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龙非离这边的人也大吃一惊。
这怎么可能!便是整个忘忧郡也没有远远没有如此人口,这龙修文怎可能掌控三十万兵马?
“不可能!你胡说!扰我军心!”
太后秀眉一划,脸色狰狞,厉声喝斥道。
“好笑!若本王没有必胜之算,你认为本王会出现在这金銮殿上吗?”龙修文声音倏冷,再睇了一眼龙座上的神态亲密的男女,眼角眉梢已微微不耐,似不想再多做纠~缠。
“你的兵马偷来还是抢来,还是问上天借来?”龙立煜的大步往前,冷笑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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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修文一笑,随即冷声打断他,“承三哥吉言,修文的兵确实是借来,只不过,这问的并非上苍,而是.......月落!”
“你与你母亲一直试图笼络的月落国大王子纳明天月,是修文好友!”龙修文一字一字道,眸光狠戾缓缓扫视过殿上所有人。
“三哥,还记得当日西山围场,你我共乘一辆马车,言谈间,你问及修文与这月落二王子纳明天朗过从甚密之事,修文反问你与大王子的关系吗?
“父皇在世之时,好宾客,时宴诸国王侯,我母妃淑妃与月落大王子之母萧妃都弹得一手好琴,萧妃早年随月落国主做客帝都,二妃惺惺相识,结为姐妹知己。”
“后我被父皇狠心流放忘忧郡,那萧妃顾念我母,与我多有联系,我与大王子的情谊也因此如兄弟手足。”
“我与那纳明天朗交好,不过是为遮掩你母后与龙非离的注意。月落国主病体羸弱,这月落早晚掌权的便是大王子,你等游说大王子,许以优厚条件,若我也出相同条件,许以西凉土地之酬,你说,这大王子会帮谁!”
龙立煜嘴唇蠕动,却惊乍得说不出话来,连连退了数步,“砰”的一声,竟撞到那方楚帆身上去!
太后脸色苍白,仿佛一下子苍老数岁,眉间那团因练武贪成而导致真气反噬所伤的黑气瞬刻浓黑,一口鲜红吐出,喃喃道:“你说得对,你母亲淑妃当日与月落那萧妃......确实交情厚笃,哀家怎么没想到,哀家怎么没想到......”
没有人能立刻佐实龙修文口中的兵马,却也没有人再怀疑龙修文所言是假!太后的话已表明一切!
温如凯一咬牙,紧紧扶住太后肩臂,“姐姐,你镇定一点,咱们还没输!”
“温如凯领兵多年,不是没有打过以少胜多的仗!五万之差,咱们未必就不能赢!“
“将军所言极是!”庄清一凛,狠声道:“月落大军长途跋涉而来,而我等军士却经过连日的休养生息,这场仗若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太后浑身一震,咬牙道:“如凯与庄王说得对!”
刚才便消沉殆气的龙立煜一下子也来了Jing神,冷冷一瞥龙修文,“七弟,龙非离在这场仗中,注定是败者,但你我之间的胜负还没有分!你休想我等不战而降!”
龙修文没有出声,眯眸看了众人一眼,众人顿觉心头遽重。
终于,龙修文轻声道:“不!你们输了!不错,我自己的亲兵三万,加上纳明借我的二十七万兵,共三十万兵马......但我手上另外还有数万兵!”
“帝陵军队!说来本王倒该好好感谢我的好九弟!帝陵军队骁勇善战,估计兵力不下五万。四十万对三十万,你们说呢,嗯?”
411 胜者为王(3)
帝陵军队!
龙梓锦看了夏侯初一眼,清风也皱眉看了过来......从龙修文走进这大殿开始,情势就开始急剧转变,没想到这变化竟如此多折,一回比一回让人惊惧,从玉扣子到月落供给的二十七万兵马。龙修文把所有一切都算好了!若三十万军对战二十五万,那胜负确实还有可酌。然而多上十万之多,则不能再同日而语!
心蛊换帝陵之军,几个人都明白当日之事,不禁相皆苦笑。
郁相满脸浑浊之泪,一手指着龙修文,厉声责道:“你这不肖子孙,他日死下黄泉,怎有脸面见先皇还有这龙家列祖列宗!”
局玉扣子脸色一沉,便要上前,龙修文朝他摆摆手,玉扣子退回到一侧,垂手以侯命令。
林司正一声长叹,伸手轻拍老友肩膀——不知借此慰己还是好友。眼梢余光里,一众誓死追随的青年早已不忍,眸光低垂,便像——龙座上的年轻男子,眸光素淡疏漠,是知时识势,再也不抢不争了吧。
他还记得当年书房教习,这学生年华正茂,手握羊毫,唇末一抹薄弧,笔指天下意气风发。
百这少年懂得一个忍字,书房以外,他再也没看到过那放肆的眉眼,本来,帝王生杀于心份属自然。
内忧外患,能走到今日,也许确如龙修文所说,已算难得,只是,他带着先皇遗志,伴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