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去了。
“为甚么?发生了何事?”林瑷疑惑。
“奴也不知,也许是待的时日长了,觉得无趣,或许是洛阳府中有事。”紫秀一面为她梳头一面笑着回道。
等她穿戴妥当,崔逸踏着木屐穿着宽袍出现在门外。林瑷趁机问了长福公主与林浩的事。
“他们府里有事就先行一步了,我们今日去别的地方。”
”行。”两人一同用了饭,便坐车往别的郡县游玩。就这样一路走一路停,大约半个月后,林瑷提出早点些回洛阳去。
于是一行人调转马车往洛阳城去。五月底时才回到香园,此时卢霈得到消息,一早先到园中等待,见到林瑷,拉着她笑看了一会,才道:“去的时日也太长了,还以为你赶不回来。”
“怎么会?我没忘了六月是你的生辰。当然要赶回来。”林瑷笑道。
崔逸在门边站了一会,带着人回去了,卢霈则一直待到戌时才离开。
到了六月初九,卢霈和林瑷没到郡县去,一来他事事务繁多,二来考虑到林瑷刚回不久,舟车劳顿不便再去,只到老金山住了两日就回了。
一转眼到了六月底,天气炎热。某日,洛阳城中诸人听说大司马与大将军继上一次踏春之事后,又一次生了间隙,且此次不仅是口角之争,还动了手。
事情起因是,大司马与大将军一同到了香园邀林女郎同去避暑,两人都想单独与她相处,林女郎左右为难,难以决断。两人却谁也不让,俱拉着林女郎让其跟着,谁曾想拉扯间不小心伤到了女郎,两人因此事吵了起来,最后大打出手,拔剑相向。
二人战了半天,两家族中之人听说了,忙派人来看,却无人能劝,最后还是那位林女郎说了句:“再打就谁也不理。”才止了争斗。
“这是何时的事?”王韶坐在朱红案几后听侍从回禀。
侍从低头叉手回道:“三日之前的事,卢氏、崔氏派人遮掩了下来,但闹得太大,总会有泄露出来,如今洛阳城中已传得沸沸扬扬。”
王韶敲着案几,闭目想了一会,才睁眼问道:“那林女郎呢?”
“听说受了伤,在家修养。”
“下去罢。”王韶起身去了谢夫人的屋子,让她去香园探一探林瑷。
谢夫人答应着,又让侍女收拾些药材等物,便匆匆赶到了香园。到了那里只见门口兵士比平日多了一倍,领头之人问了她半天才放其进去。
见到林瑷,脸色有些苍白憔悴,左手臂上有一圈白布,似乎上了药。谢夫人一步走到她身边,望着伤口问:“女郎,这是怎么了?”
林瑷眼睛有些红,好像几夜没睡好,她缓缓回道:“想必夫人也听说了,这是那天他们打斗之时,我去劝解不小心伤到的。夫人…”林瑷抬眼看着些夫人的眼睛,里面有犹豫挣扎,“夫人,这事也该到此为止了,他们已经决裂,我想立刻离开此地,望夫人回去能跟侍郎说说,他当初答应我的事也该兑现了。”
谢夫人听了心中一跳,想这女郎恐怕是心软了,不忍再挑拨两人,想抽身而退,但听郎君的意思,此刻还不到时候,需得在等一等,于是忙劝慰道:“女郎莫急,此事还不到时候,女郎想想,你门外这些兵士又多了许多,如何能轻易离开?且此事一旦开始,怎么能半途而废?如今郎君他还没有这样的手段让女郎离开。女郎再安心静等罢。”
林瑷显得很焦躁,摇头道:“要等到何时?若他不能,我就自己想办法罢。”
谢夫人一惊,生怕她做出扰局之事,忙承诺道:“女郎且放心,此事一定如女郎所愿,只是需再等几月,最晚明年春天就可见分晓,到时女郎就能海阔天空了。切莫急躁,功亏一篑。”
林瑷听到想要的,心中已松,面上无奈点头,谢夫人见此暗松一口气,又同她说了半会话才离开。
谢夫人回到侍郎府,将香园所见一字不落告诉王韶。王韶沉yin半响,提笔写了一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去江南,随后让谢夫人常去安林瑷的心。
卢氏。卢旷、萧氏还有卢大郎、卢二郎都在,一起劝说卢霈,奈何卢霈一言不发,也不辩说,也不退让,让几人无法。最后萧氏气得回了屋,卢旷追出去劝萧氏。
“三郎啊三郎,亏我平日总说你沉稳有智,怎么遇上此事就失了稳重?”卢大郎语气有些重。
卢霈不语。
卢大郎见此气得笑起来,大声道:“好,我就说过红颜祸水,果然不假。既然你与六郎都无法处置,不如就由我出手。”
“兄长不可。”卢霈终于开口:“与她无关,是我与六郎之间的事,你不要迁怒与她。”
卢大郎冷哼道:“迁怒?恐怕此刻有人想杀了她的心都有了,而我只是想将她送走,你们见不到她,就不会做出诸多蠢事了,平白让其他世家笑话。难道你就不怕有心人乘虚而入?将你们稳固好的大晋乱成一团?”
卢霈听了此言,放下心来,平静回道:“此事我自有打算,兄长不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