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知道自己今天祸闯大了,李平只怕气得不轻,心中甚是担忧怯怕,只得Yin冷地盯着赵天成,满含嫉恨道:“你才卑鄙无耻,天天窥视、跟踪平哥。”
自从李平身体恢复后,欧阳雪表面上依旧听话地呆在家中,其实他隔三差五就会偷偷地跟着进出,生怕李平又有意外发生。当他发现赵天成的偷窥、跟踪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有人在窥视和意图染指他的心上人,顿时妒火怒气双重交加,恨不得立即将他斩于剑下。由于赵天成一直不出青风镇,让他不便下手。
至于草丛中的一幕,只是因为他早在第一次看见赵天成和李平拉拉扯扯开始,就对赵天成心怀不满,如今更是对他嫉恨如仇,发疯似得想在赵天成面前示威,证明“李平是他的”。欧阳雪甚至已经都谋算好了,一会等他们回到家中,他便立刻找个借口出来悄悄杀了赵天成,再来个毁尸灭迹,一了百了。可是,百般算计却算错了方向,引得赵天成怒气冲冲的现了身,还让李平挨了打,更让他的算计在李平面前无所遁形。
李平听到欧阳雪的话亦是吃惊不小,看着赵天成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尴尬异常,瞪目结舌地愣住了口。
多年与欧阳雪的朝夕相处,李平深知欧阳雪对他有种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此时他已觉察到欧阳雪浓重的杀意,也有些明了其中的曲折——欧阳雪以为赵天成中意李平而心生嫉恨,想杀之而后快,赵天成却可能只是想通过他意欲能亲近欧阳雪,理所当然地认会李平在欺凌欧阳雪,怒发冲冠为蓝颜,结果搞出这个超大乌龙。
李平越想越羞愧气愤,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青,狠狠地瞪着欧阳雪,尽量心平气和地对赵天成道:“赵秀才,你,你真得误会了……我们,的确不是兄弟……”
他咬咬牙,被逼无奈地道:“其实,其实,他是我的内子。”
赵天成心里对于欧阳雪其实没有太多非分之想,更多是犹如看到一件稀世珍品,哪怕不能占为已有,也希望尽可能多看几眼、多亲近几分。所以这句话于赵天成无异是惊天炸雷,将他打昏天黑地,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之外。一时间,他竟不知道作何反应。
而这句话却让李平多少年如哽在喉、不敢示人的感觉一下消失了,他感觉心头有股从未有过的轻松。接下去的话就顺畅多了,“他,只是看着年少,我们很久以前就成亲了,但是,毕竟……因为不想多惹事非,才对外称是兄弟。”
赵天成结结巴巴地道:“他,你,你们……”
李平轻轻将欧阳雪拉到身旁,示意他开口澄清这个误会。欧阳雪却一言不发,陡然偏首在李平脸上亲了一口,然后冷冷地白了赵天成一眼。
李平的脸上又是一红,轻咳一声。
赵天成目瞪口呆地看着,怒火被一瓢凉水彻底浇灭了,人像被戳爆的球一样蔫掉了,他手足无措地站着即窘迫又尴尬。低下头转身无言地离去。
李平望着离去的赵天成,转头看向欧阳雪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身就走,身后的欧阳雪只得满心恐惶的跟着。
一进家门,李平再也无法忍耐,目光严厉问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打算瞒着我,想把他……让人永远失踪?”
欧阳雪瑟缩着低下头,他既不敢摇头说谎,更不敢点头承认。
李平正色道:“雪儿,之前几次,是那些人想是对你意图不轨,就是前些天的山贼,那些人都确实可恶,我虽不喜欢你的做法,但也没有多责备你。但赵秀才,他只是个老实本分的读书人,今天的事,也不是他的错。你怎么能对他也动了杀念呢?”
他顿了一下,一字字道:“今天,你必须要答应我,绝不会动他。否则,我们就恩断义绝……”
欧阳雪惊跳起来,这些年李平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重话,他意识到今天真把人给气坏了。他眼圈都红了,“平哥,是我错了。你打我骂我怎么解气都行。别这样说,我,我……”
他紧紧抱住李平,苦苦哀求讨饶。李平看着他那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把话说重了道:“明天,我去和赵秀才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他瞒着我们俩的这件事。但是,不管他愿不愿意答应,你都不许再动其他念头。”
说着,他又长叹了一声,道:“你要真知道错了才好。”
欧阳雪听他有了松动,忙连连点头:“我真知道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他心中思绪微动,拉着李平道:“平哥,要不我去和他说?”
李平皱眉道:“你?你又想干什么?”
欧阳雪模样诚恳地道:“我犯得错我自己弥补。我一会就去,我肯定好好和他说。我发誓,绝对不会动他一根头发!好吗?平哥,好吗?”
看着他指天发誓的样子,李平眉头轻锁。
赵天成回到家中已是深夜。赵老太见他神情萎靡、垂头丧气的样子,以为他仍在芸娘的打击中没有恢复,也不敢多唠叨他,带着宝儿回房睡了。
半夜,赵天在恍恍忽忽、半睡半醒仿佛看见了一个白影站在自己的床头。他猛然惊醒,从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