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
原来是这样,难怪!
难怪安定侯打小就对陈凯散养,不管不顾,敢情她在记恨着先帝!
淑贞想要当女世子,侯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兄妹相残,早就有了规划。
陈凯压根就不是沈先生的儿子,他们两个当然不会象了!沈先生总是骂陈凯,他不喜欢陈凯,那么淑贞呢?淑贞也不是他的孩子吗?
大户人家里的龌龊事实在不敢想象,难怪别人说只有门口的大石狮子是干净的。
想到这里,我抱了抱旭,他也是干净的,无辜的,我一定要保住他的周全。
为什么感觉他瘦了?我又推开他,细细看了看,果然他瘦了一圈。
“这些日子你是怎么照顾旭的?”我怒道。
“你是怎么跟娘说话?”娘也恼了,“他是我生的,难道我还会亏待他不成?”
我把旭推了过去:“你自己瞧瞧,他瘦了!”
娘上上下下打量了两眼:“旭长高了,当然得要瘦一些!你懂什么?小孩子都是这个时候长高变瘦的,难道他要一直长,长成个大胖子么?”
我又把旭拉回来看了看,果然长高了些,只得不吭声了。
是我太紧张了,有娘在祁王爹不会对旭怎么样,可如果娘有个万一就不一定了。
也就是说我们全家的安危仍是系在了爹的身上,他在陈凯的军营当中,而现在陈凯似乎自身都难保了,叫我怎能不忧心?
“你不要总以为娘做了天大的错事一样。你和旭都是我生的,怎么会让人亏待了去?”娘叹了口气说,“那都是命!要怪就怪大太太,是她害了我们。唉,也怪不得她,是元帅大人……”
这么一大圈地数下去,娘自己也糊涂了,却不停地说着,与其说是在向我解释,不如说是让自己的心里好过些。
女人,每一个都不能免俗,不管她曾经多么坚强,多么明理,遇上了爱情都会变了一个人,变成了瞎子、傻子,变成了一个自私的人。
我被她数落得烦了,掀开了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只见城里多了很多人,难民就在路边的地上躺着,还有些断手断脚的伤员,人们的脸上没有了和平时期的悠闲,一张张苦难中麻木的脸。
看到豪华的马车过来,他们不知道我坐在里面,纷纷上前想要乞讨,却被黑甲军严厉地驱逐走。
一路看到的都是惨不忍睹的景象,马车到了我的店前。
我的店门紧闭,三五个难民缩在屋檐下,门口的地上还有许多香灰和香烛杆。
老饕酒家大门敞开着,由得那些流民住着,里面的东西已被搬空
马昊已经走了,他去了哪里?他过得还好吗?
睹物思人太惆怅,我把车帘放了下来。
听张楚说马昊与他是不同的系统,马昊的任务是种田,所以在各国从事各种不同的职业。他是最近崛起,一颗闪闪发亮的商界新星,许多新鲜玩意儿都是他的手笔。
他亲自到了潭州,开了家老饕酒家,托媒人介绍与淑贞认识,只是为了看能不能做金矿的生意。
打从一开始他就对我很诚实,虽然没说出全部的事实。
送我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张楚,作为穿越者丢尽了面子,花了点积分查出了我前世的经历,越发觉得有意思。
沙雨筠和沙雨竺给侯爷的那两款裙子就是马昊的设计,一件是改良旗袍,一件是西式篷篷裙。张楚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了我的描叙,猜是这两样东西。
原本他想用这两款裙子连上侯府的线,以示诚意,后来得知我想要做,就命她二人退让了。
那时节“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马昊想帮我摆脱上一辈子的苦难,想看我是不是变成了狠毒的怨妇,想对同是穿越者的张楚还以颜色。他象是把手背在身后,观看着鱼缸里的鱼儿,投食全看自己的心情。
直到后来,因为我帮助玉裁缝和那些贫苦的女人们,又把三角裤的做法公开,他觉得我在迫切需要钱的情况下还考虑别人难能可贵,于是以为我这人还算不错。
基本上这就是我和马昊的交往过程,远远没到他所说的爱情的程度,但确确实实互相欣赏着。
张楚早就发觉这个世界有除了自己以外的穿越者,但没有放在心上。我说出积分和金手指的秘密后,他立即明白那人就在自己身边捣鬼,再然后去老饕酒家品出了可乐鸡翅,把马昊给揪了出来。
他们两个中间化敌为友的经过我就不得而知了,总之后来马昊牺牲了储物戒指,还替张楚跑了一趟。
如果这个世界只是一本书,那么这许多的混乱和漏洞百出必定只能丢进城外的垃圾堆里,然而于我来说却象是冥冥中的指引,帮我找出真相,找出自己要走的路,和人生的真谛。
马车缓缓停下,侯府已经到了。
这是我以为永远都不会回来的地方,可我又站在了它的土地上。
“走吧,我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