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下不住哆嗦。
——“莹儿…”杨牧低吼着倒着薛莹肩上,哈着热气不住吮/吻着她的肤rou,“莹儿…好舒服。”
薛莹虽还疼着,但热流的涌入也让她感受到别样的感觉,薛莹抚摸着杨牧光滑的背,眸中流光溢彩。
“你流了血,疼么?”杨牧小声问着,自己那几下不管不顾,薛莹可别恼了自己。
薛莹哧哧笑着,“后来,就不疼了。”
杨牧放下心,小心抽出勃发,见白浊从薛莹蜜地一下下挤出,还夹带着鲜红的血迹,心疼之下又涌上些炙热之感。杨牧平复下心底的渴求,来日方长,洞房之夜是为了让夫妻的心贴的更紧,而不是汹涌的索求,他和薛莹还有漫长的一生,杨牧不急于在今夜。
杨牧忽的俯下又抱住了薛莹,把她按在了自己的心上,“我杨牧发誓,这辈子都会陪在你身边,护着你,宠着你。”
薛莹捋开杨牧散开的发,细细看着他轮廓俊朗的年轻面容,张开双臂与他缠绕在一处。
红烛燃尽,新房蓦然暗下,苑外的嬷嬷婢女远远瞧见,一个个心里也是为薛莹觅得良人高兴。
次日清晨,奉完新人茶的杨牧夫妇满面红光,杨牧褪去少年青涩,俨然已是让薛莹可以依靠的大男人,薛灿拍了拍杨牧的肩,两个男人同时笑出。
辛婉眼含喜意,薛少安却面色晦暗,眼神也夹带着闪烁,新人茶不过匆匆抿了口,还没咽下就又咳了出来,尤其是看见栎容和摇光的时候,更是一眼都不敢多看。
——“婉儿,我有些不舒服。”薛少安哀声求着。
辛婉轻按夫君手背,示意下人把夫君扶去寝屋,薛少安正要转身离开,冷不丁看见伫立在苑外的庄子涂,他黑衣束身Jing神洋溢,看着薛少安的狭目露出一种怜悯,他幽幽勾起唇角,似在嘲弄着这人已近油尽灯枯。
“婉儿,他怎么又来了!?”薛少安惊惶挥手,“让他走,让他走。”
“谁?”辛婉循着薛少安的眼神去看,苑里苑外都是忙碌的下人,她也不知道是谁惊吓到了夫君,“侯爷看见谁了?”
“庄子涂!”薛少安急急吼叫,“我不要看见他,让他走,让他走啊!”
——“庄子涂?”摇光诧异走近,眨眼道,“他没来啊,侯爷…看错了吧。”
“是他!”薛少安竭力挥着手臂,“他刚刚就在苑里。”
摇光扬唇讪笑,“侯爷一定是看错了,紫金府办喜事他来做什么?他和我长姐已经了结恩怨,没什么事不会再出现了,侯爷别怕,庄子涂不会带走你的夫人。”
薛少安茫然揉眼,他明明看见那个黑衣人,怎么一个恍惚又不见了?不,一定是他。
摇光眼珠轻转,继续又道:“庄子涂是个极守信诺的人,就好比…当年他答应护送薛灿一众来湘南,还不是安好送到?哪怕是找了赶尸人栎老三…”摇光故意在栎老三名字上加重声音,“庄子涂还是悄悄跟随,不敢有误。”
摇光踱近薛少安发抖的身,眸中露出一种狡黠,“直到看见栎老三把人平安带进翠竹林,他才放心。我与庄子涂一路同来湘南,也算是做了交心的朋友,他朋友没几个,对我说了许多往事呢。”
栎老三…薛少安脸色苍白如纸,他记得这个赶尸人,死在翠竹林的赶尸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薛少安胡乱低语,无力的软下身体,“婉儿,我很累。”
辛婉听出摇光话里的异样,但见夫君Jing神涣散已经难以支撑,辛婉也顾不得多问摇光,张罗着下人陪着夫君一道往雍苑去了。
栎容缓缓走近摇光身旁,“你在吓他?庄子涂…刚刚确实出现了一瞬,你让他帮你?”
“庄子涂也是个耿直的让人心痛的男子。”摇光注视着薛少安哆嗦的背影,“他为了护着辛婉,打死不肯说出翠竹林里所见,替旁人背了杀你爹的黑锅也无所谓。他越是这样,我就越要知道是谁杀了栎老三,黑锅,谁也背不得。”
栎容略带迟疑,低声道,“侯爷已经没有多少日子,人如果真是他下的黑手…弥留之际,夫人和薛灿又该如何面对他?真相…又该不该彻底浮出?娘,你教我…”
摇光握住栎容的手,“你爹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我们不能让他死的不明不白,冤有头债有主,如果真是薛少安做的,他就该料到会有这一天,老天对他算是仁慈,到这个时候才露出狐狸尾巴,死时眼睛一闭,又能带走多少悔恨?交给我,该是…快了。”
“侯爷一贯敏感多疑。”栎容忆起九华坡那事,“面上不动,心思却深重的很,你刚刚说的那些,一定会让他多想,他视夫人如命,到死都想着夫人为他守寡,为了夫人,他什么都可以做,也不会管你是不是夫人的亲妹妹…”
——“你怕薛少安会对我不利?”摇光挑眉笑着,“我半生风浪,还真没什么能吓得住我。阿容放一百个心,他动不了我的。”
寝屋里,薛少安睁眼直到子夜,他干枯的十指紧握,凸出骇人的白骨,他深凹的浊目惊恐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