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他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箭枝,也许,刚才真的只是错觉,那只箭,只是擦过了他的胳膊而已。
他们放下心,士气更加高涨,奋起反杀涌入的北燕人。
凤歌却不放心,趁着北燕人已渐渐被杀退,她向关林森跑来,看见她,关林森露出一丝微笑,想说话说自己没事,只是口一开,便是痛苦的拧眉。
凤歌看见他的胸口,远了看不清,近了便能看见,那个小口正不断的流出鲜红的血ye。
“嘘。”看出了凤歌的惊慌,关林森对她微微一笑,坚起手指挡在自己嘴唇前。
凤歌明白,在大战之际,主帅安危最能牵动人心,否则,萧燕然也不会伤成那样,还撑着一口气,只为军中无帅,无法安心。
现在,她很后悔,后悔为什么同意让关林森接替萧燕然的指挥之职,如果不是这样,关林森也不会受伤。
“我没事。”关林森伸手想要擦掉她脸上的泪珠,却发现自己手上沾满了鲜血,又讪讪的将手缩了回来,凤歌却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召唤:“金璜!”
“如何,我就说,准没好事。”顶着关林森那张脸的金璜出现了。
管城将关林森抱起,蒙着脸带下城楼,紧急送回去医治。
军医被召来治疗,检查一番之后说,幸好那一箭射偏了,没有伤到要害,只是要静卧,等箭伤完全好了才能动,否则伤口崩裂,那将会比现在还要糟糕。
晚上的例行点兵又要开始了,管城离开,前往点将台协助对流程不熟悉的金璜。
帐中只剩下了凤歌、关林森还有依旧昏迷不醒的萧燕然。
“我不该让你去的。”凤歌忍不住又落下泪来。
关林森脸色苍白,额上亮晶晶的挂满了汗珠,他的呼吸有些不稳,却努力挣着眼睛,看着凤歌,努力挤出一个微笑:“我真没事,不信你看……”
为了让凤歌安心,关林森还作死的想做几个动作,只是手刚一抬起,伤口传来的一阵抽痛就让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别动了!伤口刚刚才包好!”凤歌忙按住他。
连续征战再加上失血之后,他还坚守了很长时间,此时在凤歌面前,Jing神一放松,剧烈的疼痛从伤口迅速传遍全身,一时之间,全身绵软的使不上一丝力气。
在烛光下,关林森的脸越发苍白,嘴唇也是干涩起皮,显出灰白之色,他还想再安慰凤歌,眼皮却越来越沉,呼吸越发的短促而混乱。
可是就算是如此的伤重,他仍然没有露出示弱之意,眉间的冷傲与刚强犹存。
他微微闭着眼,额上传来一片清凉,凤歌正在替他擦拭脸上的血迹,然后,是只有纱布包裹着的上半身。
“别……脏……”关林森想阻止她,可是连手指都抬不起来,只是微微颤抖了一下,只是这一个动作,就已经令他喘息不止。
这一箭,伤的不轻。
“哎咦?什么味道?”点完兵的金璜回来,看见凤歌正伤心欲绝的替关林森擦着身体,见她进来,凤歌瞪了她一眼,金璜忙转身,捂着眼睛:“啊,我什么都没看见。”
片刻又疑惑的转过头来:“不是我说啊,他身上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你没闻到吗?”
凤歌摇摇头:“我只能闻到血的味道。”
“这味道很熟悉,虽然被血盖住了,有点淡,我想想……”金璜偏着头想了半天,许久终于一拍掌,“对了,这是断魂花的味道。”
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关林森中毒了。
军中只有普通的金创药,来往打仗,就是靠着铁片子削人脑袋,铁刺尖戳人心窝,来来去去实在不够了,还能草船借箭进行回收再利用,涂毒这种事情,又耗时间又浪费感情,一次性的物品折合成单次损耗又实在贵得很,正常人都不会在常规战争的时候在箭上涂毒。
这么有钱又大方的人,显然军阶不会太低,太低也不会有这么多钱浪费,要浪费也不会浪费在普通人身上。
放眼城下的北燕军中,能有钱有闲在箭上涂毒的,只有……
“高古达。”凤歌出声。
“高古达。”蹲在一边的金璜亦同时开口。
两人对视一眼,金璜举起手中箭枝,箭枝末端刻着三个字“高古达”,嗯,原来说穿了是这么的无聊。
知道是什么毒,又知道是谁下的了。
“你有办法解毒吗?”凤歌看着玩着手中箭枝的金璜。
“有啊。”懒洋洋的声音。
凤歌心中一动,赶紧问道:“怎么解。”
“把解药拿来,往嘴里一倒,就解了。”金璜露出了贱兮兮的笑容。
凤歌心中十分不快,性命攸关的时候,还在开玩笑!
也是看出了凤歌心中的不爽,金璜摆摆手:“哎,你急什么,独孤怀信不是在丰县吗?”
对啊,西夏的药师族的族长独孤怀信就在这里,怎么忘记了。
凤歌起身就想往丰县跑,金璜按住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