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道:“这里不错,我就在这里帮你沐浴。”
霍汌脸色发青,但也无可奈何。
小得子很快烧好了水,并搬了木桶过来,里面倒好了热水。
命退了其他人,就只剩下霍汌跟李恒滟两个人。
霍汌依然脸色发青着,显然并不愿意,但李恒滟已经将他放入了进去。
周身很快被热水包围,眼前一片白雾,李恒滟的脸凑过来,一边轻轻地将他吻着,一边手指在水中帮他脱着衣服……
李恒滟每次来都不会超过一天,很快帮霍汌整理好就又要离开了。
他回了回头,有些不舍,但唇一勾,还是很快上马离开了。
*
东宫。
老太监进来道:“殿下,霍大人让奴才转告,他今夜不过来了。”
“好。”李遂华并未回身,声音里也听不出喜怒。
老太监迟疑,确认再无其他事,便就又先退下了。
李遂华继续目光看着挂在墙上的画,眼神里由温暖突然变得痛苦起来。
深夜,又有人暗中进了东宫。
为首的人跪地道:“禀、禀殿下,还是无消息。”
李遂华手指抓在桌子上,眸中浮起怒意,猛地上前一脚揣在那人胸口上:“废物!”
被踹的人倒地,又很快爬起来跪地道:“是奴才没用。”
李遂华眸中泛起些猩红,胸口起伏,过了会道:“滚。”
“遵。”那人很快又领着其他人下去了。
一直无事,但五月,梁国边疆却突然爆发了一场战乱。
梁武帝是个性急之人,朝堂上拍案暴怒,原本准备亲自披甲上战场,但被清元皇后,以及一众大臣给拦下了。
梁国太平太久,一时也没有可以派遣的武将。
李恒滟突然上前道:“儿臣愿意前去。”
梁武帝皱眉:“滟儿,你可知道战场不是儿戏?”
梁武帝是难得的专情帝王,后宫里只有清元皇后,也只有李遂华跟李恒滟两位皇子,当然是舍不得。
李恒滟眸中坚毅:“儿臣知道,但儿臣愿意前去。”
梁武帝迟疑,最终道:“好!”有他年轻时的胆魄跟风采。
而至于军师的人选,经过大臣们的一致举荐,自然落到了近来节节高升,饱读兵书,并且从小就受到清元皇后以及太子太傅夸赞的霍大人身上。
霍然手指紧握,上前躬身道:“臣遵旨。”
李遂华并未朝他看来,面色平静。
一切安排妥当,三日后便要启程。
与此同时,霍汌也终于从山脚下的那个小院子里被接了出来。
他面上被带了面具,身上也换了黑色的衣服,被安排在梁国京都一个很普通的客栈中。
正沐浴之后,准备休息,门突然被推开了。
随着进来的不光是Yin冷,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
霍汌没有回头,平静道:“霍然?”
“是我。”一身红衣的男子走了过来,面具下的眼睛像是蛇蝎,“你生气么?我用你的身份得到了一切。”
霍汌沉默之后,如实回答:“生气。”
“但这一切很快就又要被你抢去了。”霍然有些嘲讽地道。
他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棋子、一只狗,知道迟早会被换回去,但绝不甘心!
又猛地揭开了脸上的那张面具,一张化脓十分可怖的脸凑了过来:“你看看我,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不但看着可怖,凑过来时气味也十分难闻。
霍汌强忍着胃里的那股翻腾,认真道:“我可以帮你治,我有办法,一定能帮你治好。”
“不用了。”霍然道,“你如果还知道你是哥哥,念及兄弟之情,就将这个吃下去。”
他说着,突然手中拿出了一粒药丸,以极快地速度朝霍汌嘴里塞了下去,并且拿过了一旁的茶壶,粗暴地给他嘴里灌水将药丸冲了下去。
霍汌脸色发白,被松开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阿然?”
霍然勾起唇:“我们的身份互换,从这一刻才是真正开始。”
霍汌眼前很快有些模糊,身体摇晃,越来越站不稳。
闭上了眼。
再醒来的时候,他是在霍府上,一身红衣,面上带着面具。
有太子东宫里的人过来:“霍大人。”
霍汌想出声,却发现自己说不出话,是被霍然的那个药丸给毒哑了。
那人走了过来,面上平静,眸底却隐藏着狠厉。
他们太子平时可以无所顾忌地提拔此人,但在军政大事上,却绝对不能让这样一个草包上去。
草包终究是草包,他无法真正替代那个人。
感知到了对方身上的杀意,霍汌犹豫着,要不要利用自己的眼睛?那人手中的小刀,已经猛地捅了过来,直接捅在霍汌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