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自然是你师叔祖要更好看一些。”
听到这话,施清又往前凑了凑,不死心道:“师尊你再好好看看,你好好看看。”
这一凑,脚下又将那件披风碾了碾。
这衣服料子薄软,若是再碾几下,只怕是就要裂开了,裂开了就要缝缝补补,实在是麻烦。
施清还在发问,孟如归见衣服被他糟蹋的不成样子,只好下手猛地一扯,想要将自己衣服从施清脚下抽出。
施清一个不防备,脚下一软,整个人将孟如归压在床上,脑袋磕在孟如归胸前,听到了里面急促的心跳声。
施清爬起来:“师尊……师尊……我。”
孟如归用力推他一把:“起来。”
“哦哦。”施清撑着身子起身,刚起来一半,脚下一滑,身子一趴,嘴角结结实实碰上了孟如归右眼。
一瞬间脸红心跳。
这四舍五入算是初吻没了吧。
施清弹开,躲到一旁:“哎呀……我……我。”
说着说着实在是说不下去,他猛地站起来给孟如归鞠了一躬:“我的错我的错,师尊不要往心里去,不要往心里去啊!”
说着说着,竟然推开门跑了,脚下生风,活像是半夜见了鬼。
孟如归被撞地晕头转向,他摇了摇脑袋,,找回了半分神智,抬眼看见门外站着一人。
那人身量较高,穿着箭袖白衣,细眉丹凤眼,眼角微微挑起。
这样一看实在不像是个温和之人,他见到孟如归,上前行礼:“许久不见,孟兄模样并未有半分变化。”
“庭安兄也是。”
这两人便是客套话了,修仙之人,谁能从面相上看出年龄来?别说是女修,就连男修也是比较注意这件事情的。
李庭安与孟如归坐到桌前,李庭安道:“刚刚出去的那位是?”
孟如归往门外看了一眼,哪里还能看见施清影子:“那是我徒弟,刚刚受了点惊吓,所以跑出去了,庭安兄这次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李庭安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苏澈今天没空,想了想又不能怠慢了你,就差遣我来了。对了,苏一听说你来,想要见你一面,不知道你现在方不方便。”
孟如归点头:“方便,我也有几年没见他了,不知道长高了吗?”
李庭安伸手捏出一片金红枫叶传音,他比量了一个高度:“现在大约这么高了,跟他兄长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长大了只怕又是一个祸害姑娘的料子,只是性子没有别的小孩活泼,每天都死气沉沉,跟个小大人一样。我做他师父这几年,他也不怎么肯与我亲近。”
“大约心里也还是想着我那师尊吧。”
李庭安嘴里说的师尊便是言幸,这言幸当年作为里竹山长老之一,只收了苏澈和李庭安两个人教导,谁想到之后会闹成这样。
孟如归见李庭安提起这事,他从封灵袋中掏出那盘递给李庭安:“这是我师尊做给言前辈的,实在是不方便给苏澈,麻烦庭安兄代为转交。”
李庭安摩挲着茶杯的手一顿,他看向孟如归道:“我师尊失踪了,半年前就失踪了,谁都找不到他。”
“孟兄这礼怕是送不出去了。”
施清一路狂奔,误打误撞跨过里竹山,到了赴玉山后山。
后山松柏成行,仔细看看,这些松柏排成了不一样的阵,等着来客进入。
阿端扑上来道:“亲,咱们进去吧。”
施清摇头:“里竹苏氏再三强调不能进入后山,否则有去无回。”
“而且我没有研究过他家阵法,一不小心咱俩都要死在里面。”
龙胖子嘿嘿笑了两声:“没事的亲,咱们有雷达啊,现代高科技出手,保证你有去有回。”
“我已经定位到了那个言幸的位置,他就在这个阵最中心。”
施清一路跟着雷达小心翼翼到了阵中心,阵中心有几丛竹子掩盖着一间茅草屋,这间茅草屋破败程度实在是不能跟里竹山整体建造水平相匹配。
施清蹑手蹑脚走过去,他轻轻推开门,差点被里面的大红色闪瞎了眼。那种铺天盖地的红,从屋顶到床铺无一不是红色的,上面Jing绣了各种Jing致纹样。
鸳鸯戏水,龙凤呈祥,连所用物品都是成对摆放。
这应当就是苏澈与琼云岛长女洞房的地方。
施清连连道了几声得罪,刚要拖着龙胖子出去,却看到龙胖子吃力爬到喜床上掀开了那层帷幔,它转头对施清道:“亲!找到了,言幸在这里。”
那鸳鸯戏水帷幔下果真是躺着一个人,只是那人睡得很沉,在这么吵闹的情况下都没有被吵醒。
他陷在厚厚被褥之中,身上穿着大红里衣,长发如泼墨一般散开,双手交叠放在胸前,睡得十分安稳。
施清上前将龙胖子抓下来,他轻声道:“你把人家吵醒了怎么办?”
龙胖子摇摇头在指着里面那人道:“亲,你再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