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但又仿佛找到了依靠,变得温暖起来。
赵梁玉一下子痛醒过来,却发现原来是何家侍女在给自己上药。侍女小心地问她疼不疼。她摇摇头,安静地躺在那里。刚开始,她以为自己被抓过去是要被逼问黎心秋的下落,可到现在,局面好像和她预想的不太一样。何云深没有来问她。这反倒让她觉得更慌乱,难道何云深根本不需要问她都很有把握找到黎心秋吗?何云深不会放过黎心秋的,对于这点,她从未怀疑过,风平浪静之下,才是真正的暗chao涌动。
赵梁玉养着伤,却不知为何。突然发起高烧,身子一点点力气都没有,何云深找了好几个大夫来给她瞧,都无奈地摇摇头,因为药根本就喂不进去。赵梁玉撑着最后的一丝力气死死地闭着嘴,任丫鬟怎么喂都喂不进去。因为不喝药,赵梁玉烧得越来越厉害,整个人也越来越迷糊。忽然有一天,赵梁玉觉得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是黎心秋的声音在劝自己吃药,她所有的固执一下子烟消云散,没有力气再硬撑,一点点地把药喝了下去。
待到稍微清醒些,她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黎心秋。赵梁玉一时心急,想要问清楚,但看到黎心秋的神情觉察到她必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你不是走了吗,又回来干吗,就差一点,我也快要逃出去了。” 赵梁玉故作轻松地打破了沉默。
“我到余家了,余家最近愁云惨淡,余老爷被停职,看到我的时候,余少爷很是开心。”
赵梁玉越听越糊涂,黎心秋继续说:“我告诉余少爷,我是亦城小世子的妹妹,我不再是过去那个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过日子的黎心秋了,我也不需要,再和余家这种快要成破落户的家族结亲,我有自己的路,这世上的荣华富贵,都是我的,这是老天欠我的。”
听到这里,赵梁玉明白了七八分,着急地一下子抓住黎心秋的衣袖,焦急地追问:“你为什么要这样骗他?”
“我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我们逃不掉的。小世子是什么地位,想找人易如反掌,我们都太傻了。”
赵梁玉抓紧身下的被子,咬牙说,“是我不好,想出这么个点子,害了你。”
黎心秋替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安慰她:“没关系的,进宫也好,随便嫁人也罢,我都不怕,只要我两好好地,平平安安,就什么都好。”
赵梁玉觉得近来总是想睡,不经意地就睡着了,还以为是大夫开的药的问题。有一日她觉得药太苦,只喝了一半,醒来的时候觉得房间里好像有人影一闪而过,起身一看,原来是是黎心秋端着点心站在门边。
黎心秋快步坐到床边,笑赵梁玉是睡得太久睡得眼花了。
赵梁玉挠挠后脑勺,也觉得自己睡迷糊了。黎心秋扶着她坐好,不知为何,黎心秋突然提起翟星辰。
赵梁玉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遥远,好似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提起他了。
黎心秋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药碗,装作不在意地提起:“你真的不打算去岳城找翟少爷了吗?”
赵梁玉觉得一头雾水,笑着说:“找他干什么,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啊。”
“我觉得翟少爷对你,是真心的,你为何不去问问他,把话问清楚,也省的将来错过后悔。”
赵梁玉靠在枕头上,懒洋洋地说:“有什么好遗憾的,人嘛,都会想要更好的生活,我们也不是如此,如果不想要更好的生活,我早就答应杜家的亲事,你几年前也就松口答应你叔叔给人续弦了。”
黎心秋摇摇头,很是坚定的说:“我不相信翟少爷会是这样的。”
赵梁玉皱了一下眉头,不想再继续说什么,敷衍地回答黎心秋:“这有什么不相信的,都过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
黎心秋忽然抬头看着赵梁玉,很是诚恳,“其实你知道翟少爷是什么样的人,也觉得这样的他很奇怪对不对,你相信他的,不然你也不会当初把自己的胳膊……”
”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正因为知道,才觉得没什么。”赵梁玉忽然打断了她的话,但又觉得自己这样说有些太狠了,只是笑笑,不再接着说。
倒是黎心秋,低声说:“我觉得翟少爷并非是这样的人,如果他真的是这样,当初又何必娶我,你不觉得这样的他变得太快太突然了吗?“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和何云深认识那么多年,他还不是说翻脸就翻脸,再说了,翟星辰这样果断,不也是挺好,反正他也不图我什么,也不需要遵守什么,好聚好散。”
她忽然想起什么,拉着黎心秋的手,轻松地说:“你要是上京,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不想回元州,回了元州,肯定很多人想着说亲,哥哥嫂子想留我肯定也会被人议论,我跟你上京,我们相互照应,将来你要是发达了,我也能有个好未来,好不好?”
黎心秋迟疑了一下,试探性地追问:“你真的不考虑再去见见翟少爷吗?”
赵梁玉只是摇摇头。看着黎心秋魂不守舍的样子,赵梁玉想探出身子抱抱她,但黎心秋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