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四姑娘。”
裴喻寒脸色特别难看:“你想去哪里,直接跟我说不就好了?”
叶香偶蠕动下嘴唇:“我以为你很忙,昨晚用完膳,不是还被俆姐夫叫到书房议事。”
她这样自以为是,气得裴喻寒牙齿咯咯作响:“我说我很忙了吗?你就自己这样认为?再说了,你提前告诉我,我总会抽出空闲啊。”
被他劈头盖脸地教训一顿,叶香偶只好老实回应:“喔……知道了。”
裴喻寒咳嗽下,声音有所缓和:“那你跟他说,明天不能去了。”
叶香偶以为听错,瞠着眼睛:“为、为什么……”
裴喻寒真恨不得给她脑壳一拳:“怎么,难道你还很想跟他在一起逛街?”
叶香偶摇头:“不是啊,但我都答应三公子了,不能言而无信。”
裴喻寒脸绷得跟木板似的,十分严肃:“那也不能孤男寡女。”
叶香偶蹙眉:“不是说了,还有四姑娘。”
裴喻寒道:“四姑娘才十一岁,这样一算,你跟他也算是孤男寡女了。”
叶香偶嘴角抽搐,真搞不懂他脑子是怎么想的:“我跟三公子只是朋友而已,况且三公子才十六岁,连说亲的年岁都不到呢。”哪里像她,自以为十五,其实都近二十了。
裴喻寒一阵冷笑,话语简直酸得掉牙:“朋友?这才认识多久呀,就都称呼朋友了,十六岁还不到说亲,定亲总可以了吧?而且这个岁数,正值情窦初开,血气方刚,意气用事,拿不准就一头栽了进去……”
叶香偶明白了,特无奈:“裴喻寒,你当所有人都跟咱俩那会儿似的?你成天想着有用吗,就不能给我点自由?况且这里是在俆府,你以为咱俩能光明正在外出遛弯,岂不更惹来闲人闲语?”
裴喻寒脸色一白,果然不吭声了。
叶香偶叹气,心平气和道:“好了好了,你来找我什么事?”
转过话题,裴喻寒才别别扭扭地讲:“地方住的还习惯吗,要是有什么缺的少的,你就告诉我,我在东兰院那边,今儿个派了个丫头到你院里,有事你就让阿芸来找我。”
他守在门口这么久,原来只是为了跟她讲句话,叶香偶心内忽然暖得像揣了个火炉:“嗯,知道了……”
今日她未涂口脂,唇瓣透着淡米分色泽,宛然春光里娇糯糯的花朵,在诱人抚摸,裴喻寒不舍地看了好几眼,才闷闷不乐地离去。
第二天,叶香偶穿戴整齐,算着时候差不多了,领着翠枝来到徐府大门口,马车已经备好,俆溢见她来了,兴高采烈地迎上去,而除了四妹俆馨,魏紫薰竟然也在场,以及旁边的裴喻寒。
叶香偶都看傻眼了,她可不记得裴喻寒昨天说要一起外出游玩的。
俆溢挠着脑袋解释:“今天在贤意堂遇见裴大哥,他说初来英州,也想四处逛逛,紫薰姑娘也说闲来无趣,所以就都一道来了。”
魏紫薰还记着昨天的仇,哼哧声,白了叶香偶一眼。
叶香偶不以为意地笑道:“好啊,人多才热闹。”
俆馨似乎很喜欢叶香偶,也不认生,拉着她的手闹着要坐在一起。
他们先是来到人头攒动的古铜庙祈福,由于魏紫薰吵着要求签,一行人只好又来到偏殿,叶香偶原本不敢兴趣,结果魏紫薰硬是叫着她一起求,似乎什么都要跟她比较一番,叶香偶很快摇出一支木签,拾起来,上曰:郎才女貌世间稀,姻缘前定不须疑。竟是极好的上上签,魏紫薰紧随其后,扑咚也摇下一支,却是:镜花水月空中阁,来匆匆去也匆匆。
魏紫薰恨不能哭出来:“这、这是什么破签啊,一点都不准,以后我再也不来了!”
他们沿途尝民间小吃,逛古玩字画,看杂耍卖艺,叶香偶跟徐溢俆馨玩得不亦乐乎,魏紫薰毕竟是小姑娘家,瞧见有Jing彩的喷火吞剑,也忘记了先前的不快,跟着鼓掌叫好。唯有裴喻寒,从一出来就摆着张臭脸,显得特不合群,叶香偶都不知道他非要跟来干嘛,噢,倒是有几次……
“表姑娘,你瞧!”
杂耍表演正值Jing彩时,徐溢激动之下,伸手拉扯下叶香偶的袖子,结果一扭头,发现拽的却是裴喻寒的袖子,对上某人Yin恻恻的眼神,俆溢紧张得一哆嗦,赶紧松开手。
又比如叶香偶找不到手帕,徐溢好心掏出自己的,正打算递给对方时,裴喻寒已经在用帕子给叶香偶擦脸了。
摊铺上挑选小首饰,徐溢给叶香偶选了一支海棠花簪,刚要靠近叶香偶,却被裴喻寒一屁股挤到边上去了,裴喻寒也不管叶香偶喜不喜欢,直接将一对花胜别在她发髻上,拖着下巴端详,完全将她视为己有的样子。
还有挤在汹涌的人海里,叶香偶被路人不小心撞倒,当时徐溢就在旁边,她自己都以为会被俆溢接住,可裴喻寒就跟练过轻功似的,居然比徐溢更快更稳地接住她,看着那双深情脉脉的凤眸,叶香偶吃惊到嘴巴张成o型,暗忖这家伙莫非偷偷学武功了?也太神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