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赵清明当年与李月明相交甚好,几乎快要结成道侣。后来李月明被人发现偷习邪术, 没错,就是跟你那个理由一模一样。”
施清道:“你继续, 我听着。”
“李月明后来被师祖赶下了山,又被人发现死在了山下。我在想,他是不是想将时间推回十几年前,复活李月明。而且, 据说李月明修习邪术这件事情,是孟师叔最先发现的。”
徐行书说到这里,又挠挠头:“那不对啊,这么做对苏寒韵又有什么好处,她跟着瞎掺和啥,她跟着瞎掺和啥。”
施清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他冷笑道:“只怕是为虎作伥,想要跟着赵清明用这个阵法救人吧。”
徐行书怒道:“把你这个用词收回去,什么叫为虎作伥,哪里有用鬼来形容女孩子的?”
施清反驳道:“就苏寒韵心中装的小九九,她现在是人是鬼……”
鬼?
对了,鬼!
是了,施清终于明白他之前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对,这下终于彻底明白。
这个阵法本就是赵清明所想要要的,他一直在找机会修习这种邪术,奈何自己灵力浅薄,便将目标定在了施清身上。
漓江城逼.jian亲徒一事挑起施清对孟如归的芥蒂,西黄之山众人欺凌使得施清孤立无援,苏寒韵刻意接近使得施清对她心生好感。
而后再暗中将鬼气度入施清体内,施清便会在望峰台当众暴走,这样就算是孟如归想要护着施清,也不得不屈服于众人。
但赵清明又舍不得施清真死,便私下安排苏寒韵去替施清挡雷刑。却不知道这雷刑落在施清身上是没事的,但若是落在苏寒韵身上,定然是要魂飞魄散。
而施清受过雷刑并未魂飞魄散,原书中苏寒韵可当真是魂魄碎的连点渣渣都不剩了,但凡有一缕残魂,施清都不会去铤而走险盗走□□。现下唯一的解释便是,苏寒韵根本不是人。
那自己身上为何有鬼气也能解释的过去了。
一步一步,这计划的当真是周全。
若是自己当真是从心底爱慕苏寒韵,看到苏寒韵为自己而死后,现在应当是已经开始屠西黄,囚禁孟如归。
而他赵清明,只需在所有人死后捡现成的就好。
当真是好算计。
施清捏着细瓷杯,生生将上面杯口捏下一块。
苏一道:“这些事情我在西黄两年,怎么从未听到过?”
徐行书道:“苏小门主,我平日里住的是女弟子舍,听到的东西自然是比你们要多些。”
施清道:“那你知不知道,我师尊大概在何处?我想先看看我师尊……”
徐行书重重叹气:“果然外头传的不错,你与你师尊当真是有苟且之情,眼瞅着西黄成了这个样子,你竟然一点都没有想到如何拯救天下苍生,满脑子都是师尊师尊师尊。”
施清道:“若是找不到他,我是当真没有心情做别的。他是不是出事了,我看他连剑都没带。”
“我看你是睡了三年脑子睡傻了。”
“我在西黄镇这么长时间,听到的最多就是你师尊的下落,千奇百怪都有,我也分不开真假,你若是有时间,可以在这里再听听。”
徐行书重新拿起剑:“我该出去转一圈了,你们现在这里等着我。”
徐行书离开,施清与苏一对望,两人久久无言。
旁边来了一群人,衣着千奇百怪,明明是末春,还穿了一身皮绒大衣。这一行人约莫七八个,有男有女,一脸凶像。
施清兴趣缺缺,想要将眼睛挪开,却又见到那些人用锁链绑着一黑衣人,那人身量高挑,一双瑞凤三白。
他心下一惊,当场险些提剑上前,苏一看出他的意图,一把将他拉住:“你看仔细些,那人到底是谁。”
施清再看,果然不是孟如归,他重新坐下叹气:“我真的是有些太过担心,才会将人认错。”
那些人拼了两张大桌,为首的络腮胡子坐在施清身侧,张口道:“小二,来五斤牛rou,还有什么好些的小菜,都给我们上上来。”
一个略瘦的白面书生道:“寨主还是且等等,等咱们真上了西黄,拿到门主位置再说。咱们手中余钱着实是不多,一路从边关走来……”
旁边一个水红衣服女子依靠在络腮胡身边道:“讨厌,难得门主高兴一会,你又拿这些东西来说。等寨主当上了西黄门主,整个东南地区不都是我们的,我们再把那里竹山吞并了,岂不是富甲天下?”
苏一一口水喷到施清身上。
施清默默擦了擦身上水渍,听着那群人继续说话。
“就是就是。”络腮胡子更是开心,重重拍了那账房先生一巴掌:“听听人家艳艳说话,就数着你扫兴,来,咱们先吃,他爱吃不吃。”
那黑衣青年静静坐着,轻垂眼眸,两只手交叠在一起,看起来不像是被迫的,反倒像是自愿的。
吃到一半,那些络腮胡子又道:“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