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青年的神情沉静而稳重,看上去十分可靠的样子。
前提是他不要开口说话,琴酒心想。
他收回视线,专心致志的开起了车。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话,直到快要到达目的地时,太宰治终于再度开口了。
“雨下的很大啊。”
他看着车窗上纵横交错的水纹,淡淡的问道:“Gin君,你是要去接Boss对吧?你有伞吗?”
“车上有,就在你旁边。”琴酒回答。
“……”
太宰治垂下眼帘,他低头,从车门与座位的夹缝中那边掏出了一把黑伞,放在腿上随意的把玩起来。
车子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琴酒缓缓停下车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场景,即使他身为组织的头号杀手,也忍不住微微的睁大了双眼。
暴雨之中,黑发的青年正支着一条腿,静静的坐在那里。
鲜血被雨水冲淡,在地上组成暗红交错的纹路;青年身处的位置是尸堆之中唯一干净的空地,然而他身上的白衬衫大半都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上方的几颗纽扣也不翼而飞,露出大半的胸膛和隐隐可见的腹肌。
青年的浑身都已经shi透了,衬衫紧紧的贴在身上,呈现出半透明的状态。雨水从他shi漉漉的黑发上不断滴下,长长的刘海掩盖住了他的眼睛,让人看不明白他现在的表情。
“呯!”
身后传来的关门声打断了琴酒的思绪。
他转头看过去,太宰治正撑着那把伞,用不紧不慢的速度走了过去。
似乎是注意到了来人,库洛洛慢慢的抬起了头。他望着面前静静的注视着自己的人,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此时此刻有些狼狈的自己。
太宰治看着黑发青年漆黑而空洞的眼神,叹了一口气。
他撑着伞,朝着坐在地上的人伸出了一只手。
库洛洛看着递到自己面前的这只手,一时没有动作。
几秒钟之后,他笑了,也递出了自己的右手。
然而,面前的人却猛的把手缩了回去。
“换只手,”穿着风衣的青年一脸嫌弃的道,“太脏了。”
“……”
那一刻,库洛洛的内心很难用语言来形容。
他在被拉起来之后,一脸真诚的对太宰治道:
“太宰君,我现在真的真的……很想打你。”
“我明白,不止你一个人这么想,想打我的人多了去了。”
身穿风衣的青年一手插兜一手撑伞,得意洋洋的对他道:“但真正能成功的人却没几个。”
库洛洛轻叹一声。这算什么?让人咬牙切齿的体贴吗?还是独属于太宰治的温柔?
……还是算了吧,这个说法有点让人恶心,他想。
两人并肩一起回到了车上,库洛洛坐在温暖的车内,靠在后座的椅背上长吁了一口气。
“抱歉,Gin,”他对坐在前面的银发男人道,“把你的车搞脏了。”
“没关系。”坐在驾驶座上的男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淡定的道,“早在后面这个大型垃圾上我车的那一刻它就不干净了。”
“什么?Gin君,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太宰治睁眼说瞎话,义正言辞的对他道:“你怎么能说Boss是垃圾呢?虽然……嗯……咳,不管怎么说,都要对Boss有最起码的尊重才是!”
“你这个混蛋……”琴酒咬牙切齿的咒骂道。
库洛洛靠椅背上,看着车内这对搭档冤家似的互怼,你来我往分毫不让,一种莫名的感觉逐渐弥漫在内心之中。
他突然低笑起来。
虽然看似互相拆台拆的不亦乐乎,但车上的两人还是在随时观察着黑发青年的一举一动。此时看到他有些异常的举动,两人不约而同的都止住了话题,安静了下来。
“是我魔怔了,”库洛洛低声笑道,“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我之前没想明白呢。”
“太宰君,”他突然转头对身边的人道,“之后可能要麻烦你去横滨走一趟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
“还有,能把你之前的那位搭档……就是港口黑手党的现任干部,中原中也君的所有资料都整理一份给我吗?”
太宰治用一种奇异的目光看了一眼他,然后叹了一口气:
“怎么我到哪儿都摆脱不了那个小矮子……”
“我讨厌关于中也的一切,”他撇着嘴一脸不爽的道,“但是既然是Boss的命令……那么好吧,我试试看。”
两人正说着,正在行驶的车子却在路边停下了。
琴酒一把抓起后座的伞,就这么直接打开车门出去了。就在车上两人还在诧异的功夫,银发的男人已经捧着一杯热咖啡回来了。
他将手中的咖啡递给后座的黑发青年,坐回驾驶座,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淡淡的道:
“下次再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