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天点点头,表示明白。
“现在到你表演的时间了。”唐秋笑着看了会他,忽然低下头在他脸颊上轻轻印了一个wen,然后双手zhi着床头板,顺势有jie zou地做起了俯卧撑,营造出了一个他在“mai力”的假象。
乐天脸色fei红,突然不说话了。
“叫啊。”唐秋催促道。
乐天大叫一声:“啊!”
唐秋被他吓得一哆嗦,不由怒道:“干什么一惊一乍的!”
乐天感慨道:“此情此景,如梦似幻,不禁想要赋诗一首。”
唐秋彻底没脾气了:“赋吧赋吧。”
乐天清了清喉咙,突然大声唱了起来:“咿——呀——!”
大叔一口茶水险些再次喷出来,咳嗽了好久,脸都憋红了,好容易才过气,问道:“怎么还唱起来了?”
肥猫竖起耳朵,仔细辨认,摇头道:“好像不是在唱歌啊。”
一道高亢的尖叫声穿透隔板传下来:“啊——!”
肥猫兴奋得脸上油光灿烂:“开始了开始了!”
只听房间里一bo又一bo的jiao声此起彼伏,时而如杀猪般歇斯底里,时而如啜泣般惹人疼惜,时而又如战争冲锋响声震天,只听得楼下二人面红erchi,坐立难安。
乐天大叫:“啊——!黄河之水天上来!”
唐秋怒道:“闭嘴!”
乐天:“啊啊啊啊!奔流到海不复还!”
二人:“……”
在乐天唱戏般的嚎叫声中,唐秋隐隐感觉到xiong前的追踪器震了一下,掏出来一看,只见追上面红灯闪烁,便知道是范天雷已经带队埋伏到了楼下,于是捅捅乐天,做了个继续的手势。乐天点头示意明白,深吸一口气,大叫道:“我xiang yao,我xiang yao……”
肥猫激动地扯扯大叔的袖子,笑得贼眉鼠眼:“听见没,玩得可真ciji。”
大叔抿着嘴没说话,此时又听见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声:“我想yao……怒放的生命!”
二人双双被这如同鬼哭狼嚎般的歌声吓出了一身鸡皮疙瘩,肥猫哆嗦地推了推大叔,道:“楼上哭丧呢这是?我怎么感觉这么不对劲,你去看看。”
大叔不乐意了:“你叫我去我就去?”
肥猫突起眼睛:“哎兄弟,刚才就是我去的,轮也轮到你了吧,别想偷懒啊我跟你说!”
大叔僵持不下,只好道:“行吧行吧,我去就我去。”撇了撇嘴,千万个不情愿地向楼上走去。
借着乐天野兽般的歌喉的掩饰,唐秋趴到窗台向下望去,果然看到了范天雷同十几名特警已在门口摆好阵型,只等里面的人出来便一网打尽。看见唐秋从窗户露出了个头,范天雷立刻热情地向他挥了挥手臂,唐秋立刻用手指比在前示意噤声,然后左手揽在xiong前,右手状似轻抚般拍了拍怀中的空气,同时做了个夸张的口型:宝宝!
范天雷立刻明白了,也在xiong前比划了个抱小孩的姿势,然后指了指窗户,示意:宝宝在里面?
唐秋点头,旋即举起右手在空中画圈,仿佛套马杆的汉子,然后将套圈一甩,掷向地面,食中两指代表两条腿,一步一步向下爬去。
范天雷大吃一惊,连连摆手,又依样画葫芦地做了个扔绳子上去的动作,然后指了一下自己,两根手指向上爬去,做了个抱孩子的动作,然后再爬下来。
唐秋略一思索,向他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范天雷差下属拿了根登山绳过来,这栋两层的移动板房并不算高,约有四米左右,但要想将一条绳子扔上去仍稍显困难。想了想,他捡了根厚木条绑在绳子一端,站在窗户正下方,扎了个马步,抡圆了膀子如风火轮般转起大臂来。转得快时,连旁边特警的衣襟都被刮得飞起,只见他手往后一摆,然后猛地向前一掷,那绳子便如一道箭般射了出去。唐秋眼疾手快地一捞,一把将那截木条抓住,然后麻利地拉进屋内,在床板上饶了两圈,牢牢打了个死结。
唐秋冲范天雷比了个“OK”的手势,范天雷点头,在心里估计着离窗户的距离,后退了十几步,接着他开始快速地助跑,在达到绳子的不远处时猛地跳起来,半空中一把捞住登山绳的尾端,然后双脚踩在墙壁上,猛地一蹬,借着跳跃上冲的惯性飞了起来,身体荡起,两条手臂犹如飞猿长臂迅速向上攀爬。就这样手脚并用,直到他双手攀上窗台边沿,用力撑起,两条长腿干净利落地翻过窗户,身体半滚一圈消去冲力,稳稳落地。
“好身手!”唐秋不由自主赞道。
范天雷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谦虚道:“算不了什么,基本功而已,孩子呢?”
忽然,楼梯上响起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屋中三人全都傻了眼,愣了一秒,唐秋转身抱起宝宝,一把塞到范天雷怀里,急道:“快,你抱孩子下去!”
乐天也慌了,在床上一边蹦来蹦去一边吼:“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