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不情愿。
以宣琉璃的性子最喜欢热闹了,像太后寿辰这样的大场面,她应是第一次见识,不知为何闷闷不乐,宣谨问她怎么了。
宣琉璃长长叹了口气,这才道:“今日太皇太后的寿辰,一定来了很多人,每次这样的场合,都有好多人向爹爹和爷爷询问我是否许配人家,个个都要帮我说媒,烦都烦死了。”
宣谨失笑,原来如此,她做姑娘的时候,也曾遇到这样的事,只是父亲知道她跟高珩有情,所以都是拒绝的多,想起宣琉璃也有心上人,便笑着道:“你只要告诉把你喜欢的人告诉爷爷和你爹,他们定不会再烦你。”
宣琉璃一听更惆怅了,嘴撅起老高,嘀咕:“再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莫说父亲,连她都想替宣琉璃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原先高珩是最佳人选,可惜宣琉璃不肯嫁,又不肯说出喜欢谁,真是头疼的很,这事只能慢慢劝,便道:“放心吧,今日有姑姑在,不会让他们为难你。”
宣琉璃一听果然高兴起来,一路说到朝晖殿。
众人已等候多时。
☆、第三十六章
钟鼓齐鸣,礼炮齐放,寿宴开始。
太皇太后自是坐首席,一桌上陪着的除了宣瑾和几位辈分高的太妃,还有就是宣琉璃和容盈心两个姑娘家,比起拘谨的妃嫔们,宣琉璃活泼可爱,容盈心温柔体贴,二人配合得相得益彰,逗得太皇太后她老人家笑得合不拢嘴,气氛融融。
与小皇帝一桌的夏炽陌,一边应酬着王公大臣的敬酒,一边观望着宣瑾那边,待到酒过三巡后,给水轻灵使了个眼色。
水轻灵会意,从旁边候着的公公手上拿了两壶酒,走到Yin影处,四周张望一番,发现没人注意她,手伸入怀中,拿出那个搪瓷瓶,揭开其中一个酒壶盖子就要往里面倒,瓶子悬在空中,却犹豫了。
先不说她跟宣琉璃无冤无仇,此前更无半分瓜葛,单说宣琉璃是太后的侄女儿,当朝首辅的孙女儿,身份何等矜贵,若真如此做了,哪怕只是做戏,也会辱了姑娘的清誉,何况还是两个姑娘家行苟且之事,这要传出去,她一个下人自是无所谓,让宣琉璃这位千金小姐如何做人?他日再让太后知道是夏炽陌指使,只怕不会轻易原谅。
如此想着,水轻灵又把搪瓷瓶放回怀里,准备见机行事,以她的功夫,就算在人眼皮底下,亦能偷龙转凤,便托着酒壶,走到夏炽陌身侧。
夏炽陌低声询问:“妥了吗?”
水轻灵含含糊糊的混了过去。
夏炽陌则又叮嘱道:“一定把握分寸,只要给瑾儿一个假象就行,可别真碰了她。”
水轻灵应道:“奴婢知晓。”
夏炽陌对水轻灵做事一向放心,点点头:“过去吧。”
太皇太后一桌属宣琉璃和容盈心身份最低,见景王过来,双双起身。
夏炽陌让她们入座,看了一眼宣瑾,就见宣瑾低着头,显然是不想见她,自从那日争吵过后,宣瑾对她便一直是这个态度,总是装着视而不见,实在有要事相商躲不开时,也是不冷不热,态度比先帝刚崩那会儿还要冷淡疏离,让她憋屈。
大庭广众之下,也不好有所表示,夏炽陌径直走到太后跟前,示意水轻灵倒酒,水轻灵拿起左侧的酒壶,将夏炽陌和太皇太后的酒杯斟满了酒,夏炽陌暗暗记下这壶酒没问题,待到太皇太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水轻灵又将宣瑾的酒杯斟满,依旧用的左侧酒壶,夏炽陌点头,暗赞她机灵,太皇太后跟前,夏炽陌自然规规矩矩,
向宣瑾道:“皇嫂,请。”
碍于太皇太后的面子,宣瑾推辞不掉,轻不可闻的说了声“请”,唇却只沾了下杯口,就重新放下。
夏炽陌暗叹,莫说已改变主意,就算真想算计她,这样又如何算计得了?
水轻灵将剩下人的酒杯一个一个斟满,就见她走到宣琉璃跟前时,换上右侧的酒壶,夏炽陌心下明了,水轻灵果然不负重托。
生怕药性来的快,夏炽陌敬完一圈酒后,就吩咐戏子上台,太皇太后爱听戏,唱戏自是少不了,等到台上唱热闹了,夏炽陌也坐到一边,等着好戏上演。
哪知《三女拜寿》都唱完了,也没见宣琉璃有任何异样。
“怎么回事?”夏炽陌问水轻灵。
水轻灵心知肚明,却只能说:“许是药力还未发挥。”
夏炽陌疑惑:“你不是说只需一点点就可以让人昏昏欲睡的吗?”
水轻灵还要狡辩,就见宣琉璃和容盈心携手而来,后面还跟了个宫女,手中托着酒盏,应是过来敬酒。
夏炽陌冷哼:“这回我要亲眼看着宣琉璃喝下去,倘若还不见效,你就给我把那一瓶醉兰花全吃了。”
水轻灵暗吐舌头,夏炽陌盯着,看来是躲不过了。
宣琉璃原是不愿过来,耐不过容盈心的劝,只好陪着一道,一番客套话后,容盈心道:“第一杯当是琉璃妹妹先敬王爷。”
“哦?”夏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