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安详,外表看不出任何伤痕。
慕景铄双膝跪地,重重的叩了三个头,“父王,我回来了。”
“铄儿,现在你回来了,你父王的死讯也该公布了,早日让他入土为安吧!”弈王妃眸光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母妃,我不打算扶灵回京,我想父王也不想回去,就让父王留在境州,这片他守护了半生的土地上。”
弈王妃点头:“你决定就好,境州的事务你尽快接手。”
慕景铄心中涌起一丝不安,“母妃······”
弈王妃慈爱的笑笑:“铄儿你放心,母妃不会做傻事的,我还要代替你父王守着境州,替他看你娶妻生子。”
慕景铄沉默,正不知该如何向母亲开口,弈王妃摆手说道:“你去忙吧,境州最近不□□生。”
军营中,几位将领正围着袁舒将军,追问他,为何一连数日不见王爷踪影。袁舒将军不说原由,只是让大家稍安勿躁。
一人一骑策马而来,一路畅通无阻,荣成军的将士都认识慕景铄,自然不会拦他。他在人群前勒马,几位将领看到他,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当初慕景铄奉旨回京,他们是知道到,可是他怎么会突然回境州了。
这些人对慕景铄都十分熟悉,他们要么是共历生死的袍泽,要么是看着他长大的叔叔伯伯。
“进屋吧,诸位有什么问题,我一一解答。”说罢,率先进了将领集会时用的大厅。
厅中,众人依次落座,一位年纪颇大的男子开口:“景铄,你回来的正好,王爷已经十日未曾露面了,我们十分担忧,可是袁舒一直阻拦。”
慕景铄反问:“郑将军,你们如此着急的见父王,不会只是因为担忧,境州发生了什么事?”
慕景铄用的称呼是郑将军,而不是郑叔,是为了提醒所有人,他不是弈王府小王爷,而是以荣成军少帅的身份站在这里,是他们的上司,不是晚辈。
郑将军坦白的回答:“少帅,前段时间,境州境内来了一批不明人士,大约三十人左右,我们想请示王爷,这些人要如何处置。”
慕景铄问道:“这些人什么时候出现的?可有让人去查他们的来历?是谁先发现的?”
另外一位年逾四十的男子开口:“是我。”
慕景铄将目光转向他,“梁将军,你是怎么发现的?”
那位梁昊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那天我和老章去街上常去的那家酒楼喝酒,邻桌的人说话口音明显是外乡人,我就注意了一下,后来发现不止那一桌,他们附近的另外两桌,也是外地人。口音有点偏南方,这些人先后离开,却又不约而同住进了同一家客栈,我觉得很可疑,回来把这件事和众人商讨了一下。”
梁昊右手边的章将军,点点头,表示确实是这么回事。
郑将军问道:“少帅,我们什么时候能见到王爷?”
慕景铄眸子半垂,说道:“我父王现在没办法见诸位,因为十日前,他去世了。”
众人愕然,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良久,袁舒将军开口:“王爷的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
“王爷突然去世,这其中可有隐情?”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着慕景铄追问,恨不得立刻弄清所有事。慕景铄等他们问累了,安静下来,才开口,“我现在解答诸位的疑问,父王在十日前的夜里突然身亡,死因不明。暗卫发现以后,没有声张,家母让人召我回来,至于其他的,还需要调查。好了,现在先发丧,其他的事情以后咋说。”
“诸位回去,各司其职,不论如何荣成军不能乱。梁将军留一下,其他人散了吧。”
梁昊不明其意,待众人走后,他问道:“少帅想和我说什么?”
慕景铄盯着他道:“我以为梁叔会有话对我说。”
此刻没有旁人,慕景铄对他用了长辈的称呼。
梁昊蹙眉,不解道:“少帅这话是什么意思?”
慕景铄突然话锋一转,“梁叔,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梁昊被他这句没由来的话,问的一怔,答道:“这是早些年在战场上不小心留下的,当时这只手还险些废掉。”
梁昊手背上,有一道很醒目的伤疤,布满整个手背,可见当时伤势必定十分严重,几乎见过梁将军的人都知道这道疤。
慕景铄定定的看着他的手,问道:“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
梁昊冷下脸,“少帅,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景铄又问:“梁将军这段时间,你见过我父王吗?”
“见过,初五那天在军营,我向王爷汇报军饷发放情况,汇报完我就离开了。”
“听说梁叔前段时间手伤复发了?”
“少帅,你有什么话直说好了,何必这样拐弯抹角!”
慕景铄摊手:“那我就直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