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该怎么办?是否把明耀派的事情如实告诉易雄天?”
白幻寅始终安静地听着我的话,偶有不解的神色,我又仔细向他解释一遍,当听闻明耀派被毁,他只微微一怔,并无太多惊讶,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低头沉思片刻,道:“让小二去准备些早饭,我有必要亲自去见一下易掌门。”
白幻寅的脸色仍不太好,我本想让易雄天过来,犯不着他亲自跑一趟,但他执意如此,我没法,只能按照他的吩咐去办。我打来一盆水,帮白幻寅简单地梳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白幻寅喜红色,衣服历来红艳,今天却出奇地只穿了件低调的藏蓝素衣,他让我把他披散地头发扎起,以发冠定型,他站起身,俨然一副翩翩君子之态。
☆、105.分析
我咂咂嘴,“当真帅气。”
白幻寅浅笑,“萧爷,可是又想耍流氓了?”
我蹭到他面前,贴着他的耳朵,“怎能说是‘又’?我可是一直都想啊。”
时至辰时,我叫醒裘空,小二把早饭端进易雄天的房内,我们收拾妥当后也跟随入内,挨个坐在桌边。气氛莫名有些严肃,不禁让我坐立不安,我忽然想起左隐和曲灵,便询问他两是否清醒,小二告知我曲灵已经醒了,我想了想,又把曲灵接了过来。曲灵方见到我,鼻涕眼泪马上就奔涌而出,她冲到我跟前,双臂猛地抱住我,嚎啕大哭,“臭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以为我死定了!哇呜呜呜!我真的以为我和左隐哥哥死定了!”
我尴尬地看了眼正襟危坐的易雄天,安慰曲灵道:“这不有惊无险么?来,先别哭,坐下来,我们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
曲灵本是不乐意,但目光与易雄天相交的那一刻,她迅速安静了下来,她擦了一把眼泪,炯炯有神地看着易雄天,我在她眼中读到了仇恨,一触即发的浓烈的仇恨!我忙拉她坐下,悄声对她说:“有事一会儿说,先别激动。”
我硬拉着曲灵坐在身边,强撑出一副笑脸,“昨日怠慢之处还请易掌门不要放在心上,来,雨辰先敬易掌门一杯,当做赔礼。”说罢,我为自己满上了一杯酒。
“清早饮酒伤身。”易雄天冷冷道:“有事便说正事,不要弄些虚的给老夫看,老夫不是糊涂人。”
我抬着酒杯的手举在半空,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地撑着,十足像个傻子。
所幸白幻寅机灵,他握住我的手,放在桌上,笑了笑,“易掌门,雨辰并无恶意,只是想缓解这紧张气氛,出发点是好的,只是方式略显笨拙。若易掌门能摆出随意之态,与人亲近些,他也不必如此。”
“冷宁,事情经过萧雨辰告诉你了吗?”
白幻寅含笑点头,“他把他的分析也一并告诉了我,有一点他和我想到了一处,有人冒充我俩,挑拨离间,而这人,十有□□是杨明。其实上次我去拜访明耀派时便发现端倪,两年前你带领英雄豪杰闯入祁连山,讨伐罗刹教,那一战,可以说我们认识了彼此,可那日我所见的易雄天,并没有认出我,所以我怀疑他是假的。”说完,他回头看着我,问道:“雨辰,你可还记得那日我催促你走,让你别做停留?”
我想了想,点点头,“我以为是你怕他。”
“不,因为我发觉不对劲,想趁早抽身,可不料还是被算计了。”白幻寅又转头看向易雄天,“可他冒充我时你并未认出他是假的,可是因为……你只看到了他的背影?然后从衣着断定那人便是白某。”
易雄天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他轻咳一声,正了正身形,道:“没错,当日他背对老夫,我看他身形挺拔,衣着红艳,与你很相似,又因是你约我出来,所以潜意识里,老夫认定那人便是你。没错,老夫并未看到他的样貌。”
白幻寅微微颔首,右手摸了摸下巴,“如此看来,这杨明并未见过我。”
“难怪那日我打算与易雄天同归于尽时,他竟慌乱地想要逃跑,甚至还不慎摔了一跤,我还道易雄天的武功怎会变得如此之差,原来是假的。”我道:“啊,不对,是易掌门。”
易雄天没有在意,他垂首想了一会儿,捋了一把山羊胡须,“只是,他这么做究竟为何?杨明这人我略有耳闻,无重金聘请,他是不会出面的,这些事究竟是出自他个人意愿还是受人所拖?若是受人所拖,这人该有多雄厚的财力?”
白幻寅并未回应他,转而沉重地望着易雄天,“易掌门,有一事白某不知当讲不当讲。”
易雄天挑眉,“何事?”
白幻寅略微沉yin,方缓缓道:“昨日雨辰他们潜回开封城打探消息,亲眼看见明耀派被烧毁,沦为一片废墟,而明耀派弟子,多以丧命。”
易雄天猛然一惊,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他右手用力捏住椅子把手,青筋毕露,他胸口似是提着一口怒气,随时准备爆发。他忽地看向我,盛怒无比,眼中满是凶狠,简直是想要把我撕成碎片。我猜,他肯定又误会了什么。
白幻寅继续冷静道:“这事与雨辰无关,他赶到明耀派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