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天色刚刚擦黑才回来。
最开始的时候每天必定会回到那处宅院,但是后来偶尔隔一天回,之后隔两天,隔三天......
而那位姑娘的肚子也渐渐的大了。
他能感觉到主人因为他带来的消息而有些忧郁,他靠着主人才有口饭吃,于是主动提出愿意为主家解忧。
作者有话要说: 有点卡文,不敢写的太可怕,不然自己都害怕。
☆、云萝
于是主人这样问他:“你说,如果对一个人喜欢入骨,但是那人却不多看你一眼,你会怎么办?”
他歪歪头:“那位姑娘有人家了吗?可有嫁娶?”
主人家摇摇头,但是眼中的忧郁不散。
无宥不懂这有什么难的。
“既然都没有嫁娶,那就向她提亲呗。”
“如果她不愿意呢?”
“我们乡下地方没那么多讲究,喜欢谁就让她知道,然后她喜欢什么便送她什么,总会让人心软的。”
“是吗?”主家用手拄着下巴,眼睛里闪过深思,“那如果她喜欢的是别人呢?”
这可难道他了。他脑子里能想到的都是一些馊主意,但是显然主人对他的想法很感兴趣,他便只好说了。
“喜欢是会变的啊,只要让其中一个人死心就好了。这样她最终还会是你的。”
莫忘听到这里看了无宥一眼,他一脸麻木,不知内里是何情绪。故事还在继续,她只好继续听下去。
主人将自己关进书房里一天一夜,没吃没喝,出来之后高兴地告诉无宥说他想通了。之后主人与家中几位兄长以及父母屏退众人详谈了几个时辰。
也许交谈之后的结果并不好,主人从屋子出来的时候脸上很难看,但是他眼里的东西并没有动摇。
他下定了决心去做一件事情,并且心意已决,不再更改。偏执的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不会改变,即使撞的满头鲜血,也不会。
无宥不知道知道的一番话起了一些作用,但是他隐约觉得有什么事情要糟。
蒋州判家有位小姐,叫做蒋芸玲,很Jing明的一个人。自那以后偶尔会出现在府里。
莫忘打断无宥的话,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之前的主人是否姓楼?名字叫楼白倾?”
无宥点点头,指头摩挲着茶杯的杯壁,一圈又一圈,眼神有些空茫。
看来是了。没有再说话,听他继续之前的故事。
楼白倾选择和她联手,他们只见不知道达成了什么约定,总之无宥有些担心。
他仍然驻守在罗敷河那间小院,盯着院内那位小姐的一举一动。姑娘的肚子眼看着越来越大了,那位公子却回来的越来越少,最后固定在每隔五日过去看她一回。
蒋小姐觉得这是一个机会。计划,开始了。
一个叫云萝的新妇和她的相公新近搬来小院的对面,很热情的一个人。
院子里那位好像叫素和的姑娘常常躲在院子里,不常出门,那位叫云萝的新妇便常常提着些有趣的小吃食过来拜访她。
女人只见的友谊一来二去进展的非常快,不到半个月的工夫两人就已经从你的新裙子真好看,到家里更加私密的家长里短。
当云萝听闻素和的处境时惊讶地长大了嘴巴,但是并没有说什么话。素和本来以为她会因此看不起她,但是好在云萝并没有。
两个分享过秘密的人关系更加亲密了,素和开始偶尔出门去云萝的小院子里看望她。
一天下午,莫忘午睡过后一个人绣花绣的无聊,于是起床到云萝院子里找她弄些新的绣样,云萝总能描出一些新的绣样。
那一天真的不太凑巧,素和过去的时候遇上了一场激烈地争吵。她不是故意听墙角的,实在是那声音太大了,尖利的声音直往耳朵里钻。
素和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温柔的云萝原来还有这么歇斯底里的一面。素和不知道该不该进去,她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最后还是决定改日吧。
没想到晚上的时候云萝又过来了,带着满身的伤痕,可怖极了。
素和很慌乱,忙问她这是这么了。最初的时候云萝支支吾吾的,后来她才终于断断续续地吐出实情。
原来她丈夫在外面有了女人。
“我看见他回来的衣襟上有红色的口脂,腰间的绣囊换了新的,他甚至都不愿意骗一骗我。”
云萝掩面,倒在素和的怀里呜呜呜地哭,哭的素和六神无主。她曾经见过云萝的相公,很老实憨厚的长相,遇见她的时候还憨憨地和她打过招呼。
她实在不相信这样的老实人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云萝满身伤痕不是假的。
素和喏喏地问:“那,那你准备怎么办呢?”
她真不知道怎么办好,这毕竟是云萝的家事,她说什么都不好。
“还能怎么办,”云萝抹掉挂在脸上的眼泪,咬了咬嘴唇,“只能忍气吞声了,我还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