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地想往他右手边看去, 他难得地横了她一眼,严肃地说完: “好好走路。”
“哦。”
等过了马路, 一到肯德基门口, 园园立马挣开了去看他的伤口。这次他倒没拦着。 因为他穿的卡其色风衣的袖子卷着, 所以园园一眼就看到他裸露的右管上被擦出了几道不规则的口子, 那些口子长长短短, 都泛着红血丝。 不严重, 但是看着令人触目惊心。“去医院包扎下吧。”要不是刚才自己莽撞,也不会害他受伤,此刻,园园肠子都快悔青了。
不碍事的,一点点小擦伤,很快就好。好了,不是要请我喝饮料吗?
进去吧。”傅北辰四两拔千斤,推着园园就进了肯德基。进去后,傅北辰去卫生间冲了下擦伤的手臂, 算是应付了 。
可就算手臂上只看得出一些红痕了, 长身玉立、 温文尔雅的傅北辰站在柜台前等餐时, 还是被两名女服务生关切地问了手臂, 他都客气地说没事。 而边上的某人听到则更加内疚了。
傅北辰偏头看向她, 大庭广众之下, 傅大专家说了一句这段时间他常常听同事外放的一首歌的歌词,不过稍作修改, “这一生都只为你,情愿为你画地为牢,何况是挡灾避祸。”所有听到这句的人,包括园园在内,“......”
傅北辰笑了,将接过的饮料递给她一杯,然后顺手轻捏了下她的脸,“脸怎么红了?”
园园现在觉得,其实傅北辰并非如大家所知的那么“正经” 。
这天饭后,傅北展带园园去了他的公寓一一因为他看她吃饭时频频打哈欠。傅北辰的公寓就在夕照湖边上的植物园后面。
园园一进门就感慨道: “好干净,比我那儿干净多了。”
“有保洁阿姨打扫。” 园园突然认真地问傅北辰: “你工资是不是很高?资产是不是很多?” ,
因为沙发上放着一些资料和笔记本电脑, 傅北辰便把她带到阳台上晒得到阳光的那张藤椅上坐下,这才回答了园园的问題: “不多不少,可以 养你。”
字字句句都是体貼,没有一点刻意,自然而然。 '
园园稳住不太听话的心脏,傅北辰不再逗她,脱去了风衣,随意地将它搭在了藤椅背上,问: “想喝什么?”
“你这里茶多吧?那就喝茶吧。”
傅北辰笑着说道: “好。”
傅北辰拿来两只青瓷杯,园园接过一杯, “好漂亮的杯子。”色泽柔和,青中带点粉。
“这是青瓷如意杯。”
“哦。”
傅北辰看她喝了一口, 说: “你既吃了我们家的茶, 怎么还不给我们家做媳妇儿?”
这话园园耳熟,她是红楼迷,一听就知这是?红楼梦?里王熙风说黛王的。 但再回头一想, 现在是傅北辰在对她说。
媳妇儿?媳妇儿!
求婚?
于是园园爪子一颤, 那只漂亮的青要生如意杯便摔碎在地上了 。
“啊!”园园马上要蹲下去检。
“别捡,小心伤到手。”傅北辰弯腰伸手拉住她手臂,但园园起得猛,中途被他一拉, 身体愣是趔趄了下就向他的怀里跌去。 就这一瞬, 园园覚得嘴角被什么温润的东西擦过, 等她反应过来是什么, 她就傻了一一一好像是擦到他脸了 。傅北辰扶她坐好, 神色有些复杂难辨 。 园园余光瞥了眼地上的碎瓷片,道: “对不起。我赔……” “你家杯子”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就被傅北辰用右手轻轻揽住了后颈,往他面前带去。他眼睛很黑很沉,脸上没什么表情, 柔声说: “程园园,你要怎么赔?”
“??????用钱?”
之后,傅北辰吻了她。
周一,园园下班后,突然不知道该去干点什么。因为傅北辰星期天,也就是昨天临时去了景德镇,要后天才回来。每每想到傅北辰,园园心里的那处柔软总会被轻轻触动。
因为回家也无聊, 于是加了半小时班的中国好员工程园园在走出期刊中心大门口时, 看到了门口大桂花树下一道明显是在等人的身影, 她呆住了 。 那人赫然是程白。程白也看到了她,走了过来, “怎么这么晩下班?”
声音如常, 但行为? ? ? ? ? ?
园园看着他,突然回想起那晩他说的“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这人该不会是真的......脑子坏掉了吧?她尽量地调整到正常的语气, “你找我,有事? 下班路过,等你一起走。”程白云淡风轻地说,却把园园说得愣住
了,这句话,似曾相识。曾经,她初中,他高中,她的学校就在他学校的不远处,每次放学,她都会跑到他的学校,等他下课。然后告诉他:“反正路过啊,等你一起走。”
园园看到程白停在路边的车子, 她是真的将他当成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