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难为情地松开手。
傅北辰也收回了手,说:“你那声谢谢,是因为早料到我会‘救’你吗?”
园园笑道:“因为你,工作上我得了很多便利,还总搭你的便车,以及刚才没让我摔跤。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刚好我也搬了新住处,不然就感谢加乔迁饭一起请了吧?不知道傅北辰先生愿不愿意赏光呢?”
傅北辰嘴角带着笑,不介意她的“Jing打细算”,“搬哪儿了?”
园园乖乖答:“红枫新村。”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请我?”
园园想了想,说:“要不就明天吧,明天晚上,H大后门那家桂记老鸭煲,怎么样?”
“好。”
下楼后,傅北辰从裤袋里拿出一只扁平的木盒子,“上次说要给你的。”
园园犹豫了下才接过,木盒不大,甚至有些陈旧,盒子盖上刻着一朵蜡梅,“我能现在就打开看吗?”
“当然。”
此刻,两人正站在一棵老樟树下,夕阳西下,照过来一层暖暖的橙光,静幽幽地铺在他们身上。
盒子里放着一块形状不规则的瓷片,瓷片上没有具体的图案,但是上头的釉彩仿佛包罗了无数种颜色,玫瑰紫、海棠红、葱翠青……流光溢彩。且细看去,上头还有些冰裂纹的开片,简直美不胜收。
“这是什么?好漂亮。”园园忍不住惊叹。
“是宋钧官窑的碎瓷片。”
“汝官哥定钧的那个钧窑吗?”上回在资料中有看到。
“是。”
“那它应该很贵吧?”
“不会。它只是碎瓷。”
园园用手轻轻地抚上去,只觉得冰凉沁骨。
“你说,它原本该有多美啊!”
“小心手。这是原片,所以边缘还比较锐利。如果你想做项坠或者小饰物,可以找人打磨。”
园园将瓷片小心收回盒子里,看向傅北辰,“我会好好对它的。”
傅北辰微微笑了下,“好。”
园园到家洗了澡,把傅北辰送她的钧瓷片拿出来又看了看,只觉得其中色彩万千变化。“烟光凌空星满天,夕阳紫翠忽成岚。”她不禁念出了这句诗。这句诗是古人赞叹钧瓷釉色之美的。只是她想,它再美也是碎了,不知道原来的它,会是怎样一件绝美的艺术品。
隔天,园园下班前就接到了傅北辰的电话,说要过来接她。
“现在是下班高峰期,堵车堵得很厉害,你别再绕路过来接我了。我坐地铁过去就行了,就两站路。说不定我还比你先到呢,因为地铁不堵车。”
傅北辰从电话那头笑过来:“好,那你注意安全。”
桂记老鸭煲在H大后门那一系列针对学生的饭店中,算是比较高档的一家。一般H大学生的谢师宴和毕业散伙饭都会选在那里,平时去的学生比较少,都是周围的上班族。
最终果然是园园先到,不过傅北辰也很快就来了。园园已经找好了位子,一看到西装革履的傅北辰就招手。等人一坐下,她就双手端起菜单,往傅北辰手上一送,说:“今天我请客,你随便点。”
傅北辰笑着接过,反问:“真的点多少都可以?”
园园故意皱起眉头,哀求道:“傅北辰,你不会是想吃穷我吧?我可是要多穷有多穷……今天请客,那是一咬牙一跺脚,存了寅吃卯粮的心啊!”
看着她演,听着她说,傅北辰笑意更深了。
而园园被傅北辰看着看着,突然就有点害羞了。
下一刻,两人都感觉到了有目光投向他们。
第九章、低调的高干子弟
程白是在医院里遇到的沈渝。两人的名字在H大经常被放在一起,都是校园里风云一时的新闻人物。
传闻中,沈渝的父母都是重庆高校的老师,不仅遗传给了女儿如花的美貌,还自小对她实行女子要独立自强的教育,以致一路走来她无论美貌、成绩还是能力都笑傲同龄人。但在高考填志愿时,她却发生了人生中第一次重大乌龙事件——错拿了上一年填志愿的书!结果明明填了经济学的代码,最后却被物理系录取了。她不想复读,于是将就去学了物理。因为内心的抗拒,能窝在寝室睡觉就坚决不去上课。直到有一天,她逃课去图书馆找闲书,在一堆小说中间,夹杂了一本《周敦颐传》。她随手借了,拿回去却看入了迷。本以为是小说,想去找作者其他的书,结果却发现那个作者压根不是写小说的,而是一位大学者!沈渝从小到大没敬仰过什么人,这位傅家声教授却让她佩服得五体投地,以至于让她树立了一定要考傅教授研究生的目标。之后,她便开始了跨系蹭课、复习,备战考研。这让S大校园的怪象里又多了一条——物理系女神每天在中文系蹭课。
等沈渝考上了H大,在选导师时,由于傅家声从前一年开始只带博士了,因此并不在被选之列。而沈渝初生牛犊,直接表示非傅教授的研究生不做,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最后是傅家声看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