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
“阿汌,你回来,本宫就原谅你。”
李遂华听见自己的声音道。
霍汌身体不知道是因为长久跪地,还是此时的心情作祟,变得十分冰冷。
李遂华吻着他,一边又将人紧拥在自己怀里,恨不得将身体上的温度都传递过去。
开始心疼、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此时才出来?
身后追出来的太监,手中拿着太子的氅衣,看到眼前的一幕,有些呆愣不知所措。
他之前只以为太子跟这位安公公走得近,大概是因为安公公相貌好,脾气好,又是皇帝身边红人的缘故,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竟然是有这一层关系的原因。
他不敢太去看,不能过去,又不能走开,只好遮着眼僵硬站着。
他是太子最贴身的太监,这件事当然也是不能给任何人说,一旦被人知道,第一个被杀头的就是自己。
夜里越来越冷,霍汌身上却渐渐暖起来。
李遂华放开他,回头对身后的太监道:“氅衣拿过来。”
“遵。”太监忙不迭地将氅衣拿过去,想直接给太子披上。
李遂华却伸手接过来,他将衣服裹在了霍汌身上,将人从地上扶起来,眼中的Yin冷早已经不在,变得柔和道:“随本宫进去。”
霍汌眸中微微有些起伏,手指轻握,低声道:“是。”
回了东宫里,寝殿中温暖。
李遂华褪去霍汌身上的外衣,要他与自己一同躺在榻上,将人轻揽进自己怀里。
帘子又被拉下来,太监守在外面。
帘内,榻上的两人身体隔着柔软的布料相接触着。
李遂华闭上了眼,手指箍在霍汌腰间,牙齿落在他后颈上。
但最终却仍是舍不得咬一口,只将他安稳抱着。
解石
第二日, 天还未亮,霍汌便匆匆起身离开了东宫。
李遂华承诺, 今天就从梁武帝身边将他要过来。
早朝之后, 梁武帝果然来了太子的东宫,见他还在病榻上无法起身, 满心忧虑。
李遂华顺势提出了要将霍汌要到自己宫里来的请求。
梁武帝听后微微征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只不过是一个小太监而已, 没想到竟然会让太子亲口向自己要。
“这小安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么?”梁武帝问。
虽然他自己之前也是觉得这人有趣, 才强行让进宫陪自己解闷,可心里却从来并不看重。
觉得也只不过是区区一个奴才而已,怎么配得上劳烦他的皇儿亲口问自己要。
面对梁武帝的疑问, 李遂华面上无变化, 依旧看着十分苍白虚弱地道:“回父皇, 没什么特别之处, 只是——咳咳咳!”
李遂华忍不住咳了几声, 继续道:“儿臣听闻他懂一些医术, 识过四书五经,会射箭骑马, 而且还会很多其他好玩的小把戏。儿臣这东宫里,虽然奴才众多,可却唯独缺一个什么都会有趣的人。儿臣如今日日躺在这病榻上, 实在是觉得无聊烦闷, 遂想……咳咳咳咳!”
不等他说完, 又忍不住一阵咳嗽,咳到他脸部都发红。
梁武帝这下很快了然了,太子如今重病,别说是要一个奴才,要几十个他都立即给。连声应着道:“好好好,孤回去就下旨让他过来。”
然后又迅速对一旁的太监吩咐:“快去太医院,让太医们都过来,再给太子好好瞧!”
“遵!”
太监离去,梁武帝又坐在太子榻前,满目愁云。
他是帝王,面冷,心更冷硬。对其他人都可以是冷血无情、只看江山,但唯独对他的两位皇儿跟皇后是心中炙热着的。
太子如今的病,就像是压在他心口的一块大石。
等太医们都来了之后,他才又离开了。
下午,霍汌便收拾东西去了东宫。
李遂华今天起,终于肯喝药,喝了药之后有些犯困,不等霍汌过来,他就已经睡着了。
霍汌在榻下双膝跪着,等其他人走了之后,起身坐在榻前。
李遂华傍晚时候醒来,看到霍汌时满目悦色。
“阿汌。”他手指抓着榻边的人。
霍汌一笑:“殿下。”手指回握住他。
晚上,殿中备好热水,屏退了其他人。
霍汌帮李遂华洗发,又给他修剪了手脚上的指甲。
由于好些天卧病不起,李遂华胡子也长出来了一些,霍汌给他仔细地清理干净。
整理好一切,两人躺在榻上。
“阿汌,本宫忽然想起小的时候。”李遂华道。
霍汌侧头看他,笑问:“殿下想起了什么?”
“小时候,你也这般帮本宫洗过发,修剪过指甲。”李遂华道。
“本宫还记得,母后不让你跟我睡在一起,在我的榻下,有着一张专门为你放置的小床。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