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温泉,奈斯……”
易嘉一扯着郑柏跃跃欲试,连江印都看向身边的季初渺, 以目光询问。
“我的话……”季初渺刷了下手机,发现约他的人是以前很合得来的舞伴:“我出去一趟,你们泡吧。”
他声音一出, 钱前等人都一脸疑惑:“现在这儿都晚上了,你去干嘛啊?”
江印眉头轻蹙, 欲有所言。
季初渺低头看了眼前舞伴发来的地址,“bar”三个字母很是抢眼。
大半夜能去哪儿,不是酒店就是酒吧。
但毕竟不好直说自己去酒吧,季初渺清清嗓子:“咳, 就去见个朋友。”
少年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能让他说不出口的地方, 必定是他很少去的地方。
江印瞬间就肯定了猜测:“地址。”
“很近的很近的。”季初渺哪受得住这样追问,打了个哈哈,赶紧闪身走人:“不用送了,很近的!”
得,配车都还停在门外,不用送的话都说出口了。
江印脸上的笑意rou眼可见地散了。
他有点克制不住去的联想,季初渺不愿坦白的,到底是去的地方,还是见的人。
如果是见的人不好告诉他,那人会和季初渺是什么关系……
江印越想越觉得不对,扫了一眼低调站在门侧的保镖。高大的外籍壮汉不着痕迹点了下头,转身也跟着出去了。
季初渺打了辆车,等寻着地址找到酒吧时,雷克雅未克的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酒吧外并没有季初渺预想的灯红酒绿,倒是清冷得比寒风还让人站不住。酒吧门边站着个侍者,见到季初渺来到,赶忙上前接应。
限制会员人数的私密酒吧人很少,没有嗨吧那种喧闹的架势,也没有清吧的低yin浅唱。
季初渺在一片昏暗中见到了一年未见的舞伴。
那是引他入行的半个师傅。
金发青年靠在沙发上,相连的Yin影里坐着一位全黑着装的男人,全身都隐藏得很低调,只有一双瞳色罕见的青金色瞳孔暴露在外。
两人坐得极近,季初渺远看还以为好友坐在人身上。
金发青年见到季初渺未语先笑,替其倒了杯酒。
季初渺暗含戒备地扫了眼好友的身边人,接过戒备的一瞬间,就注意到好友中指上的戒指。
“脱单了。”青年笑得很开心:“我找了个alpha。”
旁侧黑衣人挺直腰背,主动站起,前倾躬身请季初渺握手,袖口下露出一圈张扬的花臂纹身。
“我对象的兄弟就是我兄弟”的礼貌表态做得很足。
季初渺一愣。
他这位朋友本身就是alpha,取向也是alpha,家里对此很有意见,去年彻底撕破脸闹翻时,季初渺可是亲眼见到好友家人一棍子敲断了他的腿。
断腿可重长,但膝盖上的伤不可逆,至此再无法跳舞。
大好的前程全毁了。
季初渺本着难得见一次有机会就赶紧安慰的意图,结果反倒吃了一嘴狗粮。
几人重新入座,季初渺看了看好友,又看了看好友的对象,实在好奇二人怎么走到一起的。
毕竟好友出事之后有多颓废,整个舞蹈界都是知道的。
那种半夜必须得有人守着,不然随时都可能出事的颓废。
季初渺给自己喝了口酒,铺垫了下:“你们怎么认识的?”
金发青年陷入回忆,侧首先是与爱人相视而笑,才说:“有天晚上我爬上了天台。”
季初渺眉心一跳。
爬上天台?这故事风格不大对。
“然后我发现,我一直想坐的最佳位置,被人占了。”金发青年失笑,回想着,自己都觉得有趣:“这人在上头抽烟喝酒,搞得天台那侧邋遢极了。”
“然后?”暂且还是单身狗的季初渺,完全想不出故事的后续发展。
“我那么喜欢的位置,怎么能被搞得脏乱差?”金发青年一脸“我可真行”的表情:“我就拽他衣领拖下来,准备揍一顿。”
季初渺望着黑衣alpha那壮士魁梧的身板,再看向身形纤长的好友,满脸迷惑地挑了挑眉。
“我确实是把人扯下来了。”金发青年笑得赧然:“不过,不止如此,我还无意间把他酒瓶扫下去了。”
季初渺被神转折冲击的无话可说,完全失去同步推理的能力。
“然后物业报警,我们被指控高空掷物,一起在警局蹲了一晚。”金发青年摊手:“拘留室,一个爱情开始的地方。至此,就是从未有过的人生,像地球,终于迎来了他的月球,迎来了多少光年的守候。”
季初渺:???
对爱情毫无经验可言的季小伙子,开始央着好友夫夫说他们神奇的爱情故事,不知不觉就喝了好几杯酒。
等其他两人反应过来时,季初渺脸上都挂起了绯红,双眼透着异于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