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猛地站起身,看向墙角花瓶的方向,只见花瓶直挺挺地钻进地里,消无声息地就这样消失在她面前。
张嫣张大了嘴巴,她知道自小所受的教养不允许她露出如此表情,可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了惊诧神情。
“咳咳”躺在床上的刘启镇笑了笑,道:“皇后不必紧张,贤王来了。”
“啪嗒”一声瓷器轻轻落地的声音,夏侯玄一跃而出,顺势一滚,玉刃已经滑落在手中,环视屋中一圈,张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而床上的刘启镇虽面色不好,眼睛却亮闪地看着他。
夏侯玄翻手收回手中的玉刃,快步走到密道口,伸手拉出另一名身着太监服的人,刘启镇和张嫣定睛一看,正是叶妩。
“臣弟(臣女)救驾来迟!”夏侯玄和叶妩双膝跪下,轻声道。
“贤王、睿乡君,快快轻起!咳咳咳!”刘启镇挣扎着要下床扶起二人,张嫣忙上前搀起叶妩,夏侯玄也跟着站了起来。
待二人站定,张嫣放开叶妩的手,坐到刘启镇身侧,从床内侧拿出一个靠枕,垫在刘启镇身后,帮刘启镇顺了顺气,才道:“皇上,你风寒未愈,就不要吓唬臣妾了。”
刘启镇抬手拍了拍张嫣的手,叹了一口气,道:“贤王和睿乡君请坐吧。朕心里思忖着,若是贤王不来,恐怕今天朕就真的折在自己亲弟弟手中了。”
“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夏侯玄问道。
“这件事还要从三天前说起。”张嫣已经恢复了冷静,沉声道。
三天前。
“咳咳咳。”刘启镇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大概是近几日天气变化,刘启镇身上有些乏力。
“皇上,皇后遣人来问,今晚是否在坤宁宫用晚膳?”守门的太监尖细着声音问道。
刘启镇扶着御书桌缓缓站起身,微微转动了几下有些僵硬的手腕,抬头看了看已经有些Yin沉的天色,道:“摆驾坤宁宫。”
守门太监脸上露出一丝不查的笑意,忙躬身道:“皇上请。”
刘启镇坐在步辇上,面上露出一丝笑意,没想到今天皇后主动来邀请他,今天并不是月初和月中。她终于知道她在他心中的位置了吗?从登基之后,他们似乎就少了很多风花雪月,今日的雪刚好,刘启镇已经开始期待今晚了。
刘启镇脸上带着笑意挥了挥手,道:“不用通报了,朕自己进去。”
小太监垂手喏喏地应着。
刘启镇一把打开帘子,未等适应屋中昏暗的灯光,一把利刃架在他的脖子上。刘启镇心下一惊,眼睛渐渐适应了屋中的光线,霎时目眦均裂!
皇后张嫣被反绑着手,放置在椅子上,椅子侧边,一名高大的侍卫拿刀架在张嫣脖子上,张嫣一看到刘启镇眼泪就冒了出来,道:“皇上,你怎么不让人通报?”
“啪”侍卫一个耳光打在张嫣的脸上,声音不响也并没有红肿起来,张嫣却咬破了嘴唇,着实是打耳光的高手。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声随即响起,侍卫被打得脸一偏,手上的刀还是稳稳拿在手中,可见其雷声大雨点小。
“敢打朕的皇后?吃了豹子胆了!”一道呵斥声响起,刘启镇闻声看了过去。
与刘启镇一模一样的相貌,不再是偏黑的面色,脸上也透着点点白,而身上穿着明黄色的皇帝常服。
刘启钰见刘启镇看了过来,咧嘴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脸,问道:“钰王,你看朕的身体是不是大好了?朕之前为了与你区分开,特意将脸涂黑,现在稍微涂白一点,就与你无两样了。”
“刘启钰!你、你……”刘启镇气得发抖,伸手指着刘启钰,本就病弱的身子气急攻心,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咔嚓——”坤宁宫外石榴树的枝干不堪承受雪的重量,生生被压断了。叶妩有些杯弓蛇影地看向窗外,一时间,坤宁宫又陷入了寂静。
“按照这几天本宫照顾皇上来看,皇上的确是染了风寒,可是这几天,没有人来给皇上看诊。”张嫣恨声道。
“钰王本就与皇上长得一模一样,大臣们在上朝的时候哪里敢观瞻圣颜,在跪下去呼万岁的时候,已经开弓无回头了。”夏侯玄一叹,道:“朝中之人都心知肚明,他们也有难处,请皇上不要责备他们。毕竟他们不便出入宫闱。”
“朕知晓。”刘启镇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道:“毕竟是皇家丑闻。”刘启镇抬眼看了一眼张嫣,宫中妃嫔不少,不知道有几人委身了钰王,也不知道有几人虚与委蛇。
叶妩咬了咬唇,道:“皇后娘娘至今安然无恙没有被钰王下杀手的原因,你们考虑过吗?”
刘启镇心下一惊,一把抓住张嫣的手,张嫣紧紧地以牙齿研磨着唇不说话。
叶妩叹了一口气,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去想,掩耳盗铃于问题的解决无意义,叶妩一针见血道:“我想钰王的想法大家都心知肚明。若是能够得到皇后,一箭三雕,享用了美人,获得了张太师的支持,最重要的是,皇后是皇上的枕边人,是皇上的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