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明月见吴氏还睡着,一个人去见聂恒宗了。不过一日,她面上就满是疲色,见了聂恒宗,她难得没有露出委屈的神色,只是有些焦急,“神医还未曾回来,宗哥哥可知他往何方去采药了?”
“你放心,他明日就能回来了,你看着让婶子按时把药服下去。”聂恒宗自然看得到唐明月的疲态,他心疼的揉了揉唐明月的发丝,“你放心,凡事都有我在,你无需忧心,此生我必让你平安快乐,父母安康,弟妹顺遂。”
聂恒宗不知同唐明月说过多少次这样的话,每说一次,唐明月必然会更信几分,也更加珍视两人之间的情分。
“我让香儿同你说的事,你可得了消息了?”唐明月忽然想起此事,必然要问的。
聂恒宗点点头,“先时我倒不曾想,这事情竟如此复杂,你放心,我已派了人去查,想来会比大理寺更早得到消息。”
前世今生已出了许多变故,聂恒宗便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事事周全。况且前生唐明月只是一个侧妃,刘氏也没被休,总归与现在是不同的。
除了聂恒宪,聂恒宗尚还有四个哥哥,各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今生聂恒宗早早防患于未然,他们暂时还没闹出什么事来,可是暗中若是有动作的话,聂恒宗也未必能事事知晓。
唐明月知道他有了安排也就放心了。吴氏正休息,聂恒宗也不方便探视,恰好唐清从大理寺回来,聂恒宗便去书房说话了。唐明月代替吴氏管理府中中馈,倒也是像模像样,晚饭都在各自院中用的,按照个人的口味准备,只可惜众人都没什么胃口。
长夜漫漫,唐明月姐妹都要守着吴氏,唐清费了不少力气才将两个女儿劝回去,他自己却枯坐在床边一夜未睡,想着自己这些年还真是过得十分失败,至亲之人竟都如此让人心寒。
第二日沈长远果然回来了,随之回来的,还有一个人,竟是孙神医,只不过他是晕着回来的。
原来沈长远带着自己的小徒弟去采药,下山的时候在山脚下遇到了从山上摔下来的孙神医。孙神医伤势很重,沈长远赶紧跟徒弟将人扶上马车,一路回了京城。
沈长远担忧吴氏的病情,也来不及安排孙神医,就将他一同带来唐府了,他想着唐家人该不会介意,却是未曾想到孙神医同唐家人关系十分好,连府中随便一个小厮都认识他。
原本唐明月只听说沈长远救了一个人回来,却不想是孙神医,直到前院的下人往她这里传了消息,唐明月才知晓,于是她吩咐人守着吴氏,自己则急匆匆跑去前院看孙神医了。
孙神医全身多处擦伤骨折,从沈长远遇到他的时候就一直昏迷,到了沈家之后还未能清醒,唐明月将自己同孙神医的渊源同沈长远说了,末了又请求沈长远一定要尽力救治孙神医。
“接种牛痘一事我也有耳闻,十分钦佩他的能力,县主不必忧心,我既然将他救回来,必会尽全力的。”沈长远准备给孙神医治外伤,他说完这句话唐明月就十分识趣的出去了。
唐明月在门外遇到了沈长远的徒弟,忽然想起孙神医是带着徒弟一起走的,于是她便问了一句,“那山脚下就只有孙神医自己吗,他是带着徒弟一起出门的。”
沈长远的的小徒弟姓李,单名一个诺。李诺闻言摇摇头,“师傅同我只看到一个人,师傅见旁边的背篓里都是草药,还叫我在四周围找了一圈,可是并未发现有旁的人。那山势不算险要,师傅还怀疑这位神医是被人推下来的。”
李诺只说了这么多,唐明月便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冲李诺点点头便走了,出了月洞门才吩咐香儿,“着人去找孙神医那个徒弟,还有,把我娘得了顽疾要寻找名医的消息散出去。”
唐明月之所以这样安排,是想起唐明丽说刘氏要她劝唐清广寻名医一事,原本她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她娘前脚出事,孙神医后脚就跟着出事,叫她没办法不多想。
她一时气恼,忘记聂恒宗了,香儿只得弱弱问了一句,“要告知王爷吗?”
香儿得了聂恒宗的吩咐,要她只听唐明月一个人的,香儿十分听话,再不敢私自给聂恒宗传任何消息的。
这事情变得有些复杂,唐明月点点头,随后又道:“把我的想法说给他知晓,若是何处有异动,他总比我们先知晓。”
内院里,睡了一天才苏醒的孙神医果真证实了一件事,他是被自己的徒弟从山上的陡峭处推下来了,若不是半路被一棵小树微微拦了一下,他大抵就活不下来了。
而另一面,唐家的消息刚放出去,便有人陆陆续续来给人瞧病,由于不是一个人,一时间也不好判断,唐明月便将人都请去了府内另一个院子,叫他们排队给吴氏诊治。
然而被纱账围住只露了一只手的人,并不是吴氏,而是吴氏身边的大丫鬟丹桂。唐明月自己看过,只有丹桂的手跟吴氏的手最为相像,为了逼真,丹桂还特意吃了沈长远给她的药丸,只因沈长远说吃了这药丸,脉象便与吴氏极为相似。
这些郎中一个个进来,却是没有一个人说出的话是对的,唐明月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