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端听到没有良心这几个字,微微有点愣神:“还好吧,她应该连自己埋了多少坑都忘了。”
“毕竟她真的不是一个很合格的作者。”
施清揉着它脑袋道:“算了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先睡觉先睡觉,明天还要早起。”
……
地牢shi冷,有虫蚁从施清脸上爬过,施清睁开眼睛,入眼的是一只伤痕累累的手。那只手腕上还栓有锁链,施清又动了动,发现自己无法掌控这具身体。
又来?这次被锁起来,自己不会是变成孟如归了吧,这真是……
施清恨不得痛哭一场,一想到一会一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来这样那样自己,他就想当场招雷下来将自己劈个灰飞烟灭。
外面脚步声,这具身体闻着声音往外看去,看到门前站了两个人。
那两个人一前一后站着,正是孟如归和高嶂。
孟如归手里拿着一串钥匙,他打开牢门上那几把重锁,走到施清跟前,不知道为何,明明孟如归刻意稳定了自己的步伐,但是走起来仍旧有些一瘸一拐。
他站在这具身体旁边:“我与你师祖师伯们说过这件事情了?”
施清张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声音欣喜,只是比平时说话更多了份低沉和沙哑:“师尊,我能出去了?”
施清听了这声音,他长长松了口气,还好还是自己。
高嶂听了他这话,别过头去,似乎是心虚一般,不敢再看他一眼。
“雷刑。”孟如归攥紧了拳头:“你既然不往人间正道上去,那就少不得为师清理门户。”
“我教出你这样的弟子,实在是愧对……”
施清挣扎,带起锁链一阵响动:“是师尊亲手行刑?”
他心中一股巨大的悲痛升起,里面夹了满满的酸楚,声音都带了颤音:“师尊行刑,那必然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了?”
他往孟如归身边爬去,孟如归后退,因为锁链长度有限,他就算是伸直了胳膊都碰不到孟如归一片衣角:“师尊,我是冤枉的,我根本没有修炼什么邪术,望峰阁上那本书我一动未动,师尊,你信我,你信我……”
孟如归冷着一张脸:“你身上鬼气重重,望峰台上差点当众爆体而亡,这总算是真的吧。”
“你不信我,你不信我。”施清捂着脸,眼神中满是绝望:“你都不信我。”
“他们都可以不信你,可是你与我朝夕相处,怎么能与他们一样不信我?”
怒极攻心,施清跪坐在地上吐出一口污血,他抬起头来看着孟如归:“师尊,你看我,我吐血了,你看看我。”
孟如归扭过头去:“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是,不是。”
“师尊不是,咱们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这样,咱们多少个日夜都在一处。”
“你不能不信我。”
施清拼了命往前爬,手腕上皮rou擦破,顺着腕子流了一手的血。
他想站起来将孟如归脑袋扳过来让他心疼一下自己,他想让孟如归回头看看自己,但是孟如归始终没有回头。
至少在这个梦里是这样的,孟如归一直一直没有回头,施清求他,无论怎么求,都没有换来孟如归一个怜悯或者心疼的眼神。
……
施清惊醒,手腕上还隐隐作痛,他撩起袖子,看到了一片乱七八糟的抓痕,旁边站着一个花咪咪。
花咪咪见施清醒了,急忙扬起右爪子准备再赏给施清一爪,被施清抓住。
阿端见花咪咪被抓住,这才放心的从被窝里面钻出来。
施清道:“给我一张纸。”
阿端在他的包袱皮里面摸出一张大白纸。
施清又伸手:“一只笔,不要毛笔,给我一只中性笔。”
阿端摸摸索索,终于掏出了一只黑色中性笔。
时隔半年,施清终于再次摸到了熟悉的东西,他简直是激动到想跑到息心峰上放声大哭。
看看,这个多顺手多好用。
经过这两次梦境,施清终于觉察到,有人在拉着他走,一条看不见的线从暗处展开,将他和孟如归渐渐捆绑在一起。
可是,那到底应该是谁?
施清望着白纸思量,在上面写上两个名字。
孟如归,施清。
也许这两个人并不像是书中所写的那样水火不容。
作者有话要说: 孟如归一瘸一拐离开
十七岁的施清:“你看看,他昨天晚上肯定没干好事,大概率是偷看小黄书了。”
孟如归一瘸一拐离开
二十岁的施清:“我以后一定注意……”
儿子啊,你快快长大吧,长大之后就能这样那样了
今天工作太多,时间就拖到了现在,希望大家见谅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凤鸣草 1个;
☆、恭喜宿主触发里竹山副本