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白阅珺!”
她轻笑了声,“这位满口仁义道德装得跟善良白莲花的舒小姐,噢,或者叫你神经病更合适。我爸,白振清,他做了几十年警察,他行的端坐的正,永永远远都对得起他那身军服。你可以说他能力不够,但他却是比任何一个人都要努力捍卫他作为警|察的身份,因为这对他来说,一直是无上光荣的事情。这也让我非常以他为傲。即便他在任务中殉职,我们也尊重国家的判断和安排,认为他是一位英雄。所以,我也不会允许任何人对他诽谤。今天听你嘴这么贱,看来脑子不好,我帮你洗一洗。希望还有用。”
她转身要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正在拼命擦头发的女人。
“像你这种女人,就算是拼命往上贴,华亦冉也不会多看你一眼。亏得还跟我说什么是爱情,你估计都不懂。我爱这个男人,自然能知道他是不是爱我。你当谁都和你一样,失败,无能,恶心!”
白阅珺转身离开,出了那家店,快步拐入了一条街道,走进旁边的小巷子。
一直走到巷子尽头,才终于靠在墙上停了下来。
只觉得胃里一阵酸楚,腹部隐隐发疼。
她又想起了刚刚看到的那张照片。
照片里,一片血rou模糊。
那个倒在地上的男人,闭着双眼,脸上满是血痕。
身上的灰色衣服破乱不堪,肩上还有明显的裂痕。
他胸膛处的伤口,皮开rou绽,像是一朵嫣然开放的花朵。虽然是黑白图片,她却觉得像是呈现着暗红色的花瓣。
她垂着头,终于还是忍不住,低低地叫了声。
“爸。”
华亦冉刚从公司出来,上了车,正想往协会大楼而去。忽然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又冲冲忙忙地往医院赶。
到了病房门口,看到郑叔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心里觉得疑虑。
郑叔看到他,赶忙站起身,“来了。”
“情况怎么样了?”
“下午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妈妈突然开始抽搐,我就让阿珩来看看。没想到你们家老爷子也过来了。”
“老爷子?”华亦冉看了眼病房,“在里头?”
“嗯,在里头呢。”
华亦冉安抚他,“我进去看看,你也别着急。我待会找阿珩具体问问。”
郑叔神色担忧,听他这么说,也只是点点头。
华亦冉推开门进去。
墙角处摆着一套淡蓝色的沙发,老爷子抓着拐杖正襟危坐。华亦文一副乖顺的模样,站在老爷子旁边。
正中间摆着一张床铺,华知平坐在床边,双目直勾勾地望着床上躺着的人。
平常寂静的病房,此刻却挤着这么多人。
华亦冉并不开心,反而觉得可笑。
华亦文看到走进来的人,低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的老爷子,还是叫了声,“哥。”
华亦冉连看都懒得看他,走到华知平旁边,发出低沉的声音,“出去。”
华知平居然没脾气,望着华亦冉,站起身。
“阿冉,来了。我和爷爷是听说你妈妈有意识,过来看看。”
华亦冉皮笑rou不笑地盯着他,“我妈需要你看?出去。”
“阿冉啊,爸爸知道我对不起你们,我现在只是想尽力弥补你们。不管是公司的事情,还是家里的事情。爸爸都能帮着你。”
“你给注意三点。第一,十年前,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别在这里给我装什么长辈。第二,公司总有一天是我的,我自己会来拿。最后,你现在马上给我出去,我妈不用你看,也不用你所谓廉价的弥补。现在后悔了,内疚了,想借此让自己好过一点?告诉你,没门!”
因为是在病房里,所以他尽量将声音压得很低。如此让他说出的话更加具有威慑力。
华知平心里有着内疚,对他的无理虽然不满,但也只是脸色不好了些,并没有责备。
反倒是身后的老爷子看不下去,拿着拐杖敲了敲地面,“我这还没死呢!你们就当我不存在了。”
“我早说过,我不再是华家的人,妈妈我会自己照顾。现在她需要休息,你们都给我出去。”
华老爷子正欲起身呵斥,旁边的华亦文走上前来扶住他。
华亦文说,“爷爷,哥是担心大妈的情况。现在大妈情况也稳定了,要不让哥先陪着大妈。我们也先回去休息。要是有什么情况,再让医院给我们通知。”
这段话说得声音不大不小,病房里的人都听到了。
华亦冉依旧面无表情,华知平和华老爷子倒是觉得有理。
华亦文又俯身在老爷子耳边小声说,“爷爷,哥的脾气和你最像了,重感情。他现在很担心大妈,情绪不好。以后有的是时间,我们再来看大妈。”
老爷子看了眼病床上的人,“罢了罢了。走吧。”
随即,叫了华知平,走出了病房。
病房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