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当然不一样,你现在换了人喜欢,自然也就不听我的了。”
“可惜,你有没有想过,阿澈若是知道他最敬重的父亲偷习邪术,他认为最慈祥的母亲亲手杀了他父亲,你觉得他会怎么样?”
“你不是最爱他吗?你就想这样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看着他被人唾骂,看到他唯一能够栖身的里竹苏氏不复存在,让他跟你一起流落街头遭受众人白眼,让他一朝从云端跌入泥中。”
“他从小活得娇贵,你觉得那样的他,能活多久呢?”
言幸看着脚下蜿蜒血迹,沉默良久。
他最终道:“我替你,不就是放一把火吗?我替你。杀人的罪名我也承担了,什么我都替你,只是以后,我与你们里竹苏氏永不相见。”
大火从祠堂烧起,借着秋风,在结界被打开前将整个祠堂化为灰烬。
苏夫人看着言幸离开的方向,默默将朱钗摘下,揉满一地,她跌坐在祠堂旁边,等着有人来。
我那里能让你毁了我儿子,这计划本就是一石二鸟,哪里还有比这更好的事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九钓王八:哼!坏女人
言幸:坏女人也是你自己写的
☆、里竹事起
外面人越来越多, 里竹山结界即将被击破。
有门生从后山跑来,冲着苏澈喊道:“少门主, 后山祠堂起火, 夫人好像还在哪里, 您快去看看吧。”
苏澈回头一看,祠堂方向升起滚滚浓烟。
苏澈一时有些犹豫不决, 若是此时去救火, 只怕外人会进入里竹,若是不去救火……
李庭安拉了他一把:“先别管结界了,留几个人在这里撑着, 咱们先去祠堂。”
漫天火光中, 苏澈看到他娘亲坐在地上。
苏夫人发丝凌乱,双目无神, 她盯着那早已被火舌舔地看不出模样来的牌匾发呆。
苏澈小心翼翼上前,轻声唤道:“阿娘?阿娘?你这是怎么了?”
苏夫人缓缓回头,右手抚上苏澈右脸:“阿澈,你过来了?”
苏澈道:“祠堂起火了,阿娘, 你怎么在这里?父亲呢?”
“父亲去哪里了?他怎么能留你自己在这里?”
这一句戳到了苏夫人,她看着苏澈道:“你父亲死了, 以后你要扛起这整个里竹山。”
死了?不过是几个时辰未见,怎么会死了呢?
苏澈看着祠堂,他突然发现除了松木焚烧的味道,这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烤rou味。
“救火啊, 快!快!。”苏澈蓦然反应过来,他对着身后喊道:“我父亲在里面,我父亲在里面。”
李庭安听了这话,急匆匆带着身后弟子引水救火。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他早就死了。”苏夫人抬起手指着祠堂:“你要记住,你父亲,是被言幸杀死的,我亲眼看到言幸用剑捅死了你父亲。”
苏夫人撩起裙子:“阿澈,你看。”
苏夫人的腿以一个怪异姿势扭曲着,只需一眼便能看出苏夫人小腿断了。
苏澈道:“怎么可能?师尊与父亲素来无冤无仇,又为什么会对父亲下这种狠手?”
“师尊平日里最温柔不过了,他怎么会做成这种事情。”
苏夫人将苏澈拉近,几乎是将嘴巴贴在苏澈耳边:“你以为他为什么放弃半月山来这里帮助你父亲,你又以为他为什么愿意收你为徒,又为什么愿意悉心教导你?”
“不过是因为我是你母亲罢了。”
苏澈摇头:“不是,不是,肯定不是这样。”
他是因为喜欢我才留在里竹山,他是因为……
苏夫人苦笑:“他这次来,也不过是为了想要趁乱胁迫我,带我离开里竹山。不曾想被你父亲发现了,他便趁着你父亲还未反应过来时,将你父亲杀死。”
“我这腿便是在与他争斗时被他敲断的。”
“我竟然不知道,他处心积虑在里竹山等了二十年,为的竟然只是这一天,我真是小瞧他了,我还当时他早已经放下了那些龌龊念头。”
捂着脸失声痛哭:“这让我,让我怎么有脸下去见你父亲,怎么让我有脸……”
苏澈心中空荡荡的,他觉得自己胸口处好像被撕掉一块rou一样,一呼一吸之间都令他痛苦不堪。
父死母伤,祠堂起火,外面还围着一群想要他们性命的伪君子。而那个人做下这种事情之后,连招呼都没有打一声就跑了。
苏澈捂着自己半张脸,想起那些年自己所做的事情,觉得自己宛如一个智障。
那个人竟然只是把自己当做母亲的替代品,对自己好也不过是为了讨好自己阿娘。
这真的是,真的是……
苏澈后牙咬地咯吱咯吱响,恨不得嘴里咬现在的是言幸血rou,曾经有多爱,现在便有多恨。
李庭安跑过来道:“山上存的水已经用光,若是从山下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