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一声,“是啊,我们确实耽误不起。要不然这样吧,反正这儿也没有摄像头,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你没有这个机会去告我们怎么样?”
周贺猛地瞪大双眼,下一秒却被扯到伤口“你!嘶……”
林海川之前听花廷讲关于周贺的事,对他早已没了好感,直接Cao着一身腱子rou堵在了门口,冷哼一声附和道:“是啊,反正我们人多!”
“你们!”周贺是真没想到他竟然捅到土匪窝了,“你们简直是一群神经病!”
听到这个词,连晟的心绪竟然难得毫无波动。
他微微低头,抿唇笑了笑。
六年前他们的战队也总是这样统一战线,可周贺,你珍惜过吗?
连晟抬眸看向他,别有深意道:“告他,你敢吗?”
☆、掉马
回程的车上,花廷像个按了加速器的大喇叭似的喋喋不休。
“小屿啊,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打他呢!他这个人吧确实该打,可我不理解的是,你!方诚屿!矜贵淡定的方少爷!怎么能动手打人呢!?”
“今天是花火邀请赛,多少记者在门口守着想挖掘点儿新闻,您这是切身感悟到民生疾苦,怕他们业绩不达标,想给他们送送福利?那您好歹也体谅体谅我啊!你要是打架斗殴被报上去,我可是要被田秘书扒掉一层皮的啊!”
“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电竞选手私下打架斗殴要是被发现了可是会被禁赛一年的啊!一年啊!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还什么拿冠军,捧奖杯,这些都不说了,能保住第三都是个问题!”
“要不是我让他们拦住记者,景燃跟周贺有仇站在门口把风,周贺自己心虚理亏不敢把事情闹大,我看你怎么收场!”
方诚屿冷着脸一言不发。
连晟好言好语道:“行了,别说他了。打都打了,又没闹出什么大事儿,算了吧。”
连晟虽然不知道方诚屿为什么会对周贺出手,但大概也能猜到。
自己走的时候对周贺放了狠话,他这种被迫害妄想症晚期的人,指定心里慌得要死,可他又是个没主意的,八成会打电话向其他人求助。
而知道六年前他们恩怨的人,除了以前的经理和队友,就剩周贺那个身为律师的表哥。
阿屿会出手,肯定是听到了周贺和他表哥谈V神受伤退役的事。
就是不知道他听到了多少。
知不知道......V神就是我的事。
花廷扭过头白了连晟一眼,“我不说他能行吗?这小子现在无法无天,竟然连架都敢打了,我再不说他他是不是明天就能打遍大上海啊!”
花廷此刻的心情像是亲眼目睹儿子打群架似的,诧异又愤怒,甚至知道他打赢了后还有那么一点自豪。
毕竟花廷初见方诚屿的时候他才十六七岁,那时候的方诚屿比现在还安静,不爱说话,淡定从容的像个成年人,那时候的花廷哪能想到方诚屿这小孩青春期来得这么晚,都二十高龄了竟然还能干出打架斗殴这事儿出来。
连晟心里有事儿,对花廷的抱怨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侧头看了看方诚屿的脸。
这场战役总得来说,方诚屿可谓是大获全胜。
周贺那张脸肿得跟猪头似的。
但即使是豹子和野狗打架,豹子也免不了被狗咬一口。
方诚屿脸上也不可避免地挂了彩。
连晟轻声问道:“疼吗?”
方诚屿委屈巴巴地看了连晟一眼,点了点头。
连晟顿时像无端被人塞了口青梅似的,又甜又酸。
听到这话,花廷批评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
嘿,和连晟比起来,自己怎么就这么像恶毒的老妖婆呢?
花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就惯着他吧。”
很快到了基地,众人在沙发上坐定。花廷缓和了情绪,端了杯茶润了润嗓子,道:“说说吧,因为什么和周贺动手?”
方诚屿沉着脸,反问道:“V神是因为什么退役?”
花廷愣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方诚屿:“我要听实话。”
花廷下意识瞟了连晟一眼,手指在杯底摩挲了两下,“自然是因为手伤……”
方诚屿紧追不舍,“他是因为什么受伤?”
花廷刚准备开口。
方诚屿打断他,冷声道:“别再骗我说是因为过度劳损,他当时才17岁。”
花廷:“……”
邱峰坐在一旁一脸疑惑,“小屿,你……是知道了什么吗?”
方诚屿盯着心虚的花廷,花廷时不时瞥一眼无奈的连晟,连晟心情沉重地看着方诚屿。
方诚屿:“我去卫生间找晟哥的时候,听到周贺在里面打电话,他说,‘V神会不会把我伤他手的事情说出。’”
邱峰和林海川顿时惊叫出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