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有小十年了。我今天看新闻,说池念又回了求新?”
谭飞航沉默。
“呵,这个池念,是不是狐狸Jing在世。你跟你爸,一个两个怎么都能被他个男人迷住?”谭丽问,“姑姑劝你一句,池念这样的祸害,真的不能留。你也不嫌恶心。”
“姑姑,池念的事,我自有安排。”谭飞航说。
“好,我们不提他。”谭丽倒是干脆,“我就说说你,我记得你去美国之前说是要跟谭天和断绝父子关系,怎么他一死你又回来了?”
谭丽的眼神变冷,整个饭桌上的气氛也冷了下来。
“姑姑想说什么。”
“宣读遗嘱为什么不通知我?”
“您和姑父在加拿大。”
谭丽怒极反笑:“我可是你父亲的亲妹妹!你的亲姑姑。”
“宣读遗嘱并不需要受益人都在场。”谭飞航说,“这没有必要。更何况除了姑姑和姑父在求新集团的股份,老头子也没留别的东西给你们。”
“没有必要?”谭丽重复了这四个字,“谭飞航,你记住了求新是谭家的产业,我是谭天和的妹妹,照顾了他整个化疗期,看着他头发掉光,给他送终。跟你这个不闻不问的不孝子不一样。我有权力知道遗嘱内容!”
☆、首映礼
谭飞航勾了勾嘴角:“所谓给他送终,就是他死的时候,火化的时候,你们在欧洲滑雪、然后飞加拿大参加某要员举办的拍卖会,听说姑姑这次拍下了不少珍品,有什么喜欢的送给我吗?”
谭丽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来。
“姑姑您旗下的那家日化公司,所有的生产全部是由求新集团下属企业生产,您只做贴牌程序就可以。代言人更是用星洋艺人进行,给出的价格连市场一成都不到。”谭飞航说,“您常年持有求新15%的股份……可以让您在欧洲滑雪、出席各种慈善晚宴、遛狗养马玩游艇……您还想要什么?”
谭丽被谭飞航说的脸色发黑,扔了筷子,站起来就走了出去。
本来还在喝汤的宫志学叹了口气,慢吞吞的放下碗,他对谭飞航笑了笑:“你们俩还是跟以前一样,见面三句就要吵架。这个饭是吃不成了……我也走了。”
谭飞航跟着宫志学站了起来,“我送送姑父。”
“我今天看新闻,池念又闹上了微博热搜。”两个人走到了家门口,宫志学突然说。
“嗯。”
宫志学叹了口气:“还说他和那个什么袁萧跟着舒放在学演戏。他如果真的有这个天赋,当年他刚入星洋,我教他的时候,就能看出来,不需要等到今天。”
“不过是公关辞令,随便一说。”谭飞航笑了笑,“姑父,不早了。”
宫志学看他这样,也不方便再提什么:“你姑姑就是急脾气,你别往心里去。回头我劝劝她,等过阵子,喊你去姑父家,咱们再好好聊。”
*
谭飞航送走了宫志学夫妇,转身进屋,许管家已经收拾碗筷。
“小谭先生,今晚睡老宅吗?”许管家问他,“我给你收拾被褥去。”
“不用了,我上去看看,一会儿就走。”谭飞航说。
他坐电梯上了三楼,最靠东边那个套间是谭天和生前居住的地方,谭飞航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没有推开那扇门。
他转身离开了三楼,在经过池念曾经的房间的时候顿了顿,犹豫了一会儿,打开了池念曾经住过的屋子。
里面收拾的很干净,除了几个放着照片的相框外,池念的痕迹被清理的一干二净——这也是他回国后要求的第一件事。。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光线照进来,铺洒在五斗柜上,那几张摆放在上面的的照片里,都是池念的身影,丹凤眼和右眼角那颗标志性的泪痣让他就算不笑的时候,仿佛也在笑着勾人,分外的带几分□□,眼神里又带了几分不管不顾的脾性。
最左侧的照片里池念亲昵的搂着谭天和,他们站在古巴比lun城的遗志上拍下了那张照片。
谭飞航站在黑暗里,看了这张照片很久。
他转身下了楼。
“许叔,池念以前房间里那些照片,都处理掉。”
说完这话。
谭飞航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谭家老宅。
*
自那天在求新集团总裁办公室的小床上说错话后,谭飞航已经一个多星期没联系他。
大概是自己说错话,所以失宠了?
池晔反省自己那个晚上不该提及过去扫了小谭总的兴致。
——是他心态不正,一时间恍惚了,以至于带上了那么些许的私心。
十年前,谭飞航应该就不记得他这么个人……十年后,谭飞航以为自己豢养的金丝雀是池念。
池晔这个人,根本不曾在小谭总心里存在过。
他这点自作多情,想起来真是尴尬的让人心头发颤。
更何况……
那个一点二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