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不热,开空调干什么?”
陈澍没回话。
他抬手脱掉上衣,双臂撑着林听雨身体两侧的床褥,俯身压了下去。
林听雨很快就知道陈澍为什么要开冷气了。
他趴在枕头上,背上覆了一层细密的热汗,双手紧紧抓着枕头。
林听雨蹙着眉尖,一双眼通红,溺水般地大口喘气:“你、你妈的,你轻点……”
身后的陈澍早已经大汗淋漓,发梢都被汗水打shi。
“对不起。”陈澍盯着林听雨背后瘦削流畅的肌rou线条,喉结滚了滚,哑着嗓子说,“轻不了。”
陈澍的动作和他的性格一样,看似慢条斯理,实则凶悍至极。
chao红从林听雨的耳根一直烧到眼睛。
他紧攥着枕头,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脏话:“Cao。”
“骂脏话?”陈澍挑了挑眉,忽然伸出手,把林听雨翻了过来。
林听雨皱着眉“啊”了一声,无助地伸出双臂,紧紧搂住陈澍的脖颈。
骂脏话是要付出代价的。
尽兴的时候林听雨哭了,眼泪顺着眼角流进头发里,眼睑通红。
陈澍低下头,吮住了林听雨的耳垂。
两个人搂在一块儿,颈项交缠。
没有人说话,他们都闭着眼,感受着彼此心跳传来的起伏和滚烫的温度。
啊。
这该死的爱情和欲望。
洗澡的时候林听雨才发现大事不妙。
他盯着镜子里看了半天,雪白的脖子上赫然出现了两个极其明显的吻痕。
“我Cao。”林听雨扭头瞪陈澍,“陈澍,你故意的吧?”
旁边拿着花洒冲澡的陈澍听到自己又被点名,转过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林听雨:“情难自已。”
“你就是故意的!”林听雨怒视他。
见林听雨怒了,陈澍扬了扬眉,关掉花洒。
他转过身来,对着林听雨,指了指自己地胸口:“崽崽,你下手也没有很轻啊。”
比起林听雨脖子上的两个吻痕,陈澍身上猫抓似的红道道纵横交错,显然更惨烈。
林听雨:“……”
妈的。
林听雨突然就生气了。
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生气,反正就是气哼哼的。
从穿了衣服,到出门,再到来到约定的烧烤摊,林听雨一直板着脸,一句话都不跟陈澍说。
陈澍怎么哄都不听,伸手去牵他也马上就被甩开。
哎哟哟,崽崽生气了。
这可难办了。
陈澍叹了口气,寂寞的双手无处安放。
只能插在兜里,气定神闲地跟在林听雨的身后。
陈澍和林听雨迟到了一会儿。
等他们来到约定的烧烤摊,人已经到得差不多了。
林听雨扫了一圈,都是认识的人,几个高中的都有。
“听爷来了啊!”有人眼尖,先看到林听雨,连忙拿着盛满啤酒的一次性塑料杯迎上来,“快坐快坐!”
“嗯。”林听雨应了一声。
“听爷,你眼睛怎么这么肿?”那人站在一旁,盯着林听雨的眼睛,愣了一下,“你该不会……刚哭了吧?”
“是啊,高考英语题太难,做不出,气哭了。”林听雨没好气地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怒气冲冲地走了。
身后的陈澍轻笑了一声,闲庭信步地跟了上去。
留下那人站在原地一脸懵逼:“到底难成什么样,竟然把听爷气哭了??”
林听雨走到一旁的空椅子,伸出脚把另一张椅子往旁边勾了勾。
他没说话,自己先坐下来了。
身后的陈澍扬了扬嘴角。
虽然林听雨还在发脾气,但他的意思陈澍知道,这是让陈澍坐下。
啧。真可爱。
糖厂太子爷也是要面子的。
毕竟他虽然长得漂亮,可是打起架来又凶又狠,大家都以为他是攻。
谁能想到他把两条腿缠在陈澍腰上时是怎样一副风情万种的姿态。
那天陈澍公开出柜之后,基本上全校人都知道了陈澍和林听雨的关系。
小破县城就这么几个高中,同一个圈子的风云人物也就那么一群,大家彼此之间知根知底的。
看到林听雨脖子上的吻痕,大家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脸上都露出了暧昧的笑容。
“听爷,你这对象挺带劲儿啊。”有人打趣道。
林听雨夹了一筷子烤鱼,面无表情地塞进嘴里。
桌上有几个男生便开起玩笑,讲起了黄色笑话。
陈澍安静地坐在林听雨身边,用筷子夹了鱼rou,把鱼刺一根根挑出来,再把鱼rou夹进林听雨碗里。
林听雨转头瞪了陈澍一眼,
“好了,是我不好,乖,别生气。”陈澍低声哄,“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