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的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真到了眼前再说了。”
付新不赞同地说道:
“娘,话不能这么说,虽然古语,车到山前必有路,但总是准备到前头,事到临头,才不至于慌乱。娘,爹有没有说,万一长安真的乱了,咱们往哪儿逃?”
赵夫人摇头道:
“没说,你问这个干什么?”
付新面上一红,但又一想到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
于是就又抬起头来,付新眼睛清亮的说道:
“女儿觉得,若果然天下大乱的话,不若去投奔罗辉的好。女儿仔细考虑了,战乱无秩序,民众中有那平日不怎么老实的,这时候,三五聚成堆,定会趁火打劫。咱们家又没有那护院家丁,又多女眷。若真到那个时候,只怕难于自保。”
赵夫人一听,不由得用另样的眼光看付新。
付新在赵夫人心里,一直是憨憨弱弱的,应该是受人保护的。
现在这时候,竟然能分析出,她都没想到的事来。
赵夫人真的对付新,刮目相看了。
但是,赵夫人又有些担心。从长安到南边,路途遥远,若真的乱了的话,怎么过去呢?
赵夫人这么想着,就将疑惑问了出来:
“你说得倒是非常有道理,只是咱们到时候,就是想平安过去,也是个问题。”
付新不好意思的笑了,说道:
“这个娘就多虑了。女儿已经让陈叔将京城的生意关了,刚也去过武姑姑哪儿,武姑姑也答应跟去边关。娘不若先收拾下府中的钱财,能带走的,都收拾了,然后让着大哥、大嫂带着钱财,先行到边关上去,等着咱们。”
一听说付琏和楚氏要走,赵夫人刚要说话。
付新笑道:
“娘不用担心,大哥这么些年,身子一直不好。虽然说现在毒已经从身体里清干净,但还是要养的。若是让大哥装几天病,咱们找个巫医来,就说大哥与祖父忌日相冲,当然是祖父重要。大哥外出躲避,大嫂自然要跟着去侍候。到时候出京,再自然不过了。谁会怀疑?”
赵夫人听了,不由得一把将付新抱住道:
“我的儿,都亏了你,要不娘再也想不到的。”
付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女儿又笨,又没什么力气,要真到了那时候,怕保护不了娘。所以,想着咱们事先准备了,到时候咱们轻装着跑,一来不用担心半路被抢,再则也容易走些。而到了边关,咱们虽然说是远道投奔,却也不用罗家接济,不过是想寻一片安宁而已。”
赵夫人养了付新七年,似是头一回认识付新一般。
上下的打量着付新,连连点头。
付新被看得直不好意思,继续又说道:
“若果然是动乱年代,女儿读史书的时候,曹Cao的爹带着重金逃命,最终被贪财的张闿给杀了。可见带财物逃难,十分危险。所以,女儿觉得,还是先让大哥哥趁着现在,天下还算太平,跟着带素一起,先咱们一步去南边上。”
见赵夫人没有异议,只一个点儿的点头,才又继续说道:
“到时个,等咱们去,大哥已经在那边安顿好了,咱们只要过去,就有房子住,又不用麻烦罗将军。亲戚走动起来,娘也不会觉得低人一等。”
赵夫人心悦诚服地说道:
“可不是这个理。亲戚再好,若是叨扰多了,也会烦。别人不说,你看看四娘,还是一家人呢。出嫁离了婚,再回娘家,别说咱们,就是四夫人,待她也不如从前了。”
活到五十多岁,赵夫人还从未像现在这样,佩服过一个人。
赵夫人决没想到,平日里,看着安安静静,从不惹事老实的付新,心思竟然如此的缜密。
其实也也非常的好理解。
付新自小过继到付国公府,到底不是自己的家。
虽然说过继与亲生无异,但付新对待付家人,就是赵夫人都算了,不管是不是有意的,都会多一份小心。
再加上付新天生文静,自然观察力和心思,都比别人要细。
付新平日里,又与赵家舅舅看了许多的书。
再加上罗辉信里说得,又跟着仪罗分析了半天。
虽然说赵夫人比付新年长,但内宅妇人,见识到底有限。
要是在内宅里,玩个手段还行。
真出了宅门,可就不行了。
可是,付新突然想到了付悦和付亮。
若真是乱了的话,这两个人决留不得。
付新瞅了眼赵夫人,抿了抿唇,终是说道:
“女儿总觉得,若真的乱了的话,五叔叔会对咱们不利。还有六妹妹也是。”
自来嫡庶没有感情特别好的。
尤其是庶出,总觉得自己不平衡,对嫡系是天生的仇恨。
赵夫人也知道付新身边那五名边女不简单。于是说道:
“你派人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