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朝着与马车行进的反方向赶去。
回到王府,贺兰在克生的搀扶下才下了马车,“贺兰先生,你这伤怎么越来越重了?”贺兰瞪他一眼,“你小子懂什么?闭嘴。”恭王从里面走出来,“贺兰,没事吧?”说着扶住他往里走。
贺兰笑道:“没事,就是要好好养上一阵了,王爷,这会我总算有假休了吧。”恭王无奈笑道:“别说得我好像黑心商贩似的,你哪次要假我没准?”贺兰看一眼克生,“看见了吧,我们家王爷可是最贴心的主子。”恭王扶额,看来得跟他谈谈,不,是必须谈谈。
回到书房,贺兰先开口了,“我爹知道了?”恭王顿了顿,点头,“嗯,他来信说要上京。”贺兰往后一趟,“他要白来了。”说完冷笑起来。“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真的……”恭王心里一阵凉意。
“我什么都没做,他来干嘛?王爷,我还是回去补眠吧,啊,对了,明天还要麻烦王爷把张铮冒犯钦差的折子递上去。”看着贺兰一如既往的狐狸笑容,恭王稍稍安心。“嗯,那你回去吧。”
走出书房,贺兰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他始终还是个书生啊。
过了几日,公主来了,而且是为了见他而来的。
“大哥,我要见见贺兰。”恭王皱了皱眉,“蓁儿,这次你做了多余的事,你从来没犯过这样的错。”李蓁嘟着嘴坐下,“我哪里做错了?你说,我哪里错了?”贺兰经过大堂时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他没有惊动兄妹俩,而是躲在了回廊下继续偷听。
“你派人帮着你的那个堂主,还不是错?”李轶此时的神情十分严厉,但只有李蓁敢在这时候抚他的逆鳞。“我可没有帮着他,我的命令是保护贺兰。如果不是我多事,贺兰现在的命就交代在那儿了!大哥,是你低估了这次任务的危险性。”
“蓁儿,你怎么胡搅蛮缠呢?”李轶无奈了,自己的妹妹还怀孕呢可不能跟她斗气。“我是孕妇,胡搅蛮缠不应该吗?”这话估计是她这辈子最无赖的话了。李轶揉揉她的肩膀,笑道:“是是是,就你最大。真是佩服高宇,这□个月单伺候你就够呛的了。”她吐吐舌头,“他该的。”
“大哥,让我见见他嘛?”撒娇,对,撒娇。“你要见就见吧,反正你就是见了他,也不会改变什么的。他根本没对那男人上心。”李蓁可不管,“你让我见他就是了,你别管那么多。”李轶摇头,“蓁儿,你先告诉我,你这么热心是为了什么?你不要忘了,无论那男人有多少情义对他,贺兰是名门之后,贺兰老先生是不可能让步的。”
“大哥,你还记得杜洛吗?”李蓁的神情变得严肃。杜洛,那是她的青梅竹马,那是她的初恋,两年前那场剧变,他死在她手下。当时她为了他的死一度发狂,好久才恢复过来。“当然记得,你怎么提起他来?”杜洛对他们兄妹来说是挚友是最无间的手足,他爱上同性的事是宫廷公开的秘密,前高丽王安景珣退位也是为他。
“一开始我也以为安景珣不是真心对杜洛的,应该说我是笃信他不会爱上杜洛。可是事实证明,他们是相爱的。你又如何断定只是我的堂主一厢情愿?大哥,我们都很幸运,你有嫂子,我有高宇。因为父皇的眷顾我们的幸福得来都不算艰难。可是,天下间,又有几人像我们这般幸运?”
“可我不会让步,贺兰老先生更不可能。”李轶的态度很坚定,这让李蓁很意外,“为什么?难道就是为了那些道学先生吗?”李轶认真道:“蓁儿你怎么就不明白呢?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虽然是皇亲贵胄但没有权利干涉。贺兰老先生知道贺兰在咸阳与一个男人不清不楚,他险些被气倒。贺兰家说到底也算皇亲国戚,他如果被万人唾弃,皇室也同样丢尽颜面。”
李蓁沉默,他们是皇帝的子女,无论做什么都要以国为重,这是他们的责任,太久不谋事,她竟然将这些给忘了。“……我忘了。”
“那还见不见他?”李轶问道,心想自己这个妹妹是七窍玲珑的,没什么是想不过的,这下应该没有人怂恿贺兰了吧。“我考虑考虑。”李蓁给出是这样的答案。
廊下,贺兰长长吐了口气,看来真是为难他们兄妹这么为他Cao心了,哎,天气这么好,要是他的伤也全好了他就出去勾搭美人了。回屋睡觉。
第二天清早,克生火急火燎地冲进他房里,这时他才刚穿上衣服。“我说贺兰先生,贺兰大哥,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你知不知道谁要来啊今天?”
“显然我不知道。怎么,你胡大哥又要你回他的神土堂了?”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衣着,好了。“我告诉你,今天我要解禁,要不要跟我去畅春园?那里的美人数不胜数……”看着克生越来越黑的脸,贺兰觉得自己不能再刺激他了。“你说吧,谁来了?”
“你爹。”回答言简意赅铿锵有力,就在贺兰不在意地瘪瘪嘴后,他继续道:“还有一个小姑娘,自称云川郡主。”贺兰一下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说什么?云川郡主?骆云川!?”
☆、第十章
克生点头再点头。“呐,克生,你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