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在今晚还是要过几晚才能见到宋晚悄悄得搭上电梯直升总统套房、见到她气急败坏地从电梯冲回房间。
只可惜,谢晗是不会如愿的。因为那总统套房里住着的人并不在那里过夜。
宋晚刷了自己的房卡回到房间,她刚合上门,就被人抱了满怀。
孟其芳不满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来:“今天好迟。”
宋晚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想起谢晗说的“主动一点”,孟其芳的气息又喷在她耳后,酥酥麻麻的,她便突然起意,好玩地念起了《牡丹亭》里的一段词:“妆千金之躯,一旦付与郎矣,勿负奴心。第夜得共枕席,平生之愿足矣。”
只听见孟其芳轻轻笑了一下,然后她的耳垂就被含住了。
宋晚的脊背都弓了起来,话都说完了却不好意思起来:“我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前面谢晗叫我去讲戏啦,结果和我说了一些别的,让我对你主动一点……人家肯定是喜欢你的,所以才要这么设计我,哼哼。”说到最后,话里也不自觉地带起了醋意。
孟其芳放过那小巧的白玉耳垂,亲了亲撅起来的唇:“我只喜欢你一个。”说着把人放下来,压到了墙上去:“你主动一点好,我开心。”
宋晚不自觉地扭了一下双腿,有切实地感觉到他的开心。
孟其芳把人紧紧的压在了墙上,含着她的唇一点一点地勾勒描绘着轮廓。宋晚被吻得脚软,扶着他的腰才勉强立住,仰了脖颈就去回应他,舌尖只那么一相触,她就没出息地微微发颤。孟其芳越来越重的喘息声逐渐往下,宋晚一手扶在他脑后,一手环着他的脖颈,开口说话,声音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又娇又软:
“你以后、讲戏的时候不能和人离得那么近,不能、和别人离得那么近。”
“恩,只和你讲戏离得近。”孟其芳的唇贴那柔软:“离这么近好不好?”
宋晚的手按进了他的发间,张了口都答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
“现在来讲什么?讲《惊梦》?《寻梦》?”说话间,孟其芳已经把人给重新抱了起来往房间里去,唇贴在她的耳边接着问:“还是讲《幽媾》?”
宋晚也是读完了《牡丹亭》的,听他问的这几折戏,就拿手打了打他的后背:“色胚!”
宋晚没有直接回答,于是那一晚,这几折戏,孟其芳通通给她细细地讲了一遍。
?
☆、愿望
? 经过了一整个月的昆曲集训,《游园惊梦》正式开拍。
结束集训的时候,组内不少人都暗暗欢呼,毕竟岁数都是二十往上数的了,一把年纪还要拉筋压腿,着实难过。可对于宋晚来说,练功时很累,但真正拍戏起来却更累。
此时的宋晚就正坐在病床上,身上只挂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房间里没有风,可她身上宽大的衣袖却在微微抖动,仔细一看,是宋晚在发抖。她的肩膀微微颤抖着,头微微垂着,看不见神情。蓦地,她抬起头来,目光向刀一样投在周围的人群中。她的眼眶发红,泪珠从中不断地滚下来,眼睛却眨也不眨,只死死地看着人群的一人。
宋晚的眼神像是裹着刀剑一样向她劈过来,谢晗被看得心中一惊,一时都忘了自己还在戏中,下意识地往后躲了一步,也不知道是踩着谁的脚,就听得背后一声痛呼。
然后,孟其芳喊了卡。
听得这一声,在场众人包括谢晗都松了一口气,然后陆小艺就沮丧地垂下了头。林晓晓一手拿着纸巾一手拿着滴眼ye就冲了上来,宋晚见她过来心绪才平复了点,闭着眼睛倒在她的怀里。
孟其芳也随后过来,陆小艺看他来就把头垂得更低了,看着像一只可怜的小鹌鹑,其他的脸上也都露出一些不好意思的表情来,尤其是那个被踩了脚叫出声来的人。谢晗倒是收拾好了情绪,脸上又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表情,慢悠悠地对着孟其芳说:
“孟导,不好意思。晚晚太厉害,这场戏都把我们给压住了,小艺一下子忘记接话,戏就断了。”
陆小艺头埋得低低的,被点了名就开口道歉:“孟导对不起。”然后她又转向宋晚:“晚晚对不起,你哭了这么多次,眼睛都要疼了吧。”
宋晚还在刚刚的那个情绪里,身子歪在林晓晓的怀里都还发着抖,深呼吸了好几下才缓过来,努力伸了手去拍拍陆小艺,安慰道:“没关系,谁都有出错的时候,之前我也没入戏,NG了好几次,害得大家要跟着重来。”
今天拍的是宋晚饰演的女主角张然断腿的戏,张然被何意陷害,在排练是被设计好的大灯砸断了推,送到医院之后为了保全生命不得不进行了截肢手术。这场戏拍的就是张然醒来之后,发现自己失去了一只腿。
一开始拍摄的时候,因为这断腿的戏份勾起了宋晚一些不好的回忆,她的状态不是很好,有点抗拒,NG了几回。但之后她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全身心地投入进去之后,释放出来的感情很是惊人,那种悲伤痛苦的情绪像是一座山一般压在场中每一个人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