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我的伎俩罢了,别再冠以冠冕堂皇的理由。”
白幻寅微微顿了顿,笑道:“萧爷,您当真是傻了。明耀派机关重重,若没人带路,我们如何能安然无恙地走到这里?我看他两愚钝,可以利用,便临时想出了此法,本以为我们心意相通,你能明白我的意思,看来,是白某高估了你。”
呵,想这样蒙骗我,你当我真傻啊?我道:“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何必偷偷摸摸?请人通报一声便可。”
白幻寅:“那你怎能确定他们不会在通报期间使诈?若他们趁此机会将我们围剿,我们恐怕连翻身的余地都没有。”
我想了想,确实如此,若我们强行闯入,又将会面临机关的问题,白幻寅这招的确高明。可是……我怎么总感觉哪里不对呢?“那你为何要夺我佩剑?”
“一来,是避免那两名弟子收缴了你的武器,二来,我对此法并无把握,若有闪失,你被捆绑束缚,有了武器也无从抵抗,我行动自由,幻雨剑暂由我保管总比你带在身上强。”
我深吸一口气,好吧,说得真是头头是道,这次姑且不和你计较,大局为重,且男儿当有博大之胸怀,这点小便宜,萧大爷就让你占了。
我扭头左右看了看,一片绿意盎然,景色秀美,可奇怪的是,却无人踏足观赏亦或休憩,周围静如止水,若不是时而还有几声鸟叫,此处真可用死寂来形容了。我狐疑地又仔细瞧了瞧,莫非曲灵和左隐成功了?这里之所以毫无人迹,是因为大家都去做白日梦了?
“我们可要进去看看?”我指了指大堂。
白幻寅道:“不妨先去四处走走看。”
我点点头,跟随在他身后。起初,我两还十分小心谨慎,一前一后贴墙而行,且脚步声极轻,就连换气,也是不敢乱来。后来,我们发现在花园、兵器房和武道场附近昏睡了不少弟子,可见,我们的计划是成功了,这明耀派里恐怕没有几人是清醒状态的了。虽然曲灵和左隐目前行踪不明,但应无大碍,料想是贪玩忘了正事,就暂且先不去追究。之后我们大摇大摆,完全无所顾忌,也未引起任何警戒,我还笑称,“易雄天要被我们瓮中捉鳖了。”
回想当时,这真是一句讽刺至极的话,谁成了鳖,还未有定数。
我们重新回到大堂之前,易雄天一般常坐于大堂之上处理江湖事,亦或钻研武学和书法。总之,他甚是喜欢这大堂的陈列摆设与水墨味儿,若无他事,他必会在这大堂内。为方便他平日能有片刻休息,他还专门命人在上座的后方布了道屏风,于屏风后置了张床。
我伸头往大堂内看了一眼,易雄天果真在这里面,我屏气凝神,试图捕捉周围是否有藏匿起来的气息。良久,我除了感受到易雄天与白幻寅的气息外,再无其他。我向白幻寅打了个手势,小声道:“安全的。”
白幻寅闭起双目,似是在感觉什么,他微微蹙眉,喃喃道:“为何易雄天的内力弱了许多?”
经他提点,我方发觉,前几次我与易雄天接触时,均能感觉到他雄浑的内力以及力压群雄的气场,在他面前,我很难有现在这般自在。我疑惑地猜测道:“莫非他收敛了内力?”
“易雄天一身正气,行事光明磊落,收敛内力这样偷偷摸摸的事情,不像他所为,更何况,这是在他的地盘。”
“外面风大,何不进来说话?”易雄天浑厚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被惊得猛地抬起头,看见易雄天已放下书卷,两手放于两膝之上,坐姿挺拔,双目炯炯有神地望着我和白幻寅,他的眼神中,蕴含的尽是凌厉与锋芒。我不禁抖了抖,谁说易雄天的气势变弱了?老子现在都快被他吓死了好吗?!
白幻寅举步走进大堂,我安抚了下我的小心脏,也连忙尾随其后。
“参见易盟主。”不等易雄天开口,白幻寅抢先拜见道。
易雄天瞟了一眼白幻寅,目光便死死地落在了我身上,他严厉道:“萧雨辰!老夫当日念在柳惠生和柳遗风极力保你,方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可如今,你本性难移,重拾旧业,杀人放火,弄得民不聊生!当日老夫当真是作了大孽,今日你胆敢有本事回来,老夫必要替天行道,把你千刀万剐,为民除了你这个祸害!”
我急忙退了两步摆摆手,道:“易盟主您有话好好说,别动气别动气。”
易雄天一巴掌猛地拍在身前的檀木桌上,声音震耳欲聋,他身子微微前倾,怒道:“萧雨辰,老夫不吃你这套!”
我尽可能平息心中升起的莫名恐惧,一字一顿道:“易盟主,您听我解释,近日的纵火事件确与我无关!前几日,我听闻了几起案件与我当年所犯过错的手法一样,我本犹豫是否要遵守之前的约定,前来让您验收我改邪归正的成果,可又怕您会轻信谣言,误会了我。可最终,我还是站在了您的面前,因为我行得的端正!既然非我所为,我没必要为真正的恶人背这个黑锅,且我相信易盟主的为人,定不会胡乱定罪,会还我一个公道。易盟主,您这次当真是误会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