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想揭竿起义疯狂抽沈沉衣十个八个嘴巴子, 叫他敢如此丧尽天良!老娘兢兢业业厚厚道道地给你做了十几年兄弟, 想着好歹是竹马的关系还助你登天,靠,到头来你居然是这样的兄弟,一门心思研究着怎么睡我!
她简直银牙咬碎。左思右想只觉自己贞Cao岌岌可危, 忍不住就要冲出去把白莲花美人叫来改计划,现在立刻马上冲出皇宫奔向自由世界!
奈何前脚刚踏过门槛, 宫门外头就有太监尖尖细细的声音通报。
卑鄙无耻又一手遮天的变态大佬来了。
她只得面色十分不好的退回来,深深吐息压住火气。
沈沉衣面色也十分不好。顾元恒来过,那么后续谋算之事自然是会被透露给谢昭,端着永远不能进一步, 沈沉衣打算直接撕破窗户纸。两人假装无事的坐下,德福公公命宫人备置好晚膳送进来。
友好的会餐开始。
沉默没有维持多久。沈沉衣开口,“谢昭。”
声音里面好像还有冰渣子。
花心加不学无术人设岌岌可危的谢昭眉毛抖了抖。
沈沉衣也没计较她不应声,兀自开口,“朕记得你曾说过的话。”
“臣不记得自己有说过什么话。”她把眼里的火星深埋, 淡定地等着后面的掰扯,打定主意为了顺利出宫还是能忍则忍。
沈沉衣露出讽刺的一笑,正是那种‘我就静静看你装’的意思, 激得谢昭差点掀桌。不过好在他也没费心思套路什么,直接道出结果,“朕曾问你,‘如果你想到手的东西与世俗相悖,坚持也许会为人诟骂唾弃,你会放弃还是固执下去?’”
我有句mmp不知当讲不当讲。
谢昭的脸立即就绿了。
她记性虽不好,但这事儿却还记得。当时忽悠顾元恒争取沈沉衣官配,在太后宫里听完一堆莫名其妙的话后出来就遇见他,当时听了这番问话出于恶劣的玩笑心思,意yIn两大男猪脚断袖情深,当即随口拍须迎合大佬口味。
却原来是特么一个大坑!还是专门等着她的坑!谢昭一回想,脸色由青转红。是气红的。
当时她怎么回的?
“当然是坚持!”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哪怕是错也要搏个无怨无悔,人这辈子要是想哭不能哭想任性一回死活不能任性一回,那活着不是受罪吗?况且你还没试过,怎么知道结局?说不定总有办法两全。”
谁特么知道他那个想到手的、与世俗相悖要为万人诟骂唾弃的,居然是当时还顶着伪男身份的自己!
谢昭都想一死泄愤自己的蠢!
她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疯狂吐槽着沈沉衣的重口和变态,勉强垂死挣扎地想挽回一点算一点,“这话……做不得数,嗯……做不得数。”
吞了吞口水,总算顺畅点,她连贯说下去,“我说的话向来不能当真,皇上你一直清楚的。怎能以此为理由行荒唐之事?”她有预感沈沉衣这会儿想说什么,下定决心要给他堵回去,怎么着也要安全度过今晚,“要是误导了皇上,那臣可就是罪该万死。”
“做不得数?当不得真?”沈沉衣哼了一声,冷眼向她扫来,“你是该万死,但却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死不悔改!”
“朕已经决定要将你留在宫里。”
嗡……谢昭恍惚听见命运的琴弦崩断,还有伴随着一声‘糟糕要翻船’的提示音。
沈沉衣又道,“谢昭,你不必跟我装糊涂。”心里有气的连称呼都不愿意讲究,他也算头一回,“你谢世子滑溜得教人摸不着半点,面上作游手好闲,私下里不是比谁都心眼亮?我看上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不信你一直都不知道。”
“你确实技高一筹,一边能一脸无辜地忽远忽近,一边还掩饰身份眠花宿柳装模装样得快活。被戳穿也敢肆无忌惮地混淆视听伺机脱身,欺君之罪被你三言两语一个引导,现在朕倒成了千夫所指的那个。”
“你本事的很。”沈沉衣说着冷笑一声。
谢昭卡住,眼珠子滴溜溜四处乱转,飞速盘算起后招,嘴上厚颜无耻应着,“大家拥护我男子身份,那是认可我的本事,凭自己的实力真男人我也很苦恼,皇上你千万恕罪。”当即挺胸指天立誓,“我保证以后绝不再犯欺君之罪,老老实实当个山野村姑遁进地缝不给朝廷丢脸,如违此誓就罚我□□生根一辈子真当个臭男人……”
“闭嘴!”但她这忏悔来得太慢,并且辣眼睛的重口色彩严重惹怒沈沉衣,还没来得及展示后头更深情厚谊的自白就被掐断,“你那狗嘴里就吐不出象牙来!”
“哼,好个说话向来不能当真!好个百无禁忌胡语乱言!给朕收了那些花花心思,乖乖待着,过几日自然有人告诉你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谢昭啪的一声恶狠狠把筷子拍在桌上,装疯卖傻割地赔款也于事无补,她索性恶向胆边生准备随着心愿学学前世革命先烈宁死不屈的暴脾气。
卧槽!还真是霸道总裁上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