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下他所说的“爱”,或许真如他们所说的情情爱爱,但这情爱于她眼里毫无价值可言。
“以后你就会明白了,你和以泽之间所谓的爱, 其实是最无聊的东西,我也劝你不如趁现在拿些可以握在手里的好处, 以后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
“阿姨,你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和以泽说话的吗?”林chao生突然道。
关于各人观点, 林chao生无可指责她的是非观,但他现在是要站在夜以泽这方说话,他就得站在他的立场。
李洁意脸上流露了丝不愉快, “你什么意思?”
林chao生眉目英挺,眉毛微蹙之下哪怕有灯光的柔和,也铮然凸出一种锐气,他说:“我只是心疼以泽。”
李洁意脸上的神情一变,脸色发沉,声音越厉,“你心疼我的儿子?我可以说从未亏欠他什么,现在在做的事也是在为他好,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过是一个外人,你不明白他以后的路有多宽多远,跟你在一起,只会害了他。”
林chao生看着她的模样,不让分毫地说:“你说的好,是逼着他按照你们的计划走,你做这些的时候有问过他愿意接受你所谓的“对他好”吗,即便他不愿意,你也依然这样做,真的就问心无愧对他好?”
李洁意红唇颤动,“你什么都不知道,身为夜家的继承人就应该接受这些,他生来就已经注定的。”
林chao生感觉自己在跟腐朽旧势力代表谈话一样让人心累,她坚定着只有靠着他们规定的那条路走才是正确的,其它全都是歪门邪道……这种观念深深植入了她的脑里,而这样只会把下一代培育出像他们一样的人。
麻木的傀儡一样的复制品。
“没有什么生来就注定,以泽有自己的思想,他虽然还年轻,却也已经成年了,他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禁锢他是不对的。”林chao生说。
“你是在说教我?”李洁意的耐心基本已经告罄,这些话要是其他人说她可能还会听上一些,但眼前的这个男人……她根本看不上眼,更不会听进去,甚至感觉到可笑。
林chao生:“不敢,我只是觉得不应该这样,每个人都有很多可能,以泽也有自己的想法,他可以做自己。”
李洁意讥嘲:“正因为我没管好他,他才会找了你。”
“阿姨你既然这么看不上我,我觉得也没有谈下去的必要了。”林chao生心里叹了口气。
李洁意油盐不进,他没办法。
两人谈了许多终归是没谈拢,于是李洁意身上的气压更低,她冷冷一笑:“这是我给你的机会,既然你不珍惜,那以后就走着瞧吧。”
她心里也是恼火,暗暗思索着以后要怎么对付他迫使自己儿子和这男人分手。
林chao生眉宇微动,丝毫不惧地说:“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我会证明对以泽的决心。”
说完,他感觉一阵发酸,他确实不大适合这种为爱牺牲奉献的人设,只是这种性格更好回绝各种刁难而已。
李洁意盯了他一瞬,然后不发一言地拿起包,打开房门离去。
林chao生见她走了也随之离开。
房门外是一条过路道,隔壁一排有别的包间,明亮的光照在光滑的地板上,显现出隐隐的物体倒影。
李洁意在他前方不远的地方,只不过林chao生还没走几步,李洁意前侧方的包厢门骤然被打开,发出一声“嘭”地响声,随后两只手抓住了门框,紧紧扒住像是后面有厉鬼扯住他的脚的样子。
虽然没见到人,却听到了那人哀嚎的声音,“我知道错了,救命——”
李洁意估计是被吓呆了一会,然后猛地尖叫一声。
林chao生蹙着眉头,他快步走上前,把李洁意往后扯退了几步。
就在这空隙,那哀嚎的人像炮弹一样,猛地从门里往外弹出了门框,直直撞到了外边走廊的墙上 ,然后倒在地上。
那个人接着嚎着:“对不起,我知道错了!放过我吧楚……”
“闭嘴。”
门里悠悠转出一个男声,磁性的声音平淡却十分有魄力,那男的瞬间气都不敢重喘,颤颤巍巍地维持着那样狼狈的姿势。
随后,那声音的主人也出来了,男人穿了一身笔挺的西装,修眉俊目,唇角还带了浅淡地笑。
是个很俊美的男人。
林chao生感到眼熟,思绪过了几秒后想起,他和姜清安所遇到的一起抢劫事件中,这男人就是那个制服小偷的“英雄”。
只是现在这个英雄走到了那瘫着的男人面前,抬起脚,狠狠地踩上了男人的手。
男人脸色愈发痛苦,涨红的皱成了一团,却不敢再发出声音。
李洁意少有见这种画面,她还想尖叫,却被旁边的林chao生伸手遮住了眼睛,然后把她的方向一转。
“安静。”林chao生小声地说,他不想惹上麻烦。
楚薄风却已经将视线转到了他的身上。
两人对上了眼神。
楚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