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野女人”都费尽了一切手段想要嫁进门里去,想要男人给自己和孩子一个名份,也许全天下只有我一个傻瓜会心甘情愿地当一个外室。
可是,我有什么法子呢?
只有这样,我才能让陈凯、侯爷、蓉儿、淑贞都满意。
况且,我自己的小命要紧,我不是那种心狠手辣,能在残酷的宅斗中笑到最后的女人,甚至想得稍微远一点,我的孩子都会被连累。与其大败亏输,死无全尸,还不如早点举白旗投降。
我有自己的店铺,能赚钱养自己和孩子,还要他们府里的钱干什么?只要我不与那些女人们争,她们也就不会把我当成眼中钉rou中刺,才能有一条活路。
全都是他害了我,好像我不跟他好就是丧尽天良,玩弄了他的感情似的。
我们两个非得凑一对会有什么恶果,难道他没想过吗?
“你还能有更好的办法吗?”我白了他一眼,“非要我住进来,会害死我的!”
陈凯立即住了嘴,没再说下去。
他心里也知道,我说的都是实情,连一个承诺也不敢给我。
没财没势,婆婆与小姑不喜,成了别人的绊脚石,他一去了军营,我就会象珊瑚一样死得不明不白。
安定侯瞅了瞅我,又瞅了瞅悻悻地摸着鼻子的陈凯,恼火地冷哼了一声,又眼珠转了转,一拍桌子:“好!不进府里来碍眼再好不过!这可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别没过几天又跟你爹娘一起上府里来闹!”
那是自然,只要我不影响陈凯与蓉儿的婚事,让安定侯与神秘的吴奇结成姻亲,她就什么也不会管了。
我还以为自己可以和小姐妹们一样,高高兴兴穿上嫁衣,坐上大红花轿,在吹吹打打中送入洞房,结果却如同两国谈判一般,冷冰冰地决定了终身。
一时间我柔肠百结,再在这里多呆片刻只怕就会委曲地掉下泪来,忙转身向外走去。
“只要你安生点,每个月会按姨娘的份发给月例银,年节都不会短了你的!”安定侯又心血来chao,在我身后恩赐般说。
“不必!”我跨出高高的门槛,头也不回地说。
芜蘅院外,一丛芍药后,淑贞只露出一个侧脸,看到我很快就缩了回去,竟似是怕了我一样。
她不来招惹我,我求之不得,快步走了过去。
经过小径,绕过一座房舍,只听得路边有哭声。
侯府家规很严,挨了打还得挤出笑脸,把泪水咽到肚子里去,谁敢在府里啼哭?
这个时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我做不到袖手旁观,悄悄地从假山旁绕了过去。
只见蓉儿坐在秋千架上哭得伤心,她脸上的妆容都哭花了,一双秀目哭得红通通的,手绢被泪水沾shi都能拧出水来。
若是别人,我会上前过问一句,可那人是她,我惹不起,也帮不了。
一直走出了侯府的大门,我的心情才放松下来,感觉外面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至少,陈凯会幸福吧?
能够让世界上的一个人幸福,我尹喜儿就算是还有一点用。
他能幸福,我过得就不会差到哪里去。
剩下的就是说服爹娘了,私定了终身,他们会很生气,但最终会原谅我的。
做了生意以后我越来越Jing明了,感情之事也能拨动算盘,拍板成交,买定离手过后不思量。
一辆黑楠木的马车从府里出来,停在了我的身边,车夫下车撩开车门道:“喜儿姑娘,请上车。”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待遇!我问道:“谁命你来的?”
那车夫支吾了半天才说:“是……是淑贞小姐。”
那就算了吧!谁知道这辆车会把我送到哪里?
我抬脚就走。
现在的我,走远路也不脱鞋了,阔气!有鞋穿就不错了,还用坐马车干嘛?
车夫又驾车追了上来:“喜儿姑娘,你坐吧,要不然……回去,淑贞小姐会骂我的。”
那我可就管不着了,我还没有伟大到为了让他不挨骂把自己置于危险当中。
车夫百般无奈,只得牵着马缓缓地跟在我的身后。
走出二三里,身后一阵急促的马路声,原来是陈凯追了上来。
问明情况后,陈凯把车夫赶走,从马上跃下,报喜地说:“娘同意了!过半个月,我们就成亲,你是我的正妻。”
这……
短短的时间,为什么侯爷就变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我是不是听错了?”我茫然地问。
“不,是我亲耳听娘说的,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陈凯耸了耸肩,“管他的!只要娘同意了就好,我不会娶姨娘让你受气,你放心好了!”
我皱了皱眉:“蓉儿呢?她怎么办?”
因此,她才哭了吗?
这么一来,就是我抢了别人的夫君,我一点儿也不高兴。
“你管她那么多干嘛?”陈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