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胜有关,听到这句话惠城第一次有了反应。
趁着惠城抬头看他的一瞬间,盛星泽迅速发动能力,他想知道惠城对这一家到底是什么态度。
被盛星泽影响的惠城开始情绪爆发,他激动地冲向惠鸿胜,若不是中间有一层阻挡,他整个人都要趴到惠鸿胜身上去了,他望着惠鸿胜的眼睛,语气悲凉:“老师你记不记得你带我回家的时候说了什么?”
惠鸿胜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定在原地,不等他说话惠城继续开口:“你说那里永远是我的家,您和师娘就是我的父母,可是自从惠思咏出生,你们根本就忘了这句话,你们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了,他长得好天赋好,过不来几年就能取代我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取来的成果,现在你们还能说我是你们的骄傲,再过两年呢,惠思咏取得了更好的成绩以后他才是你们最大的骄傲,而我只会是你们一个失败的学生。”
惠鸿胜听到这串话愣了一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你和思咏是两个人,走的也是不同的路,我从来没想过把你们放在一起比较,能看到你们两个都取得很好的成绩才是我最幸福的事情……”
盛星泽和喻白两个外人悄悄地退出房间,把空间单独留给那一家人。
听到了惠城方才的一番话,盛星泽突然觉得他没有这么可恨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倒过来也是适用的。
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
他本以为惠城对惠思咏下黑手是因为嫉妒他的天资,却没想到惠城害怕的只是失去他的老师,他害怕自己不够优秀对不起老师这么多年的教导,所以他选择了毁掉惠思咏,这样他就永远是老师最得意的门生。
说到底惠城也就是一个渴望亲情却走错了道路的可怜人。
盛星泽脑子里藏着事,机械地低头跟在喻白的后面走出警局,喻白的脚步突然一滞,盛星泽径直装上了他的后背。
摸了摸被撞的发酸的鼻子,盛星泽刚想开口埋怨他,喻白从盛星泽的口袋里摸出口罩给他带好,又一把将帽子扣在他的头上。
盛星泽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什么遮挡措施大大咧咧地就往外面走。
喻白没有直说但是盛星泽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笨蛋”两个大字。
他扯了扯帽檐,灰溜溜地随着喻白上了车。
坐在车上,喻白手中捧着剧本半天都没有往后翻一页,他抬头看着盛星泽的侧脸,脸上浮现一抹凝重的神色。
“你刚刚做了什么?”喻白叫住了正在向外看风景的盛星泽。
盛星泽心下一慌,他第一个反应是喻白发现了他的能力,转念一想他发动能力除了会导致对方情绪突然激动之外没有没有任何的表现,喻白又是站在他身后的,没道理会发现,索性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望着他:“看风景?”
喻白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压下心底的疑惑。
“没事。”
☆、醉酒
随着春节的脚步临近,《星澜》的拍摄逐渐进入尾声,盛星泽养了几个星期伤后回到剧组补拍了最后几个镜头,至此,《星澜》正式杀青。
杀青宴上,张朝喝的满面通红,和身边的人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编剧知道他高兴没拦着他多喝。
惠思咏还是第一次这么自由地喝酒,被几个老前辈带着一杯又一杯地往肚子里灌,脸上的傻笑就没停下来过。
喻白坐在主桌上,平时不敢和他说话的人今天一个个壮了胆都跑来敬他酒,今日一别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有再见的可能,至少现在喝一杯以后还能出去吹吹自己是和喻白喝过酒的人。
好在喻白酒量好,否则被这么一轮又一轮的酒灌下来怎能还像一个没事人似的脸不红心不跳的。
被大伙全部敬了一轮,喻白起身休息一下,准备去找那个唯一一个没找他敬酒的人那里呆会儿,他环视一圈没有找到盛星泽的身影,四处仔细看看才发现盛星泽一个人坐在安安静静小角落里,神色迷离,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
盛星泽上一世千杯不倒,向来是酒桌上的王者,谁知道穿越后的这具身体沾酒就醉。大伙知道他还在养伤不方便喝酒,都是让他以果汁代酒。盛星泽被周围的酒香勾起了馋虫,偷偷倒了一小杯尝尝味道,之后发生了什么就和他完全没关系了。
喻白走到他的身边,弯下腰在他的面前挥了挥手。
“盛星泽?”
盛星泽迷茫地抬起头,盯着喻白的脸看了半晌似乎没人认出来,他一巴掌挥过去想要按住面前摇晃的脑袋,“你别晃啊。”
喝醉酒的盛星泽说话软软的,自带撒娇属性。
喻白还没有见过这副模样的盛星泽,被他这么一弄他萌得心尖尖一颤,下意识地四处张望一圈,见没有人关注他们这个角落,他蹲在盛星泽的面前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头上,他笑道:“是这样吗?”
盛星泽动了动手指感受了一下手感,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面前的人,终于认出面前的喻白,他傻乎乎地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