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这时阮妈妈他们也循着踪迹找到了这里,将眼前这一幕看在眼里,苏现很果断地去找了大夫来,大夫带着镇静剂过来,给阮西子打了一针,阮西子这才缓缓平静下来,过了一会,慢慢闭上了眼睛。
当现场重新安静下来之后,大夫奇怪道:“你们是神内的,怎么跑到心内来了?”
开口回答的是严君泽:“大夫,我能问一下之前住在这间病房里的患者……怎么样了吗?”
大夫摇了摇头说:“抱歉,病人的隐私我们不好透露,你们认识么?”
简然有点激动道:“当然认识,这间病房里住着的是我们老板,他怎么样了我们没权利知道吗?”
大夫不好意思道:“是的。因为患者身份特殊,住院之前单独嘱咐过,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可以告知他的情况。所以……很抱歉,我无可奉告。”
苏现沉默许久才道:“那我们只问一个问题,不为难您,您能告诉我们吗?”
大夫迟疑说:“那得看是什么问题。”
苏现抬起眼:“……他还活着吗?”
大夫一怔,许久没有说话,他转开视线望向窗户摇了摇头,如实道:“这件事连我都不能确定,如果你们真的是他的下属,或许回公司之后可以知道吧。”
语毕,大夫便离开了,有神内的人来带阮西子回去,她情绪一下子波动厉害,神经痛又发作,原本打算出院的日程可能要推后了。
那之后一连几天,阮西子都昏迷不醒,大夫一次又一次来诊断,都表示问题不大,只是患者自己不愿意醒过来,他们再着急都没有用。
阮妈妈吓坏了,每天以泪洗面,阮爸爸得到消息也赶了过来,当他看见女儿好像死了一样躺在病床上毫无声息的时候,眼泪也掉了下来。
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纵然从小感情淡薄,当自己的孩子真的可能要离开自己的时候,本能也让他难过不已。
阮妈妈哭着说:“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要是西子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后悔都来不及!”
阮爸爸沉默着,任由阮妈妈责备,可阮妈妈如今的身份又能说什么呢,他们早就离婚了,又各自组建了新家庭,纵然新的婚姻生活有诸多不如意,但他们两人却早已没有关系了。
唯一要受罪的,就是作为女儿的阮西子。
阮西子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她的意识一片黑暗,黑暗中她似乎看见了陈倦。
他站在黑暗的源头朝她伸出手,嘲讽的语调漫不经心地说着:“你为什么那么笨,这种迷宫都走不出去,这样的你一辈子都不可能配得上我。”
阮西子急坏了,她想要证明自己可以走出黑暗的迷宫,可不管她怎么努力,她的手脚依然都停留在原地,她追赶不上他,她看到他回过头来不无遗憾道:“算了,我对你很失望,阮西子,你不要再来烦我了,你太没用,我不需要这样的你。”
话音刚落,他便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阮西子崩溃地喊着他的名字,倏地从病床上坐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这一幕,全都愣住了,阮西子怔怔地盯着前方,随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想到梦里陈倦的话,仿佛自语道:“……不管是生是死,我们都要在一起。”
她这话可把阮妈妈吓坏了,赶紧上前抱住她说:“你这孩子是疯了吗?你到底在说什么傻话?你是想把妈妈吓死吗?”
阮爸爸也赶紧道:“西子啊,你千万别想不开,爸爸妈妈都在这里,你会好起来的,爸爸妈妈会照顾你的,你听话啊。”
阮西子彷徨地看向父母,这样的画面是她小时候做梦都想拥有的,可如今她真的拥有了,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人的一生有许多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不一样的需求,小时候她想要父母的爱护和关注,现在……她想要陈倦回来。
……
自从醒过来,阮西子就陷入了沉默,她总是不说话,别人问什么都不答复,好像聋哑了一样,抗拒着和这个世界有任何交流。
所有关心她的人里面,唯有严君泽知道现在有什么可以打动她。
这天,严君泽负责看护阮西子,当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搬了椅子坐在床边,低声跟她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阮西子不为所动地望着一边,没有回应。
严君泽继续道:“你想见陈倦是不是?”
阮西子眉目一顿,依然没有说话。
严君泽轻声说:“我知道你想见他,不管是生是死,你都希望至少还可以见他一面。”
这次阮西子终于有了反应。
她慢慢转过头盯着他,严君泽她四目相对,片刻后,他柔声说:“我带你去见他吧,不管是墓碑还是他的人,我都会让你见到他的。但前提是你吃药,好好养病,等大夫允许你出院的时候我才会兑现承诺,这个交易你接受吗?”
阮西子凝视着他,似乎在探究他的诚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她才哑着嗓子道:“你是骗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