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哥哥,“咦,怎么不见了?”
“我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
“我不是一个人,真的。”他推开辛曼的手,歪歪扭扭的向外走。辛曼默默跟在他身后,见他熟稔的上了一辆白色轿车。
轿车驶去。
“哥,我胸口疼。”谭亦杰透过右视镜看着越来越模糊的人影,大掌抓着胸口的衬衣。
“她祝我前程似锦……我哪里在乎。”
开车的男人拧开一瓶水递给他:“你是想她避你如蛇蝎猛兽,还是想两人偶尔能坐下谈谈心?我很容易满足,既然不能成为恋人,不如当无话不谈的好友。”
辛曼失神的站了一会,抱着玻璃盒,转身回家。
给不了他要的幸福,又何苦给他希望。
……
阮怀宁播新闻的时候,竟然有半分钟的停顿,她眼眶失控的红了,看着刚送来到她手里的纸条,声音颤抖:“最新消息,本台驻A国记者张程,今日中午被流弹击中胸部,经抢救无效,死亡。”
这场新闻进行得很凝重,阮怀宁脸色苍白,神情恍惚,第一次接触到死亡,原来是那样的血淋淋。
陆斌卿的心情也很沉闷,他愧疚的拨了一个电话,对着那头说:“对不起。”
那头的人笑了笑:“大势所逼,你我不过身不由己。”
“你打算怎么做?”
李端言看着电脑上的最新消息,依旧笑着:“一分钟前的新闻,她要结婚了。”
陆斌卿听了心中歉意深重。
“我被太多所累,活得疲惫,可她是我的命,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她为别的男人穿上婚纱,我想,我要疯狂一次了。”
陆斌卿:“兄弟,我陪你。”
“我记得你在城郊有一个农家乐?”
那是陆斌卿的生母留给他的。
“我要把她送到你那里去,我这里肯定有人盯着,不安全。”
陆斌卿心一惊:“你打算把人软禁?”
“不是打算,是已经。我开车送她过去,晚上到。”
陆斌卿知道他向来都是个雷厉风行的人,淡淡一笑,允诺了他。他给农家乐那边打了一个电话,要他们腾出一间房。
“下班后带你去城郊一趟,你收拾一下东西。”
辛曼翻着手里的报纸,漫不经心的打趣他:“要过夜吗?”
陆斌卿暧昧的一笑,回她:“不过。”
然后她把电话给挂了。
辛曼两颊红得厉害,她强迫自己冷静,全神贯注的看着报纸默念道:“季绮芬同志当选国家文联主席。季绮芬同志当选国家文联主席。季绮芬同志当选国家文联主席。”
这个名字好耳熟。辛曼觉得自己肯定听过,一时又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下班后,陆斌卿驱车去市郊。
“为什么突然要去农家乐?”辛曼嚼着薯片,含糊不清的问,她拿起一片递到他嘴边,陆斌卿冷着脸咬了一口。
“总该让你看看你未来家产。”
陆斌卿原本打算从南京回来后带她去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人算不如天算。
辛曼耳朵微红,大口吃着薯片,试图扯开话题:“你知道新上任的文联主席吗?好有风韵啊,年轻时肯定是个美人。就是我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她的名字。”
陆斌卿打着方向盘,变到快车道,平静的回她:“上次和你提过,你忘了。我的继母,季绮芬。”
辛曼咽了一大口薯片,差点把自己哽死,她拿起水狂灌了几口,一言不发的靠在椅子上,眼睛滴溜的转动,不知在想什么。
陆斌卿到的时候,李端言刚上高速。他带着辛曼先去吃饭。
“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样子。”陆斌卿隔着桌子摸她的额头,他怕她晕车,不舒服。
辛曼摇摇头,又点点头,澄澈的双目盯着他:“陆师兄,你又骗我。你明明说你父母亲在机关上班……”
辛曼仔细思考他的话,发现他也没说假话啊,可是他怎么能,怎么能,她指责他:“师兄,你怎么能这么避重就轻呢!”
陆斌卿大笑:“哪里避重就轻了?我向你母亲坦白的难道不是重点吗?”
这怎么能是重点呢!
“是我娶你,又不是他们娶你,家庭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我觉得我不需要那东西。”
辛曼“啧啧”两声,对他说:“自恋一语来自希腊神话,那喀索斯因爱恋自己在水中的影子而憔悴致死,死后化成水仙。师兄,你和那喀索斯就差一步之遥。”
陆斌卿满脸笑意的问她:“难道不是吗?”
辛曼腹诽,好吧她承认是。
吃过饭后,陆斌卿带着她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不一会儿,来了一个蒙着脸的男人,他的怀里抱着一个虚弱的女人,看不清脸。
他径直走进房间,将她放在床上,把她脸上的碎发拨开,替她盖好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