将受天下诟病,皇城兵力空乏,正是我举荐人才的大好时机。”
裘刃听到此处会心一笑。
“岳父大人的心思小婿猜得,如今显弘入宫,练家本事自不必说,又是您的独子,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可让显弘在宫中助我们一臂之力。”
“哼!自作聪明!”
李洪德略有不悦,此事本来他另有人选,但未曾料到裘刃先行一步将李显弘送进宫去,他何尝不知道此去危险,但裘刃此时已是穷途末路,他自己请十分清楚这小婿的手段,以他为人他若是不留防备就不是裘刃了。
想到此处,李洪德问道:“我许久不问政务,等到二皇子离京之日我便动身,游说皇帝启用显弘,我与皇帝私交甚好,此去一趟十拿九稳。”
突然李洪德压低声音:“你我皆是一家自然信得过,我之前让你送给万贵妃的警告你可是送去了。”
裘刃点头。
李洪德摸着自己粗硬的胡渣又道:“最近让你的人好生看护皇帝,以后行事还得多多仰仗那个老东西。”
听到此处的李君汝心中一时大骇,此时回忆父亲平时言行种种,有一个大不逆的想法逐渐汇聚脑中。
爹和裘刃正是密谋造反!。
李君汝捂着嘴巴躲在门厅的角落里,眼泪簌簌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一直等到裘刃起身离开,父亲也一路相送,两人消失在正厅门口,李君汝才飞也似的跑回房间。
李君汝才坐稳床头,裘刃就已将在门口站定。
轻轻的扣门声响起,在李君汝听来格外刺耳。
“进来。”
裘刃走进屋里,看见李君汝方才布满泪痕的眼睛,忙上前柔声询问:“阿汝怎么又哭了?”
李君汝转身,只说:“想显弘了,不知道在宫中过的好不好,已经许多时日没有书信很是担心。”
裘刃走到床边,扶着李君汝的肩膀坐下。
“阿汝有所不知,据门里人来报显弘已经在二皇子身边任职,也是颇得重用,阿汝放心,以显弘的身手本事,不久就能堪付大任。”
李君汝回想方才谈话,不禁冷从心来。
裘刃又道:“我这次来以来拜会岳父,而来就是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
裘刃此时眼睛像少年一样澄澈,目光灼灼望着李君汝。
李君汝没有回话,又将自己靠在裘刃的肩膀上,望着裘刃身后的木窗发呆。
裘刃心下又喜,知道这是李君汝表示同意,在从房间退出来的同时,就去向李洪德辞行,顺便将李君汝一并带回无应门。
北山树林内,钱玟已经和衣二三打将起来,衣二三旧伤好的七八,对付钱玟游刃有余,只是钱玟手中握有兵器,衣二三几次也未及近身。
衣二三心下大惊,着钱玟使得是北辰的刀法,自己与他作别不过个月有余,钱玟竟然可以将北辰研习数年的刀法运用自如,真是武奇才。
思考间,钱玟反手握刀,两三步近到衣二三身边,脸上嬉笑,衣二三抬眼明了,本来后退半步的的脚只是往后挪了几分。
眼看刀刃已经架在衣二三脖子上,北辰在一旁看不过去,冲上前去,夺下钱玟手中的刀,气道:“比试归比试,你这番认真做什么!”
衣二三倒是鼓掌庆贺道:“弓文兄好俊的功夫!”
季忘仙道:“衣大哥的好友我自是信得过,弓文兄身手了得,我季忘仙也算有幸识得你这个兄弟,来来来,到我大帐当中,我与你说道说道。”
两人挟肩挎背往大营中走去,只留下北辰和衣二三立在当中。
衣二三又坐在石头上,身手招呼北辰坐过来,北辰收刀坐到旁边。
北辰还是一席薄衫,方才余气未消,现在还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衣二三道:“好好地,你抢他的刀做什么,他不会伤我。”
“再说,你可是没少在我身上划刀子。”
北辰最听不得衣二三提起这事,脸上挂不住起身要走却被一二三拉住。
“再陪我坐一会。”
大帐中燃起柴火,整个军长里面格外暖和,季忘仙因为才喝过热汤,浑身还有股热乎劲,走到帐中便把外衣脱了,顺便也把包裹在自己头上的方巾一把扯了下来。
钱玟等到季忘仙将衣服方巾都褪下来才看见,季忘仙身上的刺身。
季忘仙的四肢均刻有青蛇,头顶上更是刺画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开口蟒蛇格外骇人。
察觉到钱玟打量的目光,季忘仙笑道:“是之前一个朋友给刺的,我不喜好这个,全当给他做了消遣。”
钱玟收回目光,在篝火面前站定,道:“有话直说。”
季忘仙道:“那我便不客气了,请问阁下可是皇宫之人?”
钱玟心下一惊,道:“何以见得。”
“你放心,我并非有什么歹念,只是若是宫中有熟识的朋友能不能给我借个路,我手底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