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夏炽陌还有个叔嫂名分,只会让人更加不耻罢了。
“你我真心相爱当然不同。”夏炽陌说得坚定,“何况我说过,我会娶你,会给你名分。”
宣瑾的心莫名一跳,不知是为“真心相爱”而跳,还是夏炽陌要给她名分而跳,能把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说得如此名正言顺,恐怕也只有夏炽陌能说得出。
夏炽陌突然问:“瑾儿,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不放心我?”
宣瑾不知她为何如此问。
夏炽陌替她回答:“你不放心我对你的一片真心,所以你不敢敞开心扉接受我,你不放心我大权在握,所以你要培养势力与我分庭抗争。”
宣瑾微愣,夏炽陌竟把她的心思窥得一清二楚,悠悠道:“你既已知道又何必问我?”
夏炽陌却甚是苦恼的说:“我就是知道,所以才不明白,我不明白你为何不放心,我只恨不能把心挖出来给你,你为何就不肯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宣瑾也说不出为何,其实夏炽陌对她如何,她比谁都清楚,一个人为你喜怒哀乐,已说明了一切,或者她更多的是在怀疑,夏炽陌对她的痴恋到底从何而来,一个人不会莫名的把另一个人爱到骨子里,她觉得有些受之不起。
夏炽陌接着道:“还有,你不放心我大权在
握,我又不明白了,我若想得到皇位,就不会把凛儿放上去,我何必大费周章的绕这么一大圈?你信不信,只要你心甘情愿答应嫁与我,与我一生一世在一起,我现在就把大权交出去。”跟着一声苦笑,“我只怕当我一无所有的时候,你只会离我更远。”
几乎每一句都说到了宣瑾的心里,连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若不是用如此强硬霸道的手段,夏炽陌真的能得到她吗?答案显而易见,以她的性格她永远做不到主动,而她的身份更是和夏炽陌隔着万丈深渊,她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但是夏炽陌却做到了,当然也只有她知道,夏炽陌得到的不仅仅只是她的人而已,她无法对一个如此痴恋自己的人做到无动于衷。
夏炽陌已习惯了宣瑾的沉默,自顾自的道:“你知道吗?很多次我在鬼门关徘徊,都是你把我拉回来,只要想到你,我就不想死了,所以我今日所拥有的一切,有你一半,你根本就无需争抢,如果这样还不够的话,那么我再要告诉你一个有关我生死的秘密,你听完后,可以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接受我,还有一个就是直接置我于死地,如此倒也可以一了百了。”
宣瑾已是思绪纷飞,夏炽陌扰得她快无法思考了,一方面她没想到她对夏炽陌竟如此重要,夏炽陌只轻描淡写的说她在鬼门关徘徊,天知道当时的情况该是多么凶险,夏炽陌今日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她拿命拼回来的,另一方面则觉得之前做了那么多竟是徒劳,在她看来极为重要的东西,却原来在夏炽陌眼中如此不值一提,轻得可以随时拱手相让,现在突然又听夏炽陌说,要告诉她一个有关生死的秘密,心不由得紧了一下,不知夏炽陌想说什么。
夏炽陌也是紧张得手心全是汗,她简直是在拿自己的命在赌,若是宣瑾不能接受她,她似乎只有一条路能走,反抗是死,不反抗亦是死。
宣瑾心中有她吗?
夏炽陌忐忑不安的揣测着,迟迟不敢把真相说出口。
宣瑾也在心中猜测,当然她死也不会猜到夏炽陌的秘密。
一时两人都没说话,气氛焦灼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她们。
是yin雪。
“娘娘,不好了!皇上在玉熙宫晕倒了!”
“什么!”宣瑾大吃一惊,哪里还顾得上夏炽陌,几乎是跑着出去,看见yin雪,紧张的问,“怎么回事,皇上可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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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in雪道:“刚刚徐公公派人过来,奴婢也没细打听,就急急忙忙过来禀告娘娘了。”
宣瑾不再多问,急忙去了。
夏炽陌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拍了拍手,进来一个宫女,夏炽陌吩咐道:“去请水姑娘过来,让她将本王的衣衫送到宣宁宫。”
水轻灵得到宣瑾的特赦已回到朝晖殿,才洗去在狱中染的一身晦气,就见一个小宫女奉了夏炽陌的令匆匆而来,水轻灵纳闷了一下,不过送衣服而已,怎么让她亲自送?只一会儿,水轻灵就会晤过来,明白主子的用心,又是紧张又是担忧,犹豫了一番,将京城最好裁缝做的衣裳包了,送到宣宁宫。
原来夏瑜凛白天跟着太傅练骑射,劳累了一天,玉熙宫的下人原也是好意,就让御膳房多做了一份补汤,让小皇帝补身子,结果竟是虚不受补,这才晕了,太医诊断后,让夏瑜凛服下一剂清肠汤,宣瑾到时,夏瑜凛已经睡着。
宣瑾看着床榻上的儿子,黑了也壮了,只觉一阵心纠,最近几乎忽略了他。
待到十分累了,yin霜劝她回去。
到宣宁宫时,宣瑾才想起问:“王爷还在不在?”
一个小宫女应道:“王爷正在娘娘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